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他们都杀了?”
“不杀留着炖汤啊,问的真奇怪,他要杀我我杀了他们不很正常吗?”
“他们是朱雀门的人,这个瘦子是他们门派有名的天才,你这下麻烦了,赶紧离开朱雀星吧,趁现在他们还没过来。”
“我走了,他们不会把气撒到你们身上吗?”
“顾不得许多了,我们他们还舍不得杀,还得留着给别的门派做样子,顶多是折磨我们一顿,总比你送命好啊。”
“兵来将挡,有啥好怕的,上次杀了那姓霍的,不也没事吗?”
“姓霍的?霍连城?!是你杀的?”
“对啊,怎么了?一惊一乍的,别让我瞧不起你。”
“完了完了,霍家最近派了五名归墟境过来调查霍连城被杀之事,朱雀星议论纷纷,都在猜测是哪家混小子这么混蛋,原来是你,赶紧离开朱雀星,最好想办法离开混乱星域,兄弟,你闯祸的本事哥哥佩服。”
“嘁,才五名归墟境,老子都不吊他,知道他们在哪儿吗?”
“你想干嘛!自投罗网?”
“我是那种没脑子的人吗?你也太看不起我了。”
“就在朱雀堂里,刚才那瘦子临死前说了句是你,他是不是认出你了?”
云朗回想了下刚才的情景,最后是动用了小铃铛把他们镇住了,才砍瓜切菜般杀了那些人,他跟霍连城战斗时也动用了小铃铛,当时围观群众众多,还真有可能被认了出来,就是不知道这货有没有能力临死前把讯息传回去。
“认得就认得吧,反正都死了,他也没法回去汇报,收拾一下,咱们还是回你门里看看吧。”
“要是认出来那就大大不妙啊,朱雀堂坏事做尽,最怕的就是暗中报复,所以每个天才弟子身上都有自动刻录符,只有临死前才会触发,你快搜搜他身上有没有,要是有,赶紧逃。”小胖子明显急了,一连串的催促起来,云朗也知道事态紧急,倒不是害怕,而是怕牵连禽兽门,快步上前,一阵翻腾,还真找到了一张正在运转的符箓,不用看,肯定是那该死的刻录符。
“胖子,事态紧急,敌人随时会来,而且你们肯定也跑不了,我在这等着他们,你回去把所有人集合起来,我带你们离开。”云朗捏碎了刻录符,也一连串的催促小胖子,小胖子还想说什么,看着云朗阴沉的脸,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快速向门内飞去。
“踏马的,这群垃圾,那就跟他们斗一场,只希望别全军出动,那样就被动了。”云朗把现场打扫完后,跟魂海里九大归墟境协调好,这才在高大的石碑上坐了下来。
云朗端坐在那里,静静地等待着朱雀堂和霍家的高手到来。他的眼神坚定而冷静,仿佛已经做好了应对一切挑战的准备,其实心里一直在暗骂自己做事没经验,考虑的不全面,并提醒自己一定要引以为戒,这次暴露,很可能会让罗睺知道自己等人没死,这后面躲在暗处的优势将荡然无存,说不定只能先离开混乱星域,以免阴沟里翻船,后悔都没机会。
与此同时,小胖子也迅速行动起来。他找到掌门,快速汇报一番,请求掌门赶紧紧急集合所有门中弟子长老。掌门一听,这不完了吗?老掌门他们白白牺牲了,现在这情况根本没有好的办法,横是死,竖也是死,那就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看看那小子有没有什么好的手段能带他们离开,这儿就是囚笼,要是真能离开,那简直求之不得。
掌门立即敲响了紧急集合的大钟,悠扬急促的钟声在谷中回荡,所有人不管是在打坐,还是在习练,全都快速赶到中央的练武场。
一时间,整个禽兽门变得热闹非凡,行尸走肉习惯了,突然有片涟漪,大家麻木的聚到一起,连为什么聚集都懒得问,练武场上短暂的闹腾后竟然以前沉静。
谷口石碑上,云朗睁开了眼睛,远处的波动清晰可闻,一股冲天的庞大气息正扑面而来。
“该来的躲不了,血的仇恨就让血来洗礼吧,天澜城,我就先收点利息了。”
突然间,五名归墟境界的强者出现在眼前,从他们身上散发出的气息来看,显然这些人来自于霍家。奇怪的是,并没有看到朱雀堂众人的身影,这让人不禁心生疑惑。然而此时此刻,机会稍纵即逝,云朗当机立断地释放出了混乱三雄以及六名来自豹之山庄的归墟境高手。如此一来,双方实力对比瞬间发生变化,形成了九对五的压倒性优势。云朗心中暗自盘算着,必须趁此良机迅速出手,将敌人一举消灭,这就是打个时间差,等灭了这五人,再去找朱雀堂的麻烦自己一方进可攻,退可跑,到时他就是龙归大海,何处不可去?
