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穿了,穿到正剧里,没有永井光的世界。)
柯南今天放学后,推开毛利侦探事务所时心脏都差点骤停。
银色长发,黑色风衣的男子坐在毛利小五郎对面的沙发上,平静地看着他:“你要是能找到人,我的报酬是一千万日元。这一百万现金只是定金。”
毛利小五郎拍着胸脯保证:“没问题!我会努力找的!”
“若能三天之内找到线索,酬金翻倍。”琴酒戴着黑色皮质手套的手把资料推到毛利小五郎面前,“这是他的素描像,以及他和他父母名字等资料。但我不确定他们有没有改名字,希望你仔细甄别。”
“酬金翻倍!?没问题没问题!我一定动用我能找到一切资源来寻找他!对了,能问问你和他的关系吗?”毛利小五郎激动不已。
“他……对我很重要。”琴酒看了眼资料袋,起身不再继续解释,“那么,就这样吧,希望你能早点出结果。”
转身的琴酒看到门口正僵硬着想要上楼逃跑的柯南,反射性的喊出了名字:“江户川?”
柯南头皮炸了。
他牙齿都轻微打颤不敢动弹,背着书包订在了原地。
琴酒迈步走到他身边,伸出手来,一把按住他的脑袋。
柯南牙齿都快颤抖得磕碰出声,用自己都快听不出来的变调声音说道:“你……要干什么?”
“你知道永井光吗?”琴酒弯腰,在他耳边问道。
柯南脑子疯狂旋转,猜测这是什么暗号还是什么威胁手段。
毛利小五郎的声音传来:“好漂亮的美女!这就是你要找的永井光吗?这么漂亮一定让人印象深刻!”
琴酒要找的人?
柯南脑子冒烟,但本能的摇了摇头,有种按在他头上的手能把他头骨捏碎的恐惧。
“永井光,你确定没有听过这个名字?”琴酒松开手,又问了一遍。
这次柯南低着头把头摇成了拨浪鼓。
琴酒直起身,看了看四周,在柯南恐惧的目光里,问出了让他血液冻结的问题:“毛利兰……还没放学吗?”
毛利小五郎有些惊讶的声音传来:“黑泽先生你竟然还知道我女儿吗?”说完想到什么,一下得意起来,“莫非,黑泽先生是我毛利小五郎的粉丝?”
琴酒没有否认,只是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毛利兰什么时候在家?”
“她还有学校的社团活动,回来得会晚一些。黑泽先生找我女儿有什么事吗?”毛利小五郎忍不住问道。
“……没什么。”琴酒又低头深深看了眼柯南,便下楼离开了。
等琴酒离开后,一身冷汗的柯南冲到茶几那儿拿起资料,里面有一张彩铅的人物小像,金色的长发,碧蓝的眼睛,明显不同于日本人的美丽混血面孔。属于见过一眼就会很难忘记的绝美面孔。
“为什么不是照片?”柯南奇怪,又探头去看毛利小五郎手上拿着的资料。
永井光,生日4月2日。年龄18岁(存疑)米花町人(存疑)帝丹高中(存疑)
看着资料上一堆存疑的信息,柯南有些迷茫,也就是说,除了长相生日,其他全部不能确定。
毛利小五郎动用自己全部的力量,甚至偷偷找警视厅的朋友调了档案。
永井光不存在。
资料上永井光的父母永井显明和永井玛利亚并没有孩子,十年前移居了米国,三年前永井玛利亚死于一场商场里突发的无差别枪击案,凶手被当场击毙。两年前永井显明在家中吞枪自杀。
两周后,毛利小五郎把自己能调查到的永井夫妇生前的所有资料整理打包,用邮件方式发给了那位黑泽先生。
然后朝柯南和毛利兰抱怨自己感觉被耍了,调查一个根本不存在的幻影。直到毛利小五郎收到一张两百万的支票。
这笔意外之财让毛利小五郎兴奋了两周,再因为喝酒和赌马全部花了出去。
伏特加发现自己的大哥莫名其妙的寻找了几天一个叫波尔多的代号成员,据他所知组织里并没有代号波尔多的人。
很快大哥就恢复了正常,继续和他一起兢兢业业的做着组织安排的工作,像人工智能一般有条不紊的进行着那些暗杀、敲诈、暗黑交易。
在一次要暗杀代号dj的任务时,他们在地下停车场和基尔见面,琴酒在见到基尔后掏出手枪指着她一通和平时说话差不多的威胁和基尔平静的辩解后。
琴酒的枪没有放下。
基尔冷汗下来了:“琴酒,我说了,我没有背叛行为,不用这样恐吓我了。”
枪声突兀的响起。
基尔满头是血的在自己车里倒下。
伏特加差点尖叫:“大哥!你怎么杀了她?”
