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丹走后,安娜在雪地上呆呆地站着。
她抬起头,看着天空,长叹一声。
今天的天气像昨天一样,晴空万里。
过了一段时间。
安娜进了屋里,走进自己的房间。
她拿出一个有点旧的相框,看着相框里的照片。
相框里的照片,是两个人的合照。左边是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右边是一个年轻阳光帅气的小伙子。
安娜对着相片里左边男人,说:“【伊里奇·伊凡·伊万诺夫】,不,是【伊里奇·伊万诺维奇·伊万诺夫】。我想不到你的孙子竟然来了这里,这是给你赎罪吗?”
她又说:“你这个混蛋,换了一个名字,摇身一变竟然成为现在着名的气象学家、人类学家、地质学家。我去你的!死在巴黎,太便宜你了,都是报应!”
她又骂了好几句,字词都很肮脏,不能入耳。
她接着又说:“你的祖父真是罪恶滔天,罄竹难书,丧尽天良。”
然后,她又是骂了好几句,字词也都很肮脏,也不能入耳。
安娜拿出一个巴掌大小的紫色水晶骷髅头。
她对着照片右边的人说:“儿子啊,当年的那个小女孩都已经长大了,善良漂亮,与你一样喜爱动物,我也算是为你赎罪了。”
“这个骷髅头,也是时候还了。”她的手举高,眼睛看着这个紫色水晶骷髅头。“这些东西,当年可是惹起了一场腥风血雨的杀戮啊。”
她眼前仿佛看到了当年的情形,眼泪流了下来。
“笃,笃笃。”有人敲门。
安娜快快地擦去眼泪,收好相框和紫色水晶骷髅头。
出了门口,她看到栅栏门外的一个女人,是格洛丽娅。
格洛丽娅驾着雪地摩托车,来到伊丽丽母亲的家。
安娜为格洛丽娅,开了栅栏门。
“丽丽呢?”格洛丽娅问。
“上山了。”
“和那个人吗?”
“是的。”
格洛丽娅看着安娜。
“那个人,也照不出镜像。”安娜幽幽地说。
“看来,你都知道了。”格洛丽娅说,“要保护好丽丽啊。”
“我看那个人应该还可以。”
“【g】组织的人,找到这里了。”格洛丽娅将话题一转。
安娜没有出声。
“而且,今天又收到消息,盗猎团又上了山。”格洛丽娅说,“希望,别出事就好。”
安娜也没有出声。
格洛丽娅看着她说:“【g】组织的人来了这里,是一个很麻烦的女人。这段时间,我会暗中派人来保护你们,希望他们别找到你们的麻烦就好。”
“这么多年来,谢谢你们了。”
格洛丽娅又看着她说:“你还对当年的事情耿耿于怀吗?”
“你叫我怎么能忘记?”安娜说:“是我们这些人先对不起别人。”
格洛丽娅将左手手套脱下来,伸向安娜。
格洛丽娅的左手,缺失了一根食指。
“原来你也是那类人!”安娜说,“其实,我也早应该猜到。”
“经过那件事以后,我们变成了这样。”
“那都是人类的罪孽!”
“我们再也回不去以前了。”
“谁又能呢?”安娜说,“你打算来报仇吗?”
“不。”
“我们都是可怜的人。”
“都是不幸的宿命在作怪。”
两人沉默了一下。
格洛丽娅戴上手套,驾驶着雪地摩托车,走了。
安娜看着她远去。
安娜仿佛想起了当年的一些人的对话。
“博士,抓到它了。”
“要拿它的血液做样本吗?”
“最好。”
“不,不!”
之后这些人惨叫起来。
一道血横飞。
这些人倒下。
嚎叫声震天。
安娜想到了这些,望着天,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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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来找格洛丽娅、身材很好的女人,披上衣服,大摇大摆地走出旅馆的房门。
她神情得意,甩甩头发,一副不是好女人的模样,自言自语地说:“这些男人真没用。”
她出了旅馆,看到今天的天气很好,支开双手,她说,“啊!美好的一天又开始了。不知道又会遇到哪些可爱生猛的帅哥呢?”
她用打火机点燃一根长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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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房间里,安娜拿出一个六角形的吊坠,和一个六角形的钥匙孔的木箱子。
她拿起原先那个相框,对着左边的人说:“既然你的孙子来了,也是时候物归原主了。”
(以下都是她的自言自语的话,不在标示是谁说。)
“人猿战士。伊万诺夫家族,就是一个极度人渣的家族。”
她还是骂了好几句,字词依然很肮脏,依然不能入耳。
“这些盗猎者,和你们当年一样的愚蠢、恶劣、无知。”
她仍旧开口大骂。
“不,有过之而无不及。”
“亚特兰蒂斯(atlantis)的后裔,竟然与仇家的后人结婚了,还生了一个男孩子,而他现在,还来了。”
“这难道不是命运的安排吗?”
“都是报应!”
“雪人谷,当年,太惨烈了,愚蠢的人类,愚蠢的人类!”
她流着泪水。
“安德烈,我的好儿子!”她放声大哭。
过了很久很久,她才收住眼泪,擦去泪水。
她的手颤颤地拿出一张旧照片。
照片上,一个雪白皮毛的婴儿模样的孩子。
她将照片走出房间。
来到客厅,将照片扔到壁炉的火堆里。
火一下子,将照片焚烧起来。
一丝黑烟升起。
渐渐地,照片烧成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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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来找格洛丽娅、身材很好的女人,大摇大摆地进了酒吧。
一副极度不正派女人的样子。
酒吧里的男人很多。或许是因为天气冷吧。
有些男人,因为看到她长得漂亮、举止不正派,正合他们心意,都心生极度不好的想法。
男人就是男人,看到美女就抓狂。
有些男人,还不慎倒出了啤酒。
她一边喝着酒,一边看看旁边有没有心仪的男人。
她一次一次地失望摇摇头。
终于,她看到有两个男人,孔武有力,还不错,她走过去,请这两个男人喝酒。
她自己更变本加厉地表现出极度不正派女人的模样,样子很恶心。
但是有些男人就很喜欢这种女人,就对这个味。
她听到旁边桌的一个男人的话。
那个男人眉飞色舞、手舞足蹈地讲述:有一个男孩如何用神力将自己的皮卡车翻过来,还有一个紫色眼睛的女孩子作证,等等的话。
这个男人越说越高兴,又多喝了几杯。
他的朋友说:“尤金,吹牛。”
听到【紫色眼睛的女孩】,她转过头来。
她的样子,不在是,极度不正派女人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