九个身影如鬼魅般闪现而出,他们每个人都散发出强大的气息,显然都是归墟境的强者!而对面,则站着五名敌人,同样也是归墟境的高手。这五人本来正轻蔑的看着云朗,盘算着轻松拿下后回家族领赏,哪知眼前一花,那蚂蚁身边竟然出现了九道身影,每个都是归墟境,五人心中一阵哀嚎,为啥要急着来冒险?再等等朱雀堂不好吗?
战斗一触即发,双方瞬间展开了激烈的交锋。刀光剑影交错,掌风拳劲呼啸,一时间整个战场都被各种能量波动所笼罩。这场惊心动魄的战斗持续了十多分钟,期间双方各展所长,互不相让,要知道归墟境高手气息绵长,打个几天几夜都不会有丝毫疲意,加上一心防守,十多分钟时间场面竟然打了个有来有往,丝毫不落下风。
时间是在对方一边,云朗可不能任由局势如此糜烂下去,看了眼魂海,目前能帮上忙的只有火儿和江山砚有可能,别人都差的太多,边都挨不着。
“这情形你们俩也看到了,接下来你们看看是否能帮的上忙?不能勉强。”
“老大,我去偷袭,你让三雄合伙对付一人,我从后面钻入他体内,只要他一分心,基本必死无疑。”火儿自告奉勇,晋升圣火后,基本相当于通达境的实力也让他有资格说出这种话。
“你呢?江山砚。”
“老大,你给我些浩然正气,我能定住他们一刹那,因为他们没接触过浩然正气,肯定猝不及防,我还是恢复的太慢,要是全盛时期,我一根小手指头……”
“行了行了,你哪有小手指头,我给你浩然正气。”
云朗输入一部分浩然正气进入江山砚体内,江山砚爆发出雄浑的气息,在场众人都一愣,被这股陌生的气息给震慑住了,云朗赶紧联系三雄,让他们趁机攻击一人,争取击杀了。
三雄心领神会同时朝一人攻击过去,那人醒悟过来,就要反抗,江山砚又是一震,气息针对那人汹涌而去,那人浑身一阵颤动,竟然短暂失去了身体的控制权,这可是生死攸关的时刻,这一片刻的失控,直接后果就是身体四分五裂,被三雄打成了筛子。这一变故使得战局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原本均衡的局面开始向着九人一方倾斜。二打一,还有一个机动的,这还怎么打?
抓住这个机会,九人迅速调整战术,将兵力集中起来,形成了局部的三打一和四打一的优势局面。面对如此凌厉的攻势,那剩下的四名敌人渐渐陷入被动,疲于应对。
又过了片刻,随着几声闷哼响起,剩余的四名敌人也相继倒下。至此,这场激战以九人的全胜告终,他们凭借着默契的配合和卓越的实力,成功地全歼了对手。
云朗把四人抓进魂海,杀了后埋在地底深处,化作肥料,让他们回到魂海,自己朝禽兽门里走去。
禽兽门内练功场上,黑压压的人群沉默着,现任门主静静的站立在中央,看不到希望的前景折磨了五百年,什么人都已麻木,除了一些新生代还有点蓬勃朝气,但在这种场合,也不敢多说什么。
云朗飞到小胖子身边,看着场中几千号人,为他们悲哀,也为他们可怜。
“小胖子,霍家来人全部搞定,我能把你们全部带走,不再过这样的日子,你们愿意跟我走吗?”
