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陆子野大概和方松业都猜测出来了。
    根本不是相像的问题，可能画上的人就是方素本人。
    要命的是，画上的印章题字写了，时间是快一百年前的事儿了，方素还以年轻少女的姿态坐在这里。
    可要命。
    “您帮我们去泡杯茶吧。”
    方松业顺势支开了这位最好不要知情的老人家。
    “好。”
    老人家和蔼回答，还询问了陆子野四人是否有什么要求。
    陆子野不挑剔，回答了随便。
    反正就算是东方树叶冰红茶，陆子野也是能喝的。
    房间里就剩下陆子野等四人。
    耳边是方素哗啦啦翻书页的声音。
    刚才碰掉了画卷，搞得陆子野现在都有些不敢再触碰这挂着的东西。
    显然旁边还有一幅面对墙壁背对室内人的画卷在的。
    方素翻找的动作可算是停了下来。
    她似乎找到了自己要查询的内容，正把视线放在上面仔细阅读。
    实在闲着没事做的陆子野便站在了方素的身边，把视线落在了她看的内容上。
    显然那是某人的日记。
    通过其内容和口吻，可以大概猜测出，这就是方松业的太奶奶方冬卉的记录。
    她人到晚年，怕忘记了这些重要的事儿，遂记录了下来。
    而这一页写了，她记录的原因。
    故人离去，斯人不在。
    方小姐……，待她归来，也好告知。
    中间被划去的内容，大概就是方小姐是长生族吧。
    因为方素长生不死，怕她不知道后世发生的事儿。
    方素看文字内容很快。
    陆子野嘶了一声：“你慢点翻，没看完呢。”
    他出声竟然让方素哆嗦了一下。
    就像是课堂上玩手机，背后的教导主任突然出声了一样。
    方素难不成是根本没有发现陆子野竟然站在了她的身边吗？
    “你看什么？”方素竟然有点恼羞成怒的意思。
    “你不许看！”
    陆子野看向方素，准确来说是她翻到的新的一页。
    雁城大火，主人家一夜之间化为灰烬，尸骸遍地。
    林家率先赶到，只救出了……
    小姐是第三天赶回来的。
    仍记得小姐徒步赶来跪倒在地，痛哭流涕的场面。
    之后就发生了那件事儿。
    小姐犯了错。
    方素“啪”地把书页合上了。
    陆子野无奈妥协：“好吧，我不看。”
    怪不得方素反应那么激烈，原来上面清楚地写了她的黑历史。
    小姐当然指的就是方素，而方冬卉曾几何时是方素的小跟班，方素离开之后，她继承了方素的产业。
    不对！
    陆子野斟酌着自己刚才看到的用词。
    那时候方素的腿是好的！？
    而且她分明是因为后面的事儿，才致使她成为了现在的这副模样。
    “嘶——”
    这声音明显是碎纸的动静。
    方松业瞪着眼不可思议地看过去。
    只见方素把那书册上的几页都撕了下来，折起来放在了自己袖口里。
    他方松业自然是不敢出口管教方素的。
    方松业求助地看向陆子野：“这、这……”
    毕竟东西是他太奶奶留下来的，就这么破坏了是否有些些。
    陆子野只能宽慰他：“你就当是她的东西吧，她的东西她做主。”
    方松业也只能这么说服自己了。
    上一刻，方松业还在难过。
    这时候轮到陆子野。
    “陆子野。”方素点到了陆子野的名字。
    “把衣服脱了。”
    “！？”
    宫九半天找到了自己的声音，为了缓解尴尬，他干咳了两声。
    方松业瞠目结舌，下巴差点掉到地上去。
    他看向陆子野。
    我拿你当兄弟，你竟然想当我祖爷爷！？
    陆子野自己也很惊讶。
    “不是，你要干嘛？”
    当众让他脱衣服，就算他是花花公子陆子野，也没有这么开放的好吧！
    陆子野可怜地环抱住了自己。
    方素表情严肃，不太像是说笑，更不太可能放过陆子野。
    她推动轮椅来到了陆子野的面前，一把把陆子野推到了旁边的椅子上。
    “哎哟！”
    倒不是陆子野真的身娇体弱易推倒，而是方素的气力也忒大了，不愧是能把树叶当成刀甩出去的女人。
    陆子野趴到了椅子上，方素就从后面掀起了他的上衣。
    陆子野也只能庆幸。
    幸好她下手的不是自己的裤子。
    陆子野的后背赫然暴露了出来。
    房间里的其他两个人也投向了陆子野的背部。
    “陆小爷，您昨天……可真激烈。”
    宫九起初也笑眯眯，一副等着抱孙子的表情。
    但仔细一看，他却笑容僵住了。
    “少爷，您这是烫伤吗？”
    的确，打眼一看，陆子野背上那些红痕乱七八糟的，像是和女人玩乐的时候留下的抓痕。
    但是仔细一看，却发现那痕迹有些粗了，看起来并非皮外伤，而是来自于皮下，像是一道道长长的淤血。
    是从未见过的伤痕。
    陆子野仔细回忆，他倒是也没烫到啊。
    “没有吧。”
    难道他昨天的洗澡水放太热了？
    只有最熟悉各种伤疤，了解医术的方素不说话。
    关心陆子野的宫九眼巴巴地看着他，在等她的一个答案。
    方素回答：“他的能力恢复的越多，便越会明显。”
    显然和陆子野体内强大能量有关系。
    宫九由此便放下了心。
    方素松开了陆子野的衣服，可她仍旧是眉头紧皱，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陆子野发现了，跪趴着这个姿势真的很伤膝盖，如果是柔软的床铺就好了。
    他整理了一下衣角，不然邋邋遢遢像是刚从厕所里出来一样。
    几人走出了房间。
    方松业留在最后关门。
    可门一关，却听见里面什么东西落在了地上。
    陆子野打眼看到了。
    好像就是刚才落在地上方素的画像对称的那卷。
    看来这墙上的钉子都不太行了，竟然关门就把画卷给震了下来，落在了地上铺了一地。
    方松业赶忙进去拾。
    瞥到了画卷上的内容。
    刚才那卷只画了一人，那就是方素。
    而这卷画上画了多人。
    有方素，不过看起来这时候她似乎更年幼，和身边的人站在一起，她明显矮了一头。
    方素那一侧，共有四人。
    方素和另外三个年轻的男子。
    另外一侧是三个青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