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鱼贯而入
作者:从心铁树   武冠绝剑最新章节     
    “辛兄弟,陈堂主,何故抵剑相向?”
    “张帮主,演得一出好戏啊,这当口了,还要装作糊涂吗?”皇甫封扯开束缚布带,自腰间抽出双钉,一钉替汪毓解开上肢,另一钉横于鲁舵主颊前:“鲁密,你要是敢动,我一钉刺死了你!”
    皇甫封便就不发此言,鲁密又如何动得,一则形势变化实快未及反应过来,二则张杜湫还被辛尘陈谭用剑挟着,动是不能,只得怒哼一声。
    “下了吧!”挥钉竖劈,一把将鲁密腰间铁刀打落,汪毓拾起背到背上,又来到张杜湫身旁,欲下其刀。
    “莫近破刀!”陈谭突呵一声,将汪毓吓退,“破刀帮能居帮主高位者,佩刀岂是凡类?养刀久矣一身刀气寒芒,凭你现在可是触碰不得。鲁密之刀,你最好也是丢了去,万万不可出鞘!”汪毓缩回手,将鲁密佩刀远远丢至林间,叫鲁密好一阵心疼。
    “哈哈哈!好一个夺命龙,当真懂养刀功夫。”张杜湫虽被双剑所挟但气势不衰,聛睨汪毓:“不错,这柄铁刀随我二十八年,我用刀气养了它二十八年,赐名‘功高’,内力稍弱凡碰我刀者,莫不被刀气所摄伤寒高烧难以下地,便是因此丢命者,也是有的。小子!你敢碰不敢!”是一阵嗤笑。
    辛尘怕汪毓遭他所激刚要出言相劝
    “不敢。”汪毓干脆利落,“眼下局势得控,我又何须再犯险逞一时之能,你说是吧,张帮主?”
    “哼,我还道南派武林多有豪杰,如何青年英士,现在看来,不过土鸡瓦犬耳,连被缚之人的佩刀都不敢去提,我看此宗也不必存于武林了吧,空占席位却尽教出些龟缩之徒,能堪何用?”
    “你……”汪毓见其辱及宗门,也是怒从心起正欲上前下刀,陈谭早是一把将张杜湫腰间铁刀拔出:“一个未及弱冠的小娃娃如何能领略张帮主精刀奥妙,我来替他掌眼!”
    陈谭拔刀而去,一股寒芒随刀自鞘内涌出,早是运气护身却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冷颤:“霸道!”趁此之隙,张杜湫右脚弯提踢出刀鞘,刀鞘向辛尘射去,辛尘猝不及防手中剑变刺为横挡在身前将刀鞘弹了回去,一鞘之威不容小觑,辛尘也被这股劲力推开尺许。鞘再回掠,张杜湫又是一脚踢出,这一踢裹力十分,朝皇甫封激射直去。
    “奶奶的要杀我啊这是!”挡是不能,皇甫封直接低头避过,刀鞘掠过头顶擦得头皮生疼,连穿三树卡于第四棵树主躯内。趁着皇甫封低头功夫,鲁密已是窜到张杜湫身旁,架拳相向,“属耗子的,真能钻。”皇甫封笑骂道,心头却实感沉重:凭这一脚,已能断定功力在我之上甚许,我且几位,如何挡得住这张帮主?
    张杜湫鲁密黑袍人再加余些破刀帮者围开阵来,一齐将汪毓皇甫封几人圈在当间,公孙雎柳子瑾等人赶忙随来,与汪毓隔阵相望,众人拔刀亮剑磨拳启竹,是剑拔弩张。
    “李堂主!”张杜湫朝阵外鬼手门喊去:“先前确是擒得绿卿岛两位女子不假,不知怎就被掉了包,眼下你也看得,我与这些派门难以善终,我同你终究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你仍是要袖手旁观吗?”
