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如同跗骨之蛆
作者:楚邪   约克城的妖最新章节     
    韩风觉得有些绝望了,她痛苦地捂住耳朵,可惜那些喃喃自语还是钻进来,如同跗骨之蛆一般。韩风将手伸进耳朵里,想要将那些声音挖出来,可惜流出来的只能是鲜血,那些声音像是永远挥之不去,永远印刻在了脑海中,或者那本身就存在于那里,是由于刚刚的一个吻而开启了脑海中的闸门,让这些声音出现了。
    那个吻?兰达?
    韩风重新回忆了一遍刚才的事情,自己跑回办公室,兰达追进来,两人闲聊的时候自己将沙漏扔了过去,兰达接住后又出其不意地扔回来。
    自己将沙漏打碎了,自己应该没有被催眠,应该催眠已经被打破,应该?
    韩风猛然惊醒,如同黑暗中睁开眼睛的母狮,擦干眼泪离开房间快速向着楼上跑去,打开办公室房门的时候,兰达和艾玛已经不在了,沙发上残留着艾玛的香水味道。
    韩风走过去,走到书架下面,捡起地上的沙粒,沙漏倾斜着,沙粒撒出来,韩风用力地敲敲脑袋,回想刚才的情景,沙漏是打翻在这里吗,感觉是的,又好像不是。
    韩风迷糊了,难道自己怀疑错了?
    抓着沙粒放在鼻尖闻了闻,发现那上面残留着艾玛的香水味,非常浓郁。
    不对!不对!
    沙漏一定是自己离开之后打碎的,是在自己离开后艾玛又进来,在这个过程中打碎的,换句话说,兰达那个混蛋一直在催眠自己!
    表面上看自己打碎了沙漏,终止了催眠达成的条件,其实她一直处在催眠之中,那些动作都是在催眠下完成的,也是在催眠下回忆起了记忆中的那些画面。
    兰达,你个大混蛋!
    韩风气冲冲地寻找兰达,找遍每一个屋子,包括艾玛的
    办公室都找不到对方,最后踹开了兰达的房门。这是韩风第二次进入兰达的房间,房间里没有人,和上一次比起来房间陈设没有太大变化,立在床头的书架上放着一个个古老的羊皮卷卷轴,墙壁上张贴着女人的火辣泳装相片,一盆肆意生长的盆景在窗下盛开,枝头结出的果子是深紫色的,有着解除罗刹族獠牙中毒素的妙用。
    韩风的目光再度被窗下的盆景吸引过去,上一次进入时也是如此!这是一株美丽的植物,向上的枝杈如同伸长的手臂,拖着一个个人神果。树皮是绿紫相间的,一眼看上去,就好像是绿色树干上正在往外流血,透露出一种胆战心惊的诡异。
    韩风有点好奇,走过去将果子摘了一颗吃掉一口,她很好奇没有中毒吃掉果实会有什么反应。一口咬下,凉丝丝的汁液流入体内,很快转化成火辣的烧灼,脑海中闪过一幅幅画面,那些画面全部是不清楚的,像是午夜电视中飘荡的雪花。
    与此同时眼前天旋地转,眼前的事物幻化除了魔鬼的轮廓,冲着韩风狰狞而古怪的笑,仿佛在嘲讽,仿佛在恫吓,仿佛在低语呢喃。
    紫色的经络顺着颈子向上爬,像是编制的花盆那样,快速爬满韩风的身体,眼快就要到达脑子了,忽然间,韩风将手伸入喉咙,将那些吞下去的果实残骸扣出,让自己呕吐。当早上和中午吃下的食物全部吐出来的时候,韩风好受了一点,一只手撑在墙壁上,满头是冷汗,大口的呼吸。
    那一刻,竟比打了一场硬仗还要难过的多的多。
    “这是什么鬼东西?解毒的果实吃下去怎么会是这种感觉的,我血脉中的力量好像全部被调动了起来,向着疯狂的边缘滑落,变得越来越难以控制,搞什么鬼!这才是花盆果实的功效吗?难道兰达过去一直在骗我?”
    呆在原地平静了一会儿,韩风走到床边,看着床头的书架上摆满的羊皮卷,那些羊皮卷非常古老,却没有丝毫的磨损,其中的术式已经不在了,却仍在释放出淡淡的微光,那是术式特有的流动。
    韩风将羊皮卷轴一一打开,里面流淌着古老的术式,术式的能量已经离去,但是波动仍然存在,大概兰达死的一天,术式就会回到这些羊皮卷上吧。
    重新将羊皮卷放回去,韩风拿起了靠在书架上的天诛剑,这把剑看起来平平无奇的,韩风随随便便就拿了起来。剑身之上流淌着水润的光泽,剑柄为不知名的金属打造,剑格宽厚,中间镶嵌了一枚松母绿的美丽宝石。
    拿起剑的时候,没有任何肃杀之感随之涌出,感觉整把剑平平无奇,像是没有开封。
    “天诛?这么霸气的名字用在这样一把平平无奇的剑上合适吗?还是自己并没有看到它的强大啊?”
    韩风的目光一寸寸的扫过剑身,发现天诛剑的剑身只是普通的钢铁材质,上面也没有雕刻任何的纹理,非常普通,光亮的剑刃能够真实反映出自己的面貌。
    韩风叹了一口气,将天诛剑放了回去。
    自己手中的血离剑不仅能够吸血,而且剑身通红,仿佛在血与火中浸泡过,并细雕了落霞鹰扑纹,挥剑的时候如同老鹰在天空中扑来扑去,非常壮观。剑格中间镶嵌了一枚宝石,红色的宝石乍一看像是一个人的眼睛。
    与之比较,天诛剑相形见绌。
    韩风离开了兰达的床,这张床挺硬的,大概是为了放书架不会摔倒吧,床上的被子没有丝毫的温度,天花板上的海报表现出了兰达被美色充斥的内心,韩风准备走了,却在临行前停下了脚步。
    她注意到在门的右侧放着一个古老的钟摆,钟摆看起来有些年头了,造型也是老旧的,纯实木的外衣上写满岁月的痕迹,里面的表针摆来摆去,宽度和一个人的肩宽相同。
    韩风不知道为什么就被其吸引了,走过去上下端详,甚至伸出右手去摸,就在手掌触摸到上面的时候,“咯吱”一声,床头柜忽然向后退去,露出了一条露出了一条侧身可以进入的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