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你瞧!你看闹闹,会不会他把咱们现在说的都记住了?”
谭月回头瞧了瞧,对着她可爱的孩子做了个鬼脸,对崔旺说:“那可别吧,咱们说的算是老思想了,但是也不算过时,谁知道在闹闹长大后会不会过时呢?万一美国近几年民主改革了呢?再者说,如果闹闹真的能记住了,那咱们还是聊一聊关于咱们专业领域的问题吧,将来咱儿子做一个物理兼心理学家,就像现在小说里面说的,当一名警察,抓捕那些高科技罪犯!那多好啊!你让他记住美国,记住咱爷爷辈儿的那些?不如先把小学课本,初中课本,咱们轮流给他天天念……”
“哎,可别!物极必反!到时候闹闹就不爱学习了,考零分,你还得揍他!”
“以后再说吧!现在咱们家闹闹正是可爱的时候呢!或许,到了闹闹调皮的时候,我就揍不动他了,得你来,如果再大一些,咱俩人都揍不动了!你平时对谁也和和气气的,还真没见过你生气时候的样子,反倒是见你忧愁的时候多……”
谭月说着,声音变得细软担忧起来。
崔旺在谭月的脸蛋上亲了一口,谭月带着满眼的浓情和些许的气恼,说:“哎呀,你倒是多亲亲儿子啊!你整天光亲我了,亲我的次数比我亲儿子还要多……等儿子长大,那时候你想亲他,你都没机会了,儿子长大了,还让你亲吗?那时候你倒是想呢……”
“有道理,行,我马上行动。”
崔旺凑到闹闹肥嘟嘟的脸蛋旁边,亲了一大口。
崔旺看着闹闹好奇的眼神,他其实知道闹闹现在什么都记不住,但是他和谭月的对话,会影响他,甚至某些句子会影响他的一生。不过现在看来,闹闹只是在学习。他更多的时候还是在为将来发愁,现在的生活条件逐渐下来了,奶粉钱也上去了,政府有补贴,也跟没有补贴是一样的。
他又将话题引回到了美国上面,说:“其实书中也说过美国的,作者应该对美国的现状不满,对世界饿的现状不满,原版都富有很强的感染力。”
“啊?”
“他们呀,说真的,虽然不是直接的证据,甚至连间接的证据都不算上,但我觉得很多的恐怖袭击都是美国在暗地里间接促成的,当然有些个体和组织的行为并不能完全代表美国,但起码是美国民族至上主义也是存在的,也有这部分原因。美国呢,他们是在很多事情上不作为,有时候是在表面上不作为。
“呐,为那些恐怖分子提供武器、提供装备的背后,就是美国,当时,各大危机出现的都很突然,他们甚至都不需要扮演催化剂和咸猪手的角色,就有大量的渠道大量兜售武器和军火,他们肯定想的是不论在危机前,还是危机后,要独揽世界大权,跟半个世纪前一样,依旧谋求世界霸主的地位,这是昭然若揭的,属于司马昭之心了,在……”
谭月突然“哎呦”了一下,打断了崔旺的话,她赶紧回头看,“闹闹,你踹妈妈干嘛?你对爸爸说的这些恨得慌啊?嗯?这一脚还真有劲儿!你别将来真去打美国去了……”
崔旺心里一惊,他可不想闹闹将来从军,说:“不一定!瞧这样,可能要当运动员了。”
谭月逗了逗孩子,她和崔旺想到一起去了,只希望儿子将来能平平安安的就行了。她说:“运动员好啊……你继续说吧,我看他还踹不踹我了。”
“也不知道哪句话说得他不高兴了,你再坐那么近,他还得来一脚。”
“哦,那我挪挪。”谭月挪了挪屁股,说:“哎,对了,你也不能总说是人家美国的问题啊,美国当时不是也遭受了各种恐怖袭击嘛!只能说,哪个国家都有可能,只是可能性大小而已,这样才对!”