    李圣卿撇了撇嘴,置若罔闻。听得“绿卿岛”“两位女子”之词,裴溪心中一沉,担忧之情溢出,皇甫封嚷道:“裴护法,贵岛两位女娃娃无碍!”
    “哼!隐岛数年,看来我虹竹裴溪的名号到底还是淡去了啊。”担忧不再神转戾色,素手揉搓着长短两竹,竹身当间红斑晃眼似烈阳一般:“先前只道助剑,我既是江湖中人也晓得轻重,得饶人处且饶人不曾想过拼至于杀,可你竟欺我绿卿岛无人敢对裳儿绫儿下手,那我如何不将你除去?破刀帮如何,鬼手门又且如何?”推竹放虻直奔张杜湫杀去,身旁公孙雎柳子瑾护来杀往。
    “李圣卿!皮之不存毛将焉附!你若敢袖手旁观,你道卫门主放不放过你!”
    李圣卿看向左右:“两位堂主何意?”身旁一胖一瘦身形走来
    “一齐上便是了。”胖壮汉子抡甩着流星长锤,精瘦汉子操使着朴刀,下马直杀过去。
    “跟!”低吼一声,李圣卿率着手下也杀往张杜湫处,一时间鱼贯而入多方拼杀好不热闹。
    一个照面裴溪几竹刺来,张杜湫手中无刀,赤手空拳架过,双臂虽有内力缠上,也是吃痛不已,随听得“嗡嗡”声响,竹虻已是叮来,“喝!”大吼一声,内力外喷如泉当下震死一片虻虫,竹虻虽毒不能近身也不得妙用,所幸裴溪手脚功夫也是不错,二人缠斗实久架招拆招有来有回。鲁密从尸身上捡起一杆钢刀,疲于招架陈谭刺来狠剑,毕竟不是自己所养铁刀使起来不趁手,十几个回合已是落了下风,肩膀叫陈谭刺破,边打边逃也是狼狈,陈谭欲穷追,侧间一劲风沉势砸来,一剑挑开剑身颤鸣不已,是杆子流星锤。流星锤飞掠回落到一胖汉手中,绕甩了几下又是砸来,一臂摔来挡于身前硬生生抵住流星锤将其按下:“陈堂主,你领几人去剑庄吧,那边小辈多矣,怕是撑不多时了。”是公孙雎。
    陈谭心头一沉:是了,怎失了此计较!大嚷一声:“分得身者速速随陈某赶至剑庄处!”
    “陈堂主,我随你去!”裴溪双竹联攻,一竹挑开张杜湫双臂,另一竹驱出竹虻,以此作掩护回身便走,张杜湫一个翻滚躲开竹虻,顺势从地上拾起一把钢刀,起身刀起将身前竹虻尽数扫死,直追裴溪而去。“嗖嗖嗖!”钢刀后横于背,只三声清脆声响,挡落三枚短钉,皇甫封杀来:“裴护法你速去,我来会会这个张帮主!”
    “哼!”怒哼一声,张杜湫转身便劈。
    陈谭杀出一条血路与裴溪会和,此时身旁又裹来不少黑袍与破刀众,去是不行,汪毓柳子瑾执剑援来,四人且战且退,围众且战且围,焦灼得紧一时半会儿是无法脱身。
    “汪小子,子瑾,裴护法,你们自去,我来拖住一会,再这么打下去,谁都走不得!”左手攥住张杜湫破刀,右手握住长剑,剑芒随剑刀罡附刀,几个回旋将迎来兵器剁碎斩断,“走啊!”
    裴溪担忧得紧,驱足便走,柳子瑾汪毓对视了一眼,也紧随其后:“陈堂主,子瑾还要与你再见!”
