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方一棵大树的隐蔽处,有一男一女正在看着秦丹喀秋莎他们俩。
那男的用英语说:“喀秋莎,大意了!”
那女的轻轻一笑,也用英语说:“他们很快就打起了!”
“为什么(why)?”
那个女的转用中文讲:“还why,女人的直觉!”
这两人继续远远地看着秦丹和喀秋莎。
秦丹看看四周,没有人(他看不到远方隐蔽处两人)。秦丹吐出了一口气。
喀秋莎怒目瞪着他,感觉他手臂很有力量,不能小看他这么瘦。
秦丹松开手。
“她是你的谁?”喀秋莎问。
秦丹马上转了话题,说:“你不是很擅长用飞刀吗?”
“当然,百发百中!”
秦丹自己走起路来,他说:“昨天不是不中吗?”他说那头牛的事。
“那......”喀秋莎脸一红,说:“那牛,皮厚!”
“是吗?”秦丹自己继续走,离开喀秋莎五六步。
“你等等我。”喀秋莎说。
“我说啊!好好的姑娘。”秦丹开始说教,“为什么不好好学点好的,学什么飞刀!你父母没有教过你......”秦丹忽然想起她昨晚说过她是孤儿。
“嗖”“嗖”。
“哇!”秦丹突然停住脚步,心砰砰地跳着,张开嘴不讲话。
原来两把飞刀已经飞出。一把直插在秦丹迈开步的左脚的鞋尖,他感觉左脚尖有点拔凉拔凉哒,不知道刺破脚趾的皮肤没有。一把刺穿秦丹左手手肘的外套衣服那里,手肘也感到凉凉哒,飞刀还刚好留在那手肘的衣服处。
良久,秦丹张嘴,倒吸一口凉气,脸色惨白,身体颤颤动,他努力呼吸着几口气,才缓过来。
喀秋莎走过去,直接拔出飞刀,收入自己的衣袖里,她冷冷地说:“你给我闭嘴,不许提我妈!”
秦丹双手挽着手肘,身体还是颤颤的,他拼命呼吸几口气,来来回回,好几次。他才缓过神来,他蹲下解开左脚的鞋,看看有没有伤着,没有,重新穿好。
他再看看左手肘,那里衣服已经刺过了两个洞。他长长吐出一口气。
喀秋莎若无其事地抓住他的手,“我会赔你的。走,把要买的东西都买了。”
秦丹身体还是颤颤的,连破口大骂都忘记,眼直直地看着这个女人,太可怕了!
远方的那一棵大树隐蔽处的两个人。
那男的用有点不流利的中文说:“你,是,怎么,知道?”
那女的答非所问,她的中文讲的很好:“放心,她飞刀很准。而且,她会喜欢上这个男孩子。”
“你看错了吧,我认识她,这么久,我知道她,不会喜欢这种,男人。”
“不!”女的摇头。
“why(为什么)?”
“因为,女人的直觉。”
那个男的,笑一笑,转身说:“你,不用,跟踪她们。你,先回去。”
“是。”那个女走了。
那个男的,看这个女的走了,他双手紧紧握着拳头,左一拳右一拳打在树上,如此十多次,树干上出现血迹,男的才停下来,往秦丹与喀秋莎的方向走去。
秦丹与喀秋莎走完商业街,没有买到隆冬的衣服,只是买了两件毛衣和一件黑色外套,秦丹用新买的外套换了那件刺破了的,然后旧那件收在包装袋里。
一路上,不是买东西的话,秦丹就没有说过话。之前,还剑拔弩张、势同水火,转眼喀秋莎挽着他的手臂,快乐逛街。秦丹心想:这个女人太可怕了。
秦丹终于开口问:“你不买吗?”这路上都是给秦丹买东西,喀秋莎只看不买。
“我不怕冷。”
“俄罗斯的姑娘都是这么不怕冷的吗?”
“不!”喀秋莎说,“我只说我!”
喀秋莎想到什么,于是她接着说:“你没有回去过俄罗斯吗?”
“我......,8岁就离开俄罗斯,随母亲来到中国。”
“为什么?”
“不知道,只记得是外公让我们来。”秦丹接着又说,“哦,你是俄罗斯哪里人?”
“我不是俄罗斯人。我是乌克兰人。”喀秋莎边说边看看四周,“这里哪有吃午餐的地方?”
“啊!”秦丹没有回答她哪里吃午餐,而是很好奇地问:“乌克兰的女孩都是很漂亮的,是吗?”
喀秋莎没想到他会这么问,回过头看着他,头微微倾斜了一下,说:“难道我不漂亮吗?”
秦丹眼睛往左边看,摇摇头。
“是吗?你就不能承认一下这是事实吗?”喀秋莎向他靠近点,“眼往左看,你在回忆吗?”
“没有!”
喀秋莎舔舔嘴唇,“是吗?你还记得我骂你变态吗?”
秦丹呆着眼,红着脸,咽咽口水。
喀秋莎轻轻一笑,说:“这哪里有吃午餐的地方?我饿了。”
秦丹没有作声。
“喂!”喀秋莎轻拍他的手臂,“我饿了!哪里有好吃的!你不是8岁以后就在广州吗?”
“哦噢!”秦丹头往一边移了移,“这边走!”
两人往小食街走去。
“好吃啊!”喀秋莎吃了一口鱼蛋,摸摸自己的脸,没想到鱼蛋也这么好吃!
“这条街,还有别的东西!”
喀秋莎再吃了一颗鱼蛋,“走!”
再到几处小吃店,喀秋莎吃了两口,又到下一家,在秦丹眼中,喀秋莎每一样都有意识地吃几口,虽然连称“好吃。”但是却不多吃。
“广州的美食,你为什么只是吃一点?”秦丹说。
“我们还是找个地方坐下来吃,你知道哪里有俄罗斯黑面包卖吗?”喀秋莎答非所问。
“黑面包?”秦丹想了想,“哦!是那个【博罗金诺黑面包】吗?”
博罗金诺黑面包,是所有黑面包中的最顶级一种。据说,这种面包因为加入了天然的香草籽,所以除了营养丰富、还能使之容易消化。它的发明人是俄罗斯的玛加丽塔·图奇科娃。
“你也是知道的嘛!”
“你是在减肥吗?”秦丹说。
“不!我只是喜欢吃这种面包。”
“这样啊。”秦丹看看表,12点45分。他说,“那个面包店,离这里有很长的一段路,不过,我知道有一条近路,走这边。”
秦丹往旧城区里走,一路上,穿过小巷,走过走廊和小路,如此几次,秦丹觉得这个喀秋莎身体很灵活,好像是经过长期训练一样。秦丹心想:她不生气的时候,还是挺可爱的嘛。
走到一个街区,喀秋莎停下来,看到路边一家店。招牌上有中国的两个太极八卦图,两个八卦图中间还有夹着四个她不认识的汉字【天命指津】。
“这是什么?”喀秋莎指指这家店。
“这是中国的占卜术,类似于西方的塔罗牌。”秦丹说。
“占卜术?”
“对!”
“我要去看看。”说完,喀秋莎往店里走去,她打开了玻璃门。
“喂!!”秦丹迟了一步。
喀秋莎进入以后,店里播放这一首纯音乐,细听之下是《莫斯科郊外的晚上》,歌声很舒缓。她不禁哼起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