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这拜亚新生代最顶尖的这一批天之骄子中的佼佼者,血崩无论在自身天赋还是在身后资源的补充上都是断档领先的存在,甚至于不仅仅是他,包括瓦查、托兰、高格威尔逊,甚至于恶灵苦役的那个红恶,都在这个时代领跑于整个拜亚的存在。
老一代的衰退,新生代的孕育,而在这一通过峡谷力量能够维持下的稳定的新老接替过程之中,群雄逐鹿的高低比拼一直都是一个有意思的话题。
血崩在不惜得罪了很多启示录成员国的前提下,大肆收拢资源用于自己的战力拔升,并成功把自己推入了宇高阶的战力水平。
虽然战力等级还并不稳定,但确确实实比那些原本都处于差不多同一起跑线上的各超级国度、种族的天之骄子们快上了这么半步。
也正是因为这半步,让他能够稳压整个启示录,将这些在介入之日到来以后极有可能与自己分庭抗礼的力量们死死的凝固在了自己的身旁。
然而现在在他的眼前,就是存在有这么一个不讲道理的存在——天相赫。
血崩在寂灭军中的鼹鼠并未传出有任何重构以往资源分配格局的信息。
也就是说天相赫这个怪物,就用着那天英域那并不算充裕的资源储备,让自己顺利进阶宇高阶,并且稳定其中,风轻云淡的就让那拼了老命的血崩落在了身后。
这种自己无论多么努力,再次相遇后却又一次落于人后的落差感,真的让血崩差点把那教堂靠椅上的把手攥碎。
同样天相赫的出现可不仅仅只是让血崩一人感到难顶。
交头接耳的议论声,在一众启示录的顶尖战斗力们见到对方的时候便已经开始了。
“宇高阶?!奶奶的再让他活几年是不是连他们天英域的那个概念域神都可以退休了。”谢尔曼·鲨的嘴一向很臭,但他确实是替一众末法帝国的强者们把想骂的给骂了出来。
天英域的历届域主在生命走向尽头的时候,都会将自己化作概念洪流汇入到天英域的概念神殿之中,成为那所谓概念域神的一部分,并以此来维持这个能够达到超越宇级存在的永恒不灭。
和末法帝国的终末禁制类似,每一个最顶尖,最老牌的超级国度、种族都会有着自己蕴藏的护国之本,一个超越宇级的存在,又或者类似的威胁手段。
只不过这些手段大多自身弊端都严重到甚至于无法将这种存在称之为一个个体。
而且很多的这种战略威慑都是九成假一成蒙的烟幕弹手段。
举个简单的例子,都说巨木族的圣树没了,可谁敢真冲进巨木族的圣地里面整一手一探究竟去?
更何况人家时不时还能搞出来点动静,一个跟智族一个时代存在过的东西,谁见了不害怕。
这玩意谁都赌不起,就算人家只留了一口气,就算人家根本就动不了地方,可功成不足,守成有余吧。
真带着一国的精锐冲进去了,结果人就在里面等着你呢,给你搞一手“hello,surprise!”这一下子谁都扛不住。
只不过现在,启示录,甚至于整个弥撒殿堂中的每一个人都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如果天相赫这b回去了,哪天真突破了宇级的至高限制成了真神,拜亚这一亩三分地上大家还怎么玩。
在座各位背后的国度、种族,肯定都有着两把刷子,但这刷子上还有几根毛,有多大的水分大家自己也都清楚。
之前是大家不敢互相试,是生怕试来试去这两根毛也掉光了。
但要是天相赫到时候这一步迈出去,他要想试试大家,可就没人能拦得住了,毕竟人家可是个崭新崭新的钢刷子,到时候给你把刷子把刮断了,人家都不会掉毛的那种。
“这种仿佛人生倒计时的压迫感,有够让人讨厌的。”谢尔曼·红眼呼应着谢尔曼·鲨的话语。
只有那相对老实的谢尔曼·碧魄还有些天真的问到:“真到了那个时候,咱们末法帝国的终末禁制难道不能压制他吗?”
那一直坐在几人身后的红恶在听到这里的时候就像是那观看脱口秀的前排观众一样,狂笑着拍了拍谢尔曼·碧魄的肩膀说道。
“一个婴儿用一把只有一发子弹的猎枪去对抗一头饿狼,你只能失败一次,而他可以尝试无数次,更何况......更何况,哈哈哈哈哈哈,你的猎枪里可能还是发臭蛋呢!哈哈哈哈哈哈!”
