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他时常入宫……”
    听到此，沈灵婉惊讶：“你与方祥不和，又常年不出门，你怎知道他时常入宫？”
    方四夫人：“与方祥不和，但也得做做样子，料理他的起居。民妇就发现他衣服上时常有种花香，这香味明显是很贵的香料，还不止一种香，掺杂着一种特别的香味。”
    方四夫人扯了扯嘴角，一副鄙夷的样子，当然不是针对沈灵婉，而是方家人：“民妇虽不常出门，但民妇那大嫂和三嫂出门勤呀！毕竟丈夫没本事，不还得仰人鼻息的活着，不为自己也得为闺女不是。就经常被带着和她俩喝茶聊天。”
    “多是她们说，民妇听着。听了很多杂七杂八的事，其中就有讲这个香的事，形容的和民妇闻的一模一样。那种香价值千金，是贡品，一般人根本都碰不到。还有另一种香味，该是一种催情用的。”
    “‘芜儿’，贡品熏香，还催情，民妇大胆联系猜想了一下，皇室中人只有太后符合。”
    看着沈灵婉懵懂的表情，方四夫人再道：“民妇知道这个猜测很大胆，但是民妇实在想不出还有皇室众人还有谁叫‘芜儿’，并和他有牵扯。”
    听及此，沈灵婉略微蹙眉，心想方四夫人，跟她说这些，难道是要自己帮她和离？
    方四夫人没看出沈灵婉的心思，只当她疑惑，又接着说：“长公主身边常年跟着两个嬷嬷，有次我看到方祥和敬嬷嬷发生争执……”
    “敬？”沈灵婉抓住重点，追问：“你说的是长公主身边的嬷嬷？”
    吴嬷嬷偷偷供奉的牌位，上面写着的就是“敬”，沈灵婉知道，但是没有打听过，如今联系在一起，脑子想的可能性有点多，特别乱。
    方四夫人肯定：“是的！长公主虽然不常在方府，但是民妇在铺子里远远的见过几面，而且与方祥定亲时，长公主是方家那边的嫂子，自然也是要在的。长公主身边的两个嬷嬷，民妇不会认错的。”
    嗅到了阴谋的气息，不用方四夫人说，沈灵婉就猜出了她的心思：“你怀疑是长公主时常初入皇宫，发现了方祥和太后的秘密，有可能收买了敬嬷嬷，或是威胁了敬嬷嬷，对长公主不利？”
    方四夫人点点头：“起初没有联想到一起，但十几年来，发生的事情都串联起来，就觉着不对劲。”
    “民妇也就是猜测，不知道对不对，还得王妃自己去证实。”
    沈灵婉感激的握紧她的手，放下身段，亲和的感谢：“谢谢你！你今天说的这些很有用，我会一一查明的。”
    “我知四婶是担心万一你猜测的是对的，东窗事发的那天会牵扯表妹。”
    这年头，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把自己最难堪的 一面展示在外人面前，已然是最大的诚意。若是只为自己，方四夫人决计不会拉下老脸提起此事。
    沈灵婉郑重的说道：“四婶的诚意，灵婉已知晓。无论将来方祥如何，我和阿恒都会保四婶和表妹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