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乐忍不住笑了,“你给一只狗叫仙君?”
孙冬阳不以为意:“狗怎么就不能叫仙君了?它长得这般魁梧。”
沈乐朝狗狗喊了声“金毛仙君”。
金毛朝她叫了两声,似是在应答。
沈乐被逗得哈哈大笑。
孙冬阳看着乖巧的白猫,建议道:“毛发洁白如雪,瞳孔通透如玉,要不我们就给它取名叫雪玉吧。”
沈乐表情惊喜道:“雪玉,这名字好听!”
她意外道:“没想到你这般会取名字!”
孙冬阳挑眉,“本少爷在凡俗好歹也是读过书的人。”
沈乐笑着笑着,表情变得复杂。
“小澄师伯说的是考得好会有礼物,我考成那样,她还是给我送了礼物。”
“当真是让我无地自容了。”
孙冬阳敲了敲她的脑袋,“既然知道无地自容,就要好好努力!别辜负了她对我们的好!”
沈乐揉了揉头,举起拳头便要还手。
“用得着你说!”
孙冬阳闪身一躲,沈乐打了个空,还从床上摔了下来。
孙冬阳哈哈大笑,骂了句笨蛋就往外跑。
沈乐怒吼:“孙冬阳!你给我站住!”
孙冬阳吐舌头做了个鬼脸,牵着金毛仙君便跑了。
苏澄被顾盛喊出来吃早饭,出来便看到沈乐抱着猫,追打牵着狗的孙冬阳。
她轻笑,“孩子就是热闹。”
顾盛微微蹙眉:“他们本就不够勤奋,你还给他们送这种玩乐的东西,也不怕他们玩物丧志?”
苏澄白他一眼:“跟你比自然不够拼,但是他们才多大?已经比同龄人强出许多了,你别要求太高。”
说完她高喊了一声:“孩儿们!吃饭了!”
一个牵着狗,一个抱着猫,背着晨光跑了回来。
四人吃了早饭之后,苏澄喊住了顾盛,“今日别修炼了,帮我个忙。”
顾盛挑眉:“什么忙?”
苏澄笑嘻嘻:“我设计了几个丹方,需要多次试验才能写进书里,你帮忙做试验吧。”
这事她原本没想过要麻烦顾盛,是准备指导孙冬阳和沈乐帮她做的。
毕竟做测试这种事情,可能需要做个成千上百次,才能确定方案的可行。
这种重复性工作,交给助手做正合适。
还能帮助他们学习炼丹。
但是顾盛飞升之后小说就要大结局了,若是在那之前,她都没有完成任务,现实世界中的她也就死了。
所以她不能让顾盛飞升得那么快。
她得给顾盛找点事情做。
顾盛抱着臂说:“帮你可能得到什么好处?”
苏澄皱起眉头:“我阙德剑和乾坤绫、紫品炼丹炉都送给你了,你还想从我身上要什么好处?”
顾盛不悦道:“多少年的老黄历了,如今还拿出来说做什么?你也没少拿我的东西啊。”
他看了眼孙冬阳和沈乐逗弄的金毛仙君和雪玉,表情略微不自然地说:“这样吧,你也送我一个机关兽宠。”
苏澄以为自己听错了,惊讶道:“就这么简单?”
顾盛点点头,“就这么简单。”
苏澄:“那你要什么动物?”
顾盛:“我要狐狸,和灵儿一模一样的狐狸。”
苏澄愣住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蓦地红了。
她有些懊恼地皱着眉,说:“行了,有空就给你做,先忙我的正事。”
顾盛:“三日之内,我要看到灵儿。”
苏澄不耐烦道:“知道了知道了。”
顾盛笑得开心,跟着苏澄干活去了。
就这样,顾盛也成了她着书大业的一员。
修炼这事成功被苏澄给耽误了。
每天就除了帮苏澄做实验,就是给她和两个孩子做饭。
罗刹森林中灵植繁多,常有人进来历练,但是森林中妖兽横行,嫌少有人能深入罗刹森林。
有能耐的,也仅仅是止于飞天虎幻境这一步。
因而忘尘殿中的四个人日子过得十分安逸。
又三个春夏秋冬过去,顾盛的修为止步不前,厨艺越来越好。
而苏澄依旧是没有修为的凡人,长久与书籍为伴,身上竟有了几分书卷气息,看上去比从前稳重了不少。
孙冬阳已经临近金丹期,整个三年都是宗门内门弟子选拔比赛的第一名。
而沈乐也终于在努力个丹药的双重作用下顺利筑基。
在内门弟子选拔比赛中的成绩也一直在向前十八名靠近。
沈乐对待选拔赛这件事的态度渐趋成熟。
从前比试完之后,看到名次她都会难过低沉好一段时间。
但如今她会用自己的进步来安慰自己,调解自己低落的情绪。
她会对自己说,每年进步一点,总有一天会到达那个位置。
孙冬阳最近有个烦恼,就是师父答应要带他去找他的本命剑,却迟迟没有着落。
“师父,这都三年了,您何时才能带我去找我的本命剑?”
顾盛正在灶台边忙活,命令道,“添柴。”
孙东阳往灶里扔了块木头,又问:“师父,您到底有没有听到我说的话?”
顾盛:“听到了。”
“寻找本命剑的事情然后再说吧。”
孙冬阳气道:“为何?您三年前就答应我了!说要带我去东海找!”
“您上回说,您忙着帮小澄师伯做炼丹实验,没有时间带我去寻剑。”
“如今小澄师伯的书已经写完了,今日之后,您便无事可忙了,无论如何也该带我去寻剑了。”
顾盛的脾气不似以前暴躁,往日孙冬阳若是这般口吻对他说话,定会打得他三天下不来床。
宁静的生活让他身上少了许多戾气,眼中尽是岁月静好。
他淡淡地说:“为师答应了别人,要好生守护忘尘殿,守护罗刹森林,不可随意离开这里。”
孙冬阳气呼呼道:“可您每年都会带我和小乐回宗门参加内门弟子选拔比赛,一去就是三四天。”
“偶尔还会出去帮小澄师伯买东西,或是她需要的书籍,或是主动给她带的新衣,凡界的小吃!”
“这些时候您怎么就可以离开了?!”
顾盛冷冷抬眸,“你可是对为师有什么意见?”
孙冬阳对上这双冰冷的眸子,顿时就老实了。
虽然师父变得温柔了,打他的次数大大减少了。
但是他对师父的恐惧已经刻进了骨子里。
师父就那么冷冷地看他一眼,他下意识就怂了,弱弱地说:“弟子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