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造纸坊还没有建起来前,乔欣还要继续找不同的树皮制作纸张,找出最合适的材料。
最终敲定了桑树制作的桑皮纸和水稻草浆制作出厕纸。
其实也不该叫厕纸,应该叫卫生纸,虽然达不到无菌无尘的制作空间,用来擦嘴比较膈应,但用来擦汗什么的,还是很柔韧的。
就是湿了容易断裂,这跟百分百使用原木浆有关,没有添加抗张强度、柔软度的一些物质,更没有荧光剂,卫生纸呈现一种原木浆色。
乔欣也没有多事地给卫生纸染色,没那功夫,也并不觉得多此一举有何用。
现在染布的染料都不够用的,哪能匀给卫生纸。
马天的徒弟摇头,他刚刚把一车树皮送到黑河边上浸泡着,以后这些树皮可不能拿去烧了,“师傅,这树皮竟然还能这么用,乔欣大人的脑袋是怎么想出来的!”
马天瞅了他一眼,“反正你这种榆木脑袋想不出来。”
乔欣这次制作带上了选出来以后到造纸坊上工的兽人,手把手的教,兽人的动手能力都很强,不需要怎么说,就学得像模像样,就等造纸坊造成,正式上工。
这次带学徒,造出来的卫生纸很多,她把所有的卫生纸都放到了仓库,第二天仓库可兑换物资的告示栏里就多了卫生纸这一选项。
来兑换肉干的猫非看着告示栏上的多出来的新东西,问负责登记的鹿林,“林大哥,这个是什么?”
不能怪猫非,他习字的时间太短了,看不懂很正常。
鹿林从货架上拿出一沓柔软的卫生纸,“就是这个,用来擦屁股,擦汗,想擦啥就擦啥。”
鹿林觉得这种卫生纸比起他们在野外使用的树叶和木棍要干净卫生多了,毕竟光是洗树皮就费了不少井水,干净得很,可不就是想擦啥就擦啥嘛!
鹿林的解释很直白,再加上最近城里都在传树皮做出来的纸,学校已经用上了,他看过幼崽们使用的纸张,很硬挺,很厚,而且很白,并没有现在手上这种柔软。
两者明显不一样,“一工分兑换多少呀?”
鹿林不轻不重地拍了拍那沓足有十厘米厚的切成a4大小的卫生纸,“一工分兑换这么多!”
猫非瞬间睁大眼睛,这么多!当即就花了一工分兑换了一沓所谓的卫生纸,拿到手,上厕所的时候马上用了用,瞬间体验到了这种纸的好处。
不是只有猫非一个人对这个感兴趣,有些没有幼崽需要养,工分多的兽人本着尝鲜的心理,也兑换了一沓回去使用。
这下就捅了马蜂窝,住宿舍的这些人,这个借一张,那个拿两张,大家都深深体会到了卫生纸的好处。
一窝蜂到仓库去兑换,结果数据不够,来晚的人悔得捶胸顿足。
而有些兑换到卫生纸的雄性,则拿着卫生纸去讨好自己喜欢的雌性。
很快卫生纸风靡全城,成了最实用,最好用,最能讨雌性喜欢的生活用品。
乔欣都没有想到,卫生纸竟然跟蓝星的鲜花有得一比。
猫白晚上睡觉的时候,牛彪偷偷把一个兽皮包递给猫白,示意他打开
猫白一愣,接过牛彪递过来的兽皮包,打开一看,是一沓厚厚的卫生纸,“......”
牛彪憨憨地摸了摸脑袋,“别人有的,我都想办法给你弄。”
猫白好似有一道电流瞬息间游遍全身,眼睛发热,发酸,差点就忍不住掉眼泪。
卫生纸家里有许多,都是乔欣带回来的,但跟牛彪给他的不一样,这是牛彪的心意,沉甸甸的,很有分量。
牛彪紧张地看着红了眼眶的猫白,手足无措,“怎么哭了?我没乱花工分,我下工了去帮马天搬木头,他额外给我的,没花交给你的。”
猫白吸了吸鼻子,白了他一眼,“没气你乱花工分。”就是感动。
不过他没有告诉这个憨憨,郑重地道:“我会好好用的。”
“好。”
城池中的一切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天气也越来越凉,秋风萧瑟,在收完最后一片地的时候,距离城池不足一天的山谷中,浩浩荡荡的队伍归心似箭。
这看不到尽头的队伍正是外出狩猎两个月的黑石城狩猎队。
狼宇已经换上了棉袄棉裤,精神面貌更上了一层楼,同样改头换面的还有同去的奴隶幼崽。
一个个强健精瘦了不少,最主要的是精神上的不同,他们没有一开始过去时以为送死的萎靡,现在一个个精神奕奕,恨不能马上跑回城池,告诉自己的父母,他们这一趟学到了多少东西。
从来没有想过会学到的狩猎技巧,这次他们不仅学了,城主还会让他们参与狩猎,把学到的知识巩固,每天都能吃好多肉,吃得饱饱的。
可不是其他的抠门充满恶意的奴隶主可比的,城主是世界上最好的奴隶主。
猫白是个比乔欣还要宠幼崽的兽人,狼宇那身棉袄棉裤完全是按照他的喜好去做的,用的就是秦乔丰收祭交易日告别时送给狼宇的那匹大朵大朵花的鲛绡。
俗不可耐的花布穿在狼宇身上,一点也不俗,反而衬得他特别可爱,尤其是那双像一汪碧海般的眼睛。
“狼宇宇,翻过这座山,咱们离城池就更近了。”马汾把自己午饭时分到的肉干,塞给狼宇。
狼宇不接,“你自己留着,我去找哥哥。”
他从高高的马车上一跃而下,几个起跃,稳稳落在狼睿跟前,“哥哥。”
狼睿垂眸,看久了,貌似也挺习惯这个花坨坨,不像刚开始时,看到一坨这么花的小人儿杵他面前,太阳穴就直突突。
狼宇见他不问自己什么事,偎进他的双腿间,小胖手玩着狼睿的银发,“我想姐姐了。”
狼睿:“......”那是我伴侣,你没事就别惦记了。
狐也跟狼宇很熟,“我也想我伴侣和幼崽了,不过我们马上就要到了。”
听到狐也的话,周围人全身是劲,就连套上身上沉重的马车也松快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