“门主,你觉得呢?”
“只要不是现在这种情况,我们肯定愿意,再坏也不过是头点地,我们愿意。让我们收拾一下,等几个小时行吗?”
“没问题,你们赶紧收拾,我到谷口等着。”云朗重新回到石碑上,继续盘膝打坐,坐等朱雀堂的人上门。
朱雀堂集合长老花了些时间,堂主带着三位长老去了天澜城,剩下的人不敢拿主意,只好发讯息给堂主,让堂主来决定。
堂主收到讯息,开始没在意,以为就是小辈之间打闹,技不如人,装逼不成被反杀,得到提醒才知道这小子就是杀了霍连城的人,顿时惊醒过来,赶紧让他们别乱动,等他回来。
堂主直接从天澜城飞回到朱雀城,花了三个时辰,马不停蹄的带上六名长老,直扑禽兽谷,来之前得知霍家来人都已经等不及出发了,也没在意,反正谁杀都一样,但他得做做样子,表示自己很在意,很看重这件事,要知道霍家可是他干爹的干爹,得罪不起。
云朗又等了半个时辰。还是没等到朱雀堂的人,就又回到了训练场,见有不少人已经收拾好,正站在那儿等待,云朗先回到魂海划好地方,这些人可是高等战力,代表了现在魂海的正常最高度,比他这个主人都高了好大一截。以后魂海要发展,这些人的助力会很大,云朗也不吝啬,划了好大一片地方,有山有湖,还有灵兽,绝对能让这些淡漠生死的人重新激起生活的热情。
“好,你们都不要反抗。”等人到齐后,云朗一挥手把前面高层都收进了魂海,特意安排了两个归墟境高手来安顿他们,广场上人成片成片的被收进魂海,进去的人都感觉精神一松,有种自由解放的感觉,心灵的枷锁摇摇欲坠,只等适应后就能重新做人。
相继全被收走后,云朗又来到谷口石碑处,把禽兽谷三个大字给抹了,拿出江山砚,让他写上“朱雀堂埋骨之地”七个龙飞凤舞的大字,这才坐到顶端,迎接朱雀堂大军的到来。
等朱雀堂主领着六名长老到来,已经是一个多时辰后的事,坐在石碑上晒太阳的云朗,差点睡着了。
“呔,何人在此喧哗!”云朗看着疾驰而来的七人,猛的大喝一声,七人气的一哆嗦,朱雀堂主更是怒发须张,手指着云朗:“你是谁家的小辈?怎的如此无礼?!今天老夫就代你家长辈教训教训你。”
“呵呵,就凭你?甘心做狗,为虎作伥,厚颜无耻之辈也敢高谈阔论教训别人?你家长辈没有教你如何做人吗?”
“你……今天不管你是谁家的长辈,老夫定要将你打杀于此。”朱雀堂主心里有些发虚,眼前稚口小儿肯定不是无脑之人,但敢如此肆无忌惮,那肯定是有强大靠山,一般这种情况下他都是好言相商,甚至送出财物,以免造成不必要的不愉快,要知道江湖行走,眼力见是最好的保命神通,他自认在这方面,独树一帜,今天被这小家伙一顿指责,实在下不来台。
“来啊,就看你有没有种了,别以为巴结上一个只有合道境的霍家就可以横行无忌,要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云朗一眼就看出了这种见风使舵小人的心里顾虑,干脆继续施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玩玩挺不错的。
“你…请问少侠是何方高人?老朽有眼无珠,还请告知,必盛情款待,老朽本就是一个好客之人,今日得见少侠天颜,深以为荣。”
云朗真是对此人鄙视到了极点,在魂海里嘱咐了十位归墟境几句,这才慢悠悠的从柱子上飞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