苏澄：“不，我不是。”
    “虽然我和霓凰长得很像，但我们不是同一个人。”
    “不过你暂时喊我一声主人也行，毕竟她现在正在我的身体里。”
    剑魂听得云里雾里的：“主人此话何意？”
    苏澄叹气：“此事说来话长。”
    剑魂急道：“那你长话短说。”
    苏澄组织了一下语言，然后组织不太出来。
    “其实我也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
    “总之就是你死了亿万年的主子突然又活了，而且还进入了我的身体。”
    “她可以在我脑子里跟我对话，还可以操控我的身体。”
    剑魂蹙眉：“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苏澄耸肩：“我就知道你不会相信，算了，你回去待着吧。”
    剑魂闷闷地说：“好吧。”
    然后便又钻回剑里。
    脑海中传来一声低笑。
    苏澄：“你笑什么？”
    剑魂又窜出来了，“主人我没笑。”
    苏澄：“我没跟你说话，回去！”
    “没喊你你就不要出来。”
    剑魂闷闷地‘哦’了一声，再次钻了回去。
    霓凰：【我笑，你是我最有趣的一个转世。】
    苏澄突然拔高了音量：“你说啥？？？”
    霓凰叹息，【沧海桑田，再次醒来，竟是如此光景，当真让人唏嘘。】
    苏澄急切地问：“你刚刚说我是你的转世是什么意思？”
    霓凰：“此事说来话长，将来有一日你会明白的。”
    苏澄是真的茫然了。
    原文里也妹说过原主的身份有如此复杂啊，这是怎么回事？
    她把系统喊了出来：【油天，出来，我有话要问你。】
    系统没有回应。
    苏澄又喊了两声系统，但是仍旧没有回应。
    她想着可能是出故障有什么事给耽误了，也就没有多想。
    加快速度回长白宗。
    临到宗门外，她突然有些紧张。
    她还不知海君杀了多少同门，但是以海君残暴的本性，想来数目是不会少的。
    她又一次连累了宗门，他们一定很恨她，不想再见到她吧。
    可是她想和那些受她牵连的人赔罪道歉。
    哪怕他们可能不会接受。
    苏澄想了想，扭头走了。
    霓凰不解：【好不容易逃出来了，为何不回去？】
    苏澄叹息：“我欠他们良多，只一颗海妖妖丹怕是不够偿还，再去搜罗些东西吧。”
    霓凰惊讶道：【海帝修炼了三百万年的妖丹，是整个东海最宝贵的东西。】
    【而且那还是你九死一生换来的，难道这个还不够展示诚意吗？】
    苏澄：“因我遇害的人又不止一个，一颗妖丹如何分？”
    霓凰饶有兴趣：【那你准备如何？】
    苏澄：“去进点货吧。”
    霓凰不解：【进货？】
    很快，她就明白苏澄所说的进货是何意了。
    苏澄先后去了玄月之境、勾玉崖、雪莲山巅、无尽海、黑云洞……
    风卷残云一般，将里面的各种珍稀灵植灵果、法器宝器、高阶妖兽的妖丹……打包。
    她如一阵风，来得突然，走得迅速。
    凑巧的是，她总是比其他前来历练的修者快那么一步。
    那些修者来的路上个个都是信心满满。
    发誓今日无论遇到多少困难，都要带些有用的东西回去。
    结果进去之后才发现，直至秘境深处，都只看到一些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灵植。
    还有刚出生没多久，毛都没长齐的妖兽。
    法宝是半个都没有。
    “这怎么回事？传说中的高阶灵植呢？”
    “我全部身家都拿来准备保命用的法宝了，所以那些高阶妖兽呢！”
    “秘境遭贼了？？？”
    修者们个个摸不着头脑，怀疑自己走错了地方。
    苏澄对此毫不知情。
    回去的路上，她路过罗刹森林，停住了脚步。
    赤旻跃跃欲试：“主人，里面有千年妖兽的气息。”
    今天给他打爽了，嗜血的本性让他有点停不下来了。
    苏澄：“算了，老熟人的东西就不碰了。”
    感知到苏澄出现的妖兽们皆是松了口气。
    苏澄带着满满两个空间袋的东西回了长白宗。
    纠结再三，为了避免进去之后，还没来得及把赔礼送出去就被赶出来。
    她决定偷偷把赔礼送进去，然后暗中观察，先看他们的反应。
    他们若是反应激烈，她就不出来碍眼了，省得让他们更生气。
    若是还算冷静，她就出来当面道歉。
    下定决心后，苏澄偷偷潜入长白宗。
    发现宗门正在举办内门弟子的选拔比赛。
    这是一个好机会，展风流和几个长老都集中在大广场上。
    她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赔礼送往他们的洞府，而不被人发现。
    并且留下字条，表明自己已经逃出东海。
    这些礼物，是她送来的赔礼，用来补偿她给宗门带来的麻烦和损失。
    送赔礼的过程很顺利，没有被人发现。
    唯有到了顾盛的洞府出了点插曲。
    她原以为洞府中无人，便大摇大摆进去了。
    谁知顾盛就在其中，把苏澄给吓了一大跳。
    顾盛苍白着一张脸躺在床上，床边一盏安神灯亮着。
    温暖的光萦绕着他，养护着他的神魂。
    苏澄看到他这副样子，心中五谷杂陈，没由来的鼻子一酸。
    霓凰透过苏澄的眼睛，看到顾盛的瞬间，便想起他是谁了。
    【他是那天帮我抗天罚的人。】
    苏澄愣了一下，想起两年前，孙冬阳说过，在他们离开鲸妖的领地后，顾盛曾带着伤帮她抗天罚。
    她试探着问：“我没有天罚的那段记忆，是因为代我受天罚的人是你？”
    霓凰：【你即是我，所以你的天罚亦是我的天罚，我是在受自己的天罚。】
    苏澄蹙眉：“别胡说，我是我，你是你，我们之间或许存在渊源，但我们并非同一个人。”
    霓凰笑了：【以后你就明白了。】
    苏澄挺讨厌她这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言语之间总有种她在上帝视角俯瞰自己的感觉。
    这样显得她很渺小，让她很不舒服。
    虽然客观来说，霓凰是上古战神，就身份而言，她在战神面前确实很渺小。
    但她不承认。
    她自信地认为，自己的精神和人家是平等的。
    苏澄懒得搭理她，在顾盛的床边坐下，将凝聚白光的手掌轻轻放上他的额头。
    凝神感受他的身体状况。
    再睁开眼，她不禁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