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无论鱼清做什么样形式的确定,都不觉得怀中的“鱼澈”像是假的。
顿时,那颗悬着的心又放了下来,转头望向了白夏,眉间尽是疑惑之色。
这时,白夏走了过来,站在鱼清面前道,
“跟真的一样,对吧?只要假的够逼真,那么就会是真的了。”
鱼清的内心,忽然如遭雷击一般,对方这话的意思很明显了,“鱼澈”是一个仿真品。
“不对,不对,你有什么证据说她是假的??为什么凭着你三言两语我就要信你?而且,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鱼清不断发问,声音是逐渐带上了颤抖,而她怀中的“鱼澈”感受到鱼清的颤抖,不禁感到了一阵害怕,现在的气氛严重不对,仿佛是火山要喷发了一般。
白夏轻哼一声,道,
“你想想,一个人都死去那么久了,意识活动也早该消散了。就像泼出去的水,怎么抓也抓不回来。你再想想,如果有人拿着相同的配方,重新配了一杯和之前一模一样的水。”
“尽管它们长得一样,但是你能说后面一杯水就是前面一杯水吗?”
“就算是能控制意识的【王子夜尸】本事再大,你觉得也能去把泼出去的水回收起来吗?”
“答案很明显,不能。但是相比之下,配一杯一模一样的水,却很容易。”
鱼清听着这串言辞,心中的疑惑反而生出了不少。
如果是真的,那么对方所做的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呢?仅仅是为了骗自己?
如果是假的,那么对方现在甩出这套说辞又是为了什么,还是为了骗自己?
忽然,鱼清的脑海中仿佛有一颗炸弹爆炸开来,无论是怎样,对方都在骗自己!
“给我说清楚!你想干什么?!这又是怎么回事??!!”
鱼清站起身来,一下子放开“鱼澈”,冲着白夏吼道。
白夏的嘴角勾起一抹笑与戏谑,道,
“能怎样?骗你呗。”
白夏字里行间透露出来的嚣张与狂妄,引得鱼清再也不顾及这段时间的相处,一下子猛地冲了过来,抓住白夏的衣领子,质问道:
“骗我?骗我很高兴吗?还是说,你特么是个白眼狼??我特么帮你恢复眼睛,还有你的脸。结果到头来,你就只会骗我???!!”
“对哦,骗你真的很高兴。还有,我的演技怎么样啊?用着那副可怜的样子,装的我是真累啊。但是看到你现在这副表情,我就开心得不行。对了,那个小家伙也是假的!你妹她根本就没有复活,只是一个仿真品罢了。哈哈哈——”
“我特么!!”
鱼清抓着白夏,猛地将其砸在了地上,死死掐着对方的脖子,心中的怒气就被这么激了起来,
“你特么个白眼狼,老子是看错人了!当时就不该救你,直接让你死大街上得了!!”
“嘿嘿——”
尽管白夏的脸色已经开始扭曲起来,但嘴中那嚣张的笑声依旧不断。
这更加激起了鱼清心中的怒意,转而,一把触手从鱼清的手腕上钻出,宛若蜂群一般,径直将白夏的脸给盖住。
眼见那触手就要将自己的脸给盖住,白夏一下子就慌了神,明明,她当时只是昏过去了,一醒来就朝着这边追来。
正巧这傍晚时分才追上了鱼清,结果对方什么都没有说,就直接大骂着压倒了自己。
“鱼清,放开我!到底怎么了?”
“怎么了?你骗我,你还好意思问我怎么回事??啊?”
鱼清的嘴角勾起笑,不禁觉得好笑,手上的触手散出去更多,不止是朝着白夏的脸,还有身体的其他部分,不由分说,径直就刺入了肉中。
“啊啊啊!!!”
那浑身的刺痛,令白夏感觉是掉进了钢针的铁堆之中,不断地挑动着神经的每一个点,将那痛苦精准地传达给大脑。
白夏的这一声惨叫,让一旁的“鱼澈”瞬间被吓到,双腿一下子瘫软,径直跪坐在了地上,呆呆地望着眼前的一切。
她没有想到,自己的姐姐竟然会有这么残暴的一面,毫不犹豫,即使是对相处过的朋友,也是毫不留情。
眼前的场景,令恍惚之中的白夏想起来了什么。
那是在长文市,【面心】第一次伤害两人的时候,那面心叠加了一层幻觉,让陈启突然就莫名其妙地将白夏压倒,并且挥出了那雨点般的拳头。
每一拳砸在脸上,陈启就仿佛是在报复此生最痛恨的人。
眼前的场景,与当时是如此相似,受害者没有变,施害者也只是从陈启更换为了鱼清。
“是,是那个男人,【面口】啊!是它,它拿走了【面心】的能力,又来......”
“什么面口不面口,面心,我听不懂!!我也不想听!”
毫不在意白夏的言语,鱼清猛地将剩下的触手往上一盖,就只剩下了白夏那模糊不清的语句,不知道对方想说什么。
但是此刻的鱼清已经是毫不在意对方想说什么了。
“你那恶心的样子,让人厌恶。放心,我会折磨你的!敢骗我?那也得付出代价!”
接着,鱼清控制白夏体内的触手,不断穿插着,仿佛是不断游走的毒蛇,在脏器之间不断来回游荡,制造不断的孔洞。
“我把麻痹毒素撤走了,给老子好好感受这脏器被毁坏的痛苦!”
触手堆下的白夏,不断挣扎着,想要摆脱,但是,那触手仿佛是钉入体内的钉子,将白夏死死地固定在了地上。
体内那触手上,忽然,长出了一串串骨刺。
“怎么样?现在爽不爽?”
鱼清望着身下的触手堆,只有着边沿露出来的几根手指,不禁带着扭曲的笑容问道。
那触手带着身上的骨刺,不断翻腾刺破,搅碎着内部的脏器。
那剧烈且极致的痛苦甚至将诸多周围神经破坏,神经连带着自身的痛苦,将其全部传给了中枢神经。
而中枢神经一时间无法接受这山崩海裂一般的痛苦,径直选择了黑暗与昏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