“所以,还是美国的可能性更大,我要说的是在太阳危机之前,美国想的,一直是稳住世界一言堂的位置,当老大哥多爽啊,世界霸主当惯了,当时的世界格局多变,很多国家的发展都威胁到了他们的地位,这些事情甚至在《地球往事》中有所提及,整本书看下来觉得,这本书的译者水平不如那一本,文字不算多么的活灵活现。
“但是,论内容的丰富程度和科学性,是比《新太阳纪》要多、要严谨的,感觉这个译者也有一些私货在里面,我读完之后,觉得除了太阳和宗教有关的内容以外,其他都相当的客观,好像原版里面并没有,译版增加了很多关于世界历史的内容,各个国家明面上和暗地里的斗争史,书上说美国为了减轻自身各方面压力,当年在中东,在欧洲,在非洲,在很多地方都伸出了暗手,去搅和那里政治、经济局势,所以我觉得,就算美国并不是主要恐怖分子持有大量武器的源头,也是源头之一,他们还可能授意其他的亲美国家,对外出售武器和装备。”
“好家伙呀,书上还写这些了?”谭月也有点想看了,但是她及时放弃了这个想法。
“没那么多,我现在是有感而发,你想想在危机之后的霸权主义和在危机之前的霸权主义,显然两个完全不同的意思了,当然是在危机后的更加吃香啦!在世界一片大乱的时候,美国向各部分的、各种的极端组织出售武器和装备,让他们去搅乱各国的稳定,最后把各国的经济、政治、民生搞得一塌糊涂之后,稳稳当当坐收渔翁之利,如果真是那样,以后的人类文明都不知道该走向何方呢。”
谭月侧身看着闹闹,他不怎么扑腾腿了,可能对这些内容不怎么感兴趣。
她说:“是啊,这么一想,危机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完全是‘天’赐良机,在整个人类文明过去和未来的历史当中不会再有这样好的机会了,是个千载难逢的世界格局大洗牌的绝佳时机,借着这次的危机,最好的结果就是将所有有能力、有实力的大国,利用这次危机全部洗下去,把一些没有什么实力的小国扶植起来当挡箭牌,如果能够解决危机,也能够顺利坐上世界霸主的宝座,那再好不过了,虽然风险相当的高,但是带来的利益可以说是永恒的了,一旦美国在危机后确立了以美国为主的、唯一的、绝对霸权的世界格局,那么全世界都会在美国霸权的独裁统治之下。
“……嗨,咱们说这些干什么,反正他们现在也没有成功,这样的说法,也只是一种还算有理有据的猜测,如果不是美国,那就是其他的国家有类似的意向,这就是一种国力翻身的机会,这么一想的话……真的有些国家是会这样做的,我本来就不怎么关心,反正现在大家一切都好,算是在危机中稳住了局面吧。”
崔旺拉住谭月的手,说:“嗯,老婆大人说得没错!所以我才会说,依照美国一贯的行为方式,肯定依旧在思谋着世界霸主,其他国家也在这次危机当中谋求自己的利益,人之常情嘛,当时为很多武装分子提供武器支持的,多多少少有美国一个,就算这个美国没了,那还有下一个美国,人类在毁灭的面前,依旧是老样子,世界大团结,人类大团结,我觉得到现在这还是一个遥远的梦呢,跟这流浪地球的2500年啊,是一样的远。”
“少说点这些吧!幸亏闹闹瞌睡了。”谭月转了一个笑脸,说:“不过,我估计咱说的这些啊,肯定很符合一群老头的胃口,你要是跟他们去说,那群老头们肯定把你当成是指导员了,唉……不想那些了,扯得太远了!看两本书,你瞧你现在想的,嗯?我这还得操你的心,反正啊!那些远就它们远去吧!”
谭月笑盈盈地站起,顺着崔旺的手,抱住了他,“你看,咱俩多近啊,想想咱俩得事情……”
崔旺揽住谭月,使劲在她的头发上吸了一口,“是啊,我想更近一点!要不跳支舞?”
