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直系亲属,你什么意思?”
雁榷的母亲听不太懂她的意思,目光凶狠又嫌弃地看向她。
“直系亲属说得简单点的话就是生我的或者我生的,只有他们的鲜血才是有联系的,才用来制药才有作用。”
元月小心翼翼地开口,目光之中尽是委屈。
意思就是说‘不是我不救,是你们自己把幼崽搞不见了,我就是想管也没有办法。’
‘想要救人,除非把幼崽带回来,或者你们自己出点血。’
她的话音刚落。
雁榷的母亲立刻凑上前对着元月说道。
“一点血罢了,有什么要紧的,快点,用我的,快救我儿子。”
在元月的气氛烘托以及各种语言的表演之下,她已经对元月的话深信不疑,再加上她本身就十分担心雁榷的状况,所以听得元月解释完毕之后非常的迫不及待。
元月只是看了看她,又叹了口气,面露为难。
“唉,也不是我不愿意,真的就是,唉,算了,我先试试吧。”
她扭转头朝着雁族这边的高大雄性吩咐道。
“你去找一根干净的尖尖树枝过来,顺便拿个石碗。”
高大雄性看向雁榷的父亲,看到对方同意的点了点头之后才起身离开。
雁榷的母亲还有点搞不清楚状况。
“什么意思啊,雁榷是我生的,怎么说也算得上是直系亲属了吧,有什么不行的?你在唉声叹气个什么呀?我可是告诉你,你最好快点尽心尽力的治好他,别想着耍什么花招。”
元月的眼睛盯着她的手腕上下打量着,好像在看上面血管透过皮肤显示出来的脉络。
随即又是不经意的一声叹气。
“唉,我又哪里会耍什么花样呢?”
“我都说了我尽力试试吧!”
元月将手伸在腰间,假意自己腰间有东西,实际上是从空间中取了一颗体力恢复丹捏在手中。
这是她目前来说数量最多,用掉也最不心疼的药了,但是对于帮雁榷解毒也肯定是没有任何用处就是了。
等到高大守卫取了需要用到的东西回来的时候,元月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将体力恢复丹捏在手中。
睁眼说着瞎话道。
“解毒丹我之前就做好了,一直在身上藏着,就等着你们把幼崽给我之后就给雁榷吃,现在看这个情况也只能是暂时委屈你了。”
说着一只手执起雁榷母亲的手腕,另一只手将石碗垫在她的手腕下面拿起尖锐的小木棍就朝着雁榷母亲的手腕上刺去。
“嘶~!”
雁榷的母亲痛得倒吸一口凉气,下一刻鲜血从她的手腕上面缓缓流出。
“好了没?要多少啊?”
雁榷的母亲看着鲜血从自己手腕处缓缓而出,只觉一眼中有一点点眩晕。
元月投给她一个放心的微笑。
“马上就好了,只需要这一小碗。”
等到鲜血流满一小碗之后,元月才松开了被她紧握住的手腕。
“好了,雁榷,快来,试试,鲜血的效果要更好一点。”
没有理会雁榷母亲的眼神,她将手中的石碗端到了雁榷的面前。
雁榷的脸上满是拒绝,眼神之中满是不可置信。
不停地摇着头往后退,虽然他是兽人,也是吃生肉,饮鲜血的,可是那是动物呀,人血,还是他母亲的鲜血叫他怎么喝得下去。
元月端着石碗一边逼近,一边假意好心地劝慰道。
“没事的,没事的,喝下去之后,你就会感觉好很多了。”
雁榷还是不同意,元月无奈地将石碗放在一旁。
“这个怎么办呀,他不愿意喝,再这样下去,鲜血凉透了也就没有什么效果了。”
雁榷的母亲闻言立刻破口大骂。
不管元月是什么居心,但是心急如焚的她早已没有办法分辨清楚元月的目的,只能是她说什么就信什么。
“你快点喝,我为了你付出这个么多,你现在不喝,不会是还想让我受一次罪吧?”
“你不喝我的血,你还指望你那个该死的爹放血救你?”
“快点的!”
雁榷母亲大声呵斥的同时,雁榷的父亲闻言却不是很高兴。
“你叫他喝就叫他喝,提我干什么?”
“榷儿你也是,不要辜负你母亲的一番苦心,快点喝掉。”
两人一番劝阻,根本不需要元月说什么,雁榷终于结果元月手中的石碗,碗中的液体散发着一股铁锈般的腥味,闻着就让人觉得很是不适。
他深吸了一口气之后,捏住自己的鼻子,一口气将碗中的鲜血吞了下去。
紧接着开始发出干呕的声音。
“呕~”
元月立刻将捏在手中的体力恢复丹喂到他的口中。
“别吐,别吐,快咽下去!”
元月说着话,雁榷的母亲就冲上前来,一巴掌将元月扇开。
“滚一边去,我来。”
两只手死死地捂住雁榷的嘴巴,雁榷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道弄得差点窒息。
忍了好几次,才将胸口那种恶心的感觉吞了下去。
雁榷母亲见状松开了自己的双手,眼神关切地询问他。
\"怎么样?好点了吗?\"
元月也装作很是急切的样子凑了上去。
“是啊是啊,好点了吗?”
“你可一定要好起来啊,看在我们伴侣一场的份上,一定要争气呀,只有你快点好起来,我才能够安全的离开。”
元月再次被雁榷的母亲一巴掌拍开。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自己的事情,不要脸。”
骂完元月之后,转而将目光投向雁榷。
“榷儿啊,你怎么样了,你和母亲说!不怕不怕。”
“不对,你要是好点了,你就点点头,母亲在。”
雁榷本就身体不舒服,被两个人吵得一时之间头疼不已。
过了好半晌之后才点了点头。
“他好了,他好了!”
“你说,这是不是说明他治好了?”
雁榷母亲激动地看向元月,想要求得一个结果,可是在她的眼神之中却没有发现自己想要的结果。
“你什么意思?”
元月冲着她使了个眼神,用下巴对着雁榷的方向抬了抬。
“你自己看吧!”
雁榷母亲扭过头去,看到雁榷不停地摇头,脸上欣喜的神色下一刻直接垮了下来。
“榷儿啊?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