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守军深深地吸了口气,转头看到不远处,在朦胧白雾中,逐渐显现出轮廓的动物,眼睛突然瞪大,惊呼道:“卧槽,好肥的猪!”
那是一头体型庞大,有着坚硬獠牙的野猪!
这只野猪不仅身躯肥硕,浑身还散发出,一种令人作呕的恶臭。
它迈着粗壮的四肢狂奔而来,一边发出粗重的哼哼声。
在来之前,沉守军设想过很多,自己倒霉,遇见猛兽时的应对措施。
胜利后获得诸多荣誉,什么打虎英雄,打狼英雄,都不在话下。
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沉守军惊呆了。
这头野猪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一个庞然大物!
它那肥胖的身躯,甚至比他整个人,还要大。
如果它倒下来,绝对能够轻而易举地将他压扁。
眼看着野猪越来越近,沉守军如梦初醒般回过神。开始极限逃生,压根生不出跟猪搏一搏的念头。
野猪通常喜欢,成群结队地行动。
如果它们外出时,将自己的伴侣和幼崽也一同带上,沉守军只能逃跑。
毕竟野猪具有很强的攻击性,且体型巨大。他光是应对一只野猪,已经足够困难,更别提同时对付多头野猪。
“八戒,是你吗?”
“二师兄,你想打架去找大师兄,别找我啊!”
沉守军在山林中穿梭,想看看这头野猪,还有没有伙伴,顺便遛一遛,耗费掉对方的体力。
野猪紧追不舍,不停哼哼,像是在回话。
沉守军没想到,这么大的体型,完全不影响它的速度,庆幸现在他身强力壮,不是真正的老头子。
还好他态度强硬,没有答应大侄子的跟随请求,否则他有没有命逃都是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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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守军一路狂奔,不敢停歇片刻。
他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生怕突然窜出一只凶猛的野兽来。
雨水、汗水顺着额头滑落,浸湿了他雨衣内的衣衫,但他却浑然不觉。
跑了一会儿,沉守军没有看到,其他野猪的身影,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沉守军故意引着野猪去撞树,森林内桦树遍布,生长的十分密集。
野猪已经被他刺激得急红了眼,沉守军去哪,对方就跟到哪里。
沉守军故意走s型路线,绕的野猪晕头转向,撞了好几次树。
这头猪体型庞大,几次撞击对它造成的伤害不大,只是有点影响它前进的速度。
沉守军的行动,受了下雨影响,摔了好几次。
当然野猪体壮,又没有智商不知变通,摔的次数比他更多。
遛了十多分钟,沉守军还能再跑,但野猪却再也跑不动了。
因为它按照沉守军设计好的路线前进,被卡在了他设置好的陷阱里。
野猪跟他来到,两棵铁桦树之间,卡在那里进退两难。
这头野猪显然,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陷入了绝境。它仍然试图用身体,去撞倒这些树木,从而逃脱束缚。
然而,无论它怎样挣扎,都无法撼动,那两棵坚硬无比的铁桦树。
沉守军停下脚步,靠在一棵大树旁,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看着野猪嚎叫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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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片刻后,沉守军恢复了一些体力,决定把这头烦人的野猪解决掉。
荒郊野外随时都可能有危险来临,任由这只猪继续叫下去,很有可能引来其他猛兽。
卡在树中间的野猪,和屠户杀猪时被绑起来的家猪,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他捅了几刀,就彻底结束了,它这短暂的猪生。
沉守军担心血腥味,会引来其他野兽,很快将猪收进系统空间,马不停蹄地离开了这片地儿。
在他转身离去,不久之后。
几只身形高大、毛色灰暗的狼,从远处飞奔而来。
它们速度极快,来到有血迹的地方停下。
灰狼眼神锐利,目光扫视着周围的环境,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可惜此时的雨和风淡化了,空气中的血腥味。