“哈哈……还跳舞,再吵醒闹闹的。”谭月捏了捏崔旺身上的肉,总算觉着他最近胖了一点,她说:“对了,我还没有听你说过你爷爷的事情呢,是不是跟我爷爷一样啊?”
说到这个,崔旺反应迟钝了一些,说:“我没见过我爷爷,在我出生前,他老人家就离世了,年轻的时候在山里面支教,那地方穷山僻壤,把身体给搞坏了,那地方你知道的,教学和生活条件普遍很差,尤其是秋冬季节,反正除了夏天,没多少身体能舒服的日子,就烙下很多的病根,唉……你见过照片的,一张稍微有点彩色的……算是彩色的黑白照片。”
“咱家相册里的那张?我还以为是你小时候呢……”
“我那时候还有黑白照片啊?还是淡彩色的?那上面有印着的日期的,你肯定没仔细看日期,其实我奶奶也不常说起我爷爷的事情,反正在我的记忆当中,好像一次也没有提到过,也就是我爸爸常有空回家的时候,提过一嘴两嘴的。”
谭月抱着崔旺紧紧贴着,关于长辈们的话题就此打住吧,她问:“饿了吗?”
这句话问完,闹闹先哼哼唧唧起来了,又开始扑腾小腿,这可能就是在表达自己饿了!
“我还行吧,但是肯定有人饿了!你先歇会吧,闹闹重了,你抱着孩子出去溜了一圈怪累的,我给闹闹冲奶粉去。”
崔旺又吻了谭月的额头和脸蛋,准备去冲奶粉了,但他还是忘不了太阳教干的那些龌龊事,边忙边说:“我觉得呀,太阳信徒现在的举动实在是离谱,他们之后的行为,是可以想象的疯狂,估计,你们单位可能要有的忙了。”
“哎呀!这个你快别提了,已经很忙了!在1月3号的时候,研究院里成立了一个太阳信徒行为心理学的研究讨论小组,说是让我担任组长呢,其实挺麻烦的。”
“组长?好事儿啊!”
“这事儿没定呢!我就没跟你说,再说了,好什么呀?本来不是我的组长,原来那个人退出了,只好是我来了,但这事八九不离十了,年后就要开始了,可能以后我工作忙的时候,你得一个人照顾闹闹了,送到咱爸妈那儿去,我又不放心,还想得慌。”
“行,就怕咱俩到时候都忙,差不开时间,要不到时候你带上闹闹嘛,你们在室内工作,让你们小组的人一起照顾闹闹,这不挺好吗,你还能稍微省一省心,早一些让闹闹在你们浓烈的学术氛围中熏陶一下,比在家里咱俩唠好多了。”
“这就要熏了?到时候带去单位也可以,哎呦,到时候咱们再看吧,看看去你那里,还是来我这里。”
谭月坐回床边,轻轻揉了揉闹闹肉嘟嘟、弹呼呼的脸蛋,问:“闹闹,你愿意去哪里呢?”
崔旺觉得挺好,但是突然想到研究要有接触,又担心了起来,问:“老婆,你们这个小组,会不会直接接触太阳信徒呢?咱们地下城可是有啊,不仅在局子里面有,而且在监狱里面也有,三院精神科里面更有,年前那段时间,不是还有一个新闻嘛,一个女的天天把自己打扮成行星的样子在街上逛,一开始还以为是cosplay呢,结果是个太阳信徒,整天在家里念咒语,把邻居都吓坏了。”
“哦~,那个新闻我看了,你不说,我还真没想起来,太阳信徒,我们还是要接触的,毕竟需要调查要研究,而且会是长期的接触,大概都会是那个女人那种样子的,之前,太阳恐惧症的患者,我见过几个,看过他们的资料,只要太阳信徒没有患上严重的太阳恐惧症,普遍不会有很强的攻击性。”
听到这话,崔旺不免更加担心了,停下手中的活,谁知道太阳信徒会做出什么恶劣的事情来,他嘱咐道:“那你可得小心点儿,小心,小心!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