就在红恶抱着自己肩膀都快笑抽过去的同时,天相赫带领的人们已经在过道右侧的区域全部落座。
天相赫并没有去理会过道另一侧启示录众人的言语与抵触,反而是抬头看向弥撒殿堂二楼区域的阴影之中。
很快在他同侧的二楼靠右区域,一头深棕色波浪长发,面庞俊朗有着浓郁男性气息的法卡隆,身穿一套华丽的金线晚礼服,手中端着一个酒杯,自阴影之中走出。
法卡隆轻抬手中酒杯,向下方的天相赫示意,而天相赫也同样回以轻轻颔首。
这个男人的出现,也代表着秘芯组织的出席。
此时在他的身后,是三个本不应该存在的老迈身影,沉寂方舟:李泓盏、曾谷樊、张芝窦。
他们全都是上一次峡谷历练中走出的顶尖存在,与那被排挤贬斥甚至于有传言说被废掉一身传承的左堂,被称之为当时那个年代沉寂方舟的中兴四臣。
他们的出现为那因为外部与蓝兵战争,内部原生矛盾冲冲,而一步步走不可逆转走向衰败的沉寂方舟带去了短暂的希望。
只不过当沉寂方舟的一切都在四人的努力下一步步重新回归正途的时候。
那在风雨飘摇中被四人死命保下来的小舰长却罹患那奇怪病症。
再度将沉寂方舟推向了那无边的内斗深渊,甚至于连他们四人内部也出现了不可调和的冲突。
最终在无数的冲突矛盾之中,即便深知自己这第二次进入峡谷世界进行历练危险会翻上数倍,甚至于不会在峡谷世界收获任何的好处。
三人力依旧排众议选择亲自护送小舰长来到峡谷世界,只为了寻找那虚无缥缈的希望。
此刻,他们通过法卡隆之手,貌似真的找到了那个希望的踪影。
说实话三人并不是战斗型的强者,甚至于更多的类似于老耶律那种政治类型人才,但就为了这个踪影,他们可以为法卡隆站台,甚至于代为出手。
即便此刻的法卡隆的身后只有他们三人,但就这三人,却足以让一楼的一众强者们为之侧目,在上一次峡谷世界历练过程中,即便他们被称之为中兴四臣,也依旧不抵眼下众人的资质。
但今天,经过了这五百年的漫长沉淀,三人可全部都是稳稳迈入宇高阶的战力等级的!
可能你们是天之骄子,但我们早已是栋梁之材。
跨越一代人的压制,实在是有些不讲道理。
四家购买方,现在三家已经全部亮相,此刻还剩下的就只有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救赎酒馆了。
所以在场的全部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了弥撒殿堂二楼左侧的回廊之中。
说实话这可能是救赎酒馆第一次在如此多方势力的注视之中,正式亮相。
然而那打开酒馆木门走入回廊的却只有一个身穿兜帽黑袍的年轻人,在众人那一遍一遍跟刮地皮一样的感知之下,能够确定他仅有着赛高阶的战力等级。
在这个人将自己的兜帽卸下的时候,本能一般向众人露出了一个信使生命之路那堪称职业习惯的微笑。
这个微笑看起来就像是那封存了万年之久的僵尸肉一样恶臭。
但那巨大雕像前的弥撒祭坛之上一直虎视眈眈看向在场每一个人的持弓少年,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却几乎带着哭腔喊出了声。
“瘦猴哥!”
在他看到这个人的时候,他就知道姐姐有救了。
“这些日子受苦了,来我这,今天没人能动的了你姐。”
在听到这句话的那一刻,亚当感觉自己这漫漫生命之路中受到的所有委屈都值得了。
而此时的他却猛地将头看向祭坛后方一侧屏风之后那有个些岣嵝的身影。
那犀利中带着嘲笑的眼神,干脆利落的告诉着对方一件事。
我的靠山来了,这些年你在我们身上欠的债,在我们身上吃掉的肉,一定让你一点点的吐出来!
手持燃灯杖的提灯婆婆对于这个少年的威胁视若无睹,但她两侧的那些跟她一同在语者生命之路走出来的天歌高层们却脊背一凉。
早知道这小子的依仗是救赎酒馆,他们说什么也不敢这么拿这群秘银大公国的行走者们不当人呀。
在那场偶然的数据流风暴中,知道了紫沙能力的他们,先是借曾经天歌成员的身份接近了这支秘银大公国的队伍,并在后来的多次行动之中,一点点的或是架空或是削弱着紫沙的队伍。
后来在紫沙想要反抗的时候,干脆就图穷匕见的以秘银大公国这些行走者的小命威胁对方,让紫沙主动进入冰棺之中成为了一个没有自主思维能力的工程师湿件。
在这之后,奸计得手的她们甚至于连最基本的信用都没有维持,反而反过来用紫沙做威胁,让秘银大公国的这些通路之子为她们去冲锋陷阵。
秘银手种子冬临、振银黑骑种子洛特易德,全都是死在了这一过程之中。
为了尽可能的提升自己的能力,为紫沙提供最后的保护,小青蜘将自己的化为了亚当的青花瓷铠甲,泡泡将自己化作了亚当的液态缓冲盾牌,而那成为了最后坚守者的亚当在通过一些紫沙沉睡之前留下的工程后门与紫沙完成了生命绑定以后,这才得以逃出提灯婆婆等人的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