    “那是自然!”又是一发狠剑捣烂黑袍人脑袋,陈谭已遍身鲜血,身披多创如何严重早不甚讲究,以血换血打得酣畅淋漓不经意大笑声起,怎是痛快二字了得。
    “李堂主,你的吹箭呢!还不使,眼睁睁看他们去了?”张杜湫慢慢占了上风,只等逮到机会一刀结果了皇甫封。
    “我……分身乏术啊!”李圣卿已被辛尘缠上,他又如何斗得过,自保已难,若要在抽身射出吹箭,谈何容易。
    “真没用!”一刀劈退皇甫封,复跟一刀拦腰斩来,皇甫封躲闪不及眼见便要断为两截,陈谭杀退身边宵小,见此迫势掷去左手破刀。
    “何人偷袭!”张杜湫耳听八方,劲风刺来也是收了斩式右避数步,破刀便扎进土中。
    “啧,谢陈堂主送刀。”丢掉钢刀拔出功高,陈谭已至身前刺剑而来,皇甫封于后飞钉射出,数钉封住架剑迎招式一剑锁住四方避闪处,滴水不漏好配合!
    “憋屈!”公孙雎啐了口唾沫,自己修硬气功几十年之久,于指上功夫是颇有自负,猛势之虎爪矫势之鹰爪,二者相辅还未如何遇见难以下手之敌,可眼前这个甩着流星锤的家伙,打得可真叫自己火大,若欲欺身锤舞狂风似龙卷一般难将靠近,若不近身这一锤子一锤子的砸过来敲得双手发麻当下也是疼痛难忍,强行按住这锤子?莫说它一身钝钉难以把握,先前巧借地形让其绕困至树干上,方看清锤身涂满了紫色粘液,木枝花叶石块土粒一旦碰触立时朽烂,有这等霸道毒药,公孙雎便是内力护掌也不敢强按啊!
    “辛小子,换人吧!”不得已发声求助。远旁也是一声呼出
    “张帮主!朱桀堂主!杨臣纲堂主!速来救我!”原是李圣卿已被辛尘踏在脚底,正要被一剑戳下。
    “分身乏术!”张杜湫陷入苦战,单单陈谭或者皇甫封应付起来不在话下,可他二人一旦联起手来你来我往前招毕后招至,浑圆如意好似一体四臂,配合相当巧妙,如是同时与十多人交战,但敢分心露出破绽便是丧命当场。这短短的答话功夫,手腕已被挑破,吓得张杜湫不敢再关注外事,一门心思耍着刀。
    朱桀流星锤甩去,辛尘跳开扔下了李圣卿,杨臣纲与鲁密正与绿卿岛后辈交手,听闻此处呼救声也是执刀跑来,公孙雎飞奔而去拦在二人身前不叫其与李圣卿会和,便也是将朱桀丢给了辛尘。
    “拿剑的小子!”李圣卿吐出一口血水,捋了捋额前散发:“还要负隅顽抗么,去有三人外些小辈如何上得了台面,眼下你们不过四位,束手就擒如何,我保你们不死。”
    辛尘不语,手指戳了戳侧颊。
    李圣卿不得其意:“何意?”
    辛尘缩手入袖,淡然一笑“李堂主生的当真好看,肤如凝脂靡颜腻理,叫我都要自惭形秽。”
    大战在即剑拔弩张,辛尘倒还有心思彰表外貌,不过此些说辞让李圣卿听去可是受用:“那是自然,自小便有人夸我长得周正,我素以为傲。”
    “可是说了,尤其是侧颊印着在下的履印,更是锦上添花。”
    原是先前落败被辛尘踩在脚下,爬起后只顾逃命鞋印不曾擦去,被当众辱出,羞愤难耐直奔杀来:“好小子!今天我让你这双足再难着履!”轻拧箭筒,“咔嚓”一声,筒首启出一杆枪头,通身漆黑当是裹了剧毒。
    “你们鬼手门,不用毒便好似不会打架了。”铁剑在掌中旋了一圈朝天抛出,提鞘竖起待铁剑落下稳稳纳入鞘中,同时茫茫白气自体内飘出,离体后气凝似水竟如一道幕帘披罩周身
    “这气流衣使得总是差点意思,要是师父于此见了,又要笑话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