它那敏锐的嗅觉,仿佛失去了作用。灰狼无法探寻到,隐藏在空气的气味线索。
灰狼猛地抬起头,张开嘴发出惊雷般的狼嚎。
狼嚎声响彻山谷,让人不禁胆寒。
沉守军心惊肉跳,不禁踉跄了一下,赶紧抱住了一旁的大树。
这狼嚎声,离他很近。
沉守军心想:这一定是二师兄,吸引过来的狼。
今天运气不太好,出门接连遇到野兽。
沉守军不敢再像郊游散步一样,悠哉悠哉地走,只能加快速度赶往养兔的山洞。
虽然下着雨吹着风,狼能精准找到自己,所在之处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沉守军却不敢去赌。
他没那么作。
异世界有一句话,叫做不作不死。
沉守军觉得很有道理,当然不会犯这种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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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家。
沉乐眼皮狂跳,忽然有些心神不宁。
看不进书,她索性放下站起来往外走,准备出去吹吹风透透气。
兄妹俩坐的很近,都在一个桌上看书学习。
沉让听见她的叹息声,关心道:“妹妹,你怎么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眼皮在跳。”沉乐听见哥哥的话,回头看着他说。
沉让看着她,微微皱眉,“为什么?”
沉乐摇头,“说不清楚……”
忽然一阵凄厉的狼嚎,从远处传了过来,沉乐的心跳猛地漏了半拍。
他们家占地面积大,但是靠山比较偏僻,周围环境清幽宁静。
住在这里,他们早已习惯了,各种自然声响,包括那不时传来的狼叫声。
初听时可能会心生恐惧,时间长了,他们对这种狼叫声,就习以为常了。
山里野生动物丰富,狼有足够的食物,不会轻易下山。
可是现在不一样,她不禁想起了,自己那,还独自一人待在深山中,不知道去做什么的老父亲。
此刻,他是否安全?会不会遭遇危险?各种担忧和不安涌上心头,使得沉乐的心情,愈发沉重起来。
沉乐心急如焚,可又不能让人知道,只能无力地在原地打转,头疼的快要炸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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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究竟发生什么事了?能和我说说吗?说不定我能帮你出出主意!”
看着眼前焦灼不安的妹妹,沉让有些担心她。
他起身走过去,轻轻地拍了拍沉乐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有啥难处,别一个人扛着,说出来大家一起分担!”
“我不是别人,我是你哥,帮你做事、开解你,这都是应该的。”
“哥,没什么事。我就是心慌慌,其实也没啥。你摸摸我耳朵,是不是很烫?”
沉乐看着哥哥关切的目光,说不出父亲去了山里的事,心里说了一声抱歉,只能装傻充愣,转移话题。
妹妹不仅脸红,她的耳朵也很红。
不用触摸她,沉让也能看出来。
不过他还是伸出手,试探了一下她的额温,担心妹妹是感冒发烧了。
乐乐身体柔弱,还在漏雨潮湿的屋子里,睡了几个小时。
炕热屋冷,一冷一热,人很容易生病。
有点烫也没有发烧那么烫,沉让摸不出来,拉着妹妹去找母亲,让她来看看,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哥,去哪?”沉乐不想摔倒,只好跟着他走,疑惑道。
沉让:“去找妈妈。”
沉乐面露迟疑,放慢了脚步,不想过去,“找妈妈干啥啊?我想吹吹风。哥,你陪我去外面吹吹风吧,我有点热。”
“还吹,生病了一直吃药,你就高兴了?”
沉让严肃地看着她,“先过去看看,你别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
“我真的没生病,我心里有数,不必去找妈妈,她也不会看病。”
沉乐语气坚定地说道,眼神里流露出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她非常了解自身目前所处的状况,然而由于某些原因,她无法向哥哥坦白。
见哥哥为自己的健康问题着急,沉乐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愧疚之情。
沉让:“我知道你学了点医学知识,但你要知道,医者不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