琴酒拉开车门,走出去打开基尔的车门,在她身上摸索了一阵,从她鞋底摸到了一枚沾着窃听和追踪器的口香糖。
“工藤新一?”琴酒对着那口香糖念出这个名字。
踩着滑板正追踪的柯南一下子刹车在路中间,引起后面一连串的车祸追尾。
“你听过永井光这名字吗?”琴酒对着口香糖问完,用指尖捏碎了里面那颗追踪器。
柯南吓得跌坐在地,完全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头的琴酒一眼就知道那颗口香糖是他放的。
伏特加小心翼翼:“这是窃听器?原来基尔背叛了?所以大哥才杀了她?”
琴酒低头看着车里的尸体,脑子里突然滑过一个想法:波尔多不在,会不会就是因为这个世界和那个世界有些人还存在造成了不同。那消除这些小小的不同,波尔多会重新出现吗?
夜晚的酒吧后巷,贝尔摩德戴着墨镜叼着烟,走到了黑暗里琴酒的面前:“怎么?突然约我单独来这种地方?是想和我调酒了?”
琴酒银色的长发在远远的路灯灯光下泛着死寂的灰白,他仔细看着贝尔摩德,问道:“你知道波尔多吗?”
“波尔多?红酒?组织有新的代号成员了?听这个代号,是男是女啊?不是蒸馏酒,也不是调酒。不符合在日本的成员的命名规则。”贝尔摩德还在思考,就见琴酒突兀抬枪,一枪打在了她大腿上。
她确实随时穿着防弹衣,但大腿没有。
贝尔摩德倒在地上,大腿动脉里的鲜血奔涌而出,她发出了笑声:“琴酒,你要杀了我?你疯了?boss不会放过你的……”
“他都不存在的话,你为什么还活着呢?”琴酒似乎在疑惑,他举着枪,仔细看着地上的贝尔摩德,看她手伸进衣服,似乎想要偷偷摸手机发什么信息,于是又开了一枪,这枪正中眉心。
组织boss这几天非常暴躁,贝尔摩德失踪,朗姆也失踪了,组织两大重要成员失踪,他怀疑银色子弹重新回来了,甚至已经摸到了组织的内部,重新卧底进了高层,就像之前那个被琴酒处决的基尔一样。
她竟然随身带窃听器参加组织行动。
boss担心自己的安全了,他把琴酒调到了身边:“你最近过来保护我,组织里一定有谁背叛了!”
琴酒看着面前这个行将就木的老人,他声音不算威严,大概因为覆盖了大半张脸的呼吸面罩阻隔了不少气息。
这是谁啊?琴酒轻声的向自己发问。
“原来,最大的不同在这儿……”琴酒喃喃自语。
“你说什么?!”boss抬头,却看见黑洞洞的枪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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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组织大乱,据说琴酒背叛了,东京地下势力也乱成一团。
安室透莫名其妙,朗姆也和他断联了,事实上他对组织的了解还不多,根本没进入核心层。他从波洛咖啡厅打完工回到木马公寓,站在房门口的时候全身紧绷,他房门被人开过了。
摸出手枪,安室透警惕的侧身打开了房门,确认门口没有突袭,才双手握枪,谨慎的走进自己的公寓。
屋里有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他顺着地上零星的血迹走到了卧室,看到靠坐在窗户边的人影时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琴酒?!”
琴酒的风衣上都是血迹,他没有转头看安室透,只专心看着自己的手,上面还有鲜血滴落,夕阳的橘色光辉从窗户里照了进来,落在琴酒的手心上,看起来竟然有些艳丽。
“据说组织上下都在找你,你干了什么?”安室透没有放下手枪,枪口依然对着琴酒。
可琴酒完全不在乎。
他依然看着自己的手,虚虚的在空中握了握,像是要抓住一只不存在的蝴蝶:“我杀了那个人。”
“什么?”安室透以为自己幻听了,那个人指谁。
“那个似乎是boss的家伙。”
安室透人麻了,他看着琴酒身上还在往外浸的血,不太确定自己要不要放下手枪给先他治治伤。
琴酒看着自己手上一部分已经快要干涸的血迹:“波本……”
“嗯?”安室透不自觉回答。
“你真的很没用。”
“?”
“保护个人都老是出问题,现在连人都搞丢了。”
安室透很想问谁?但他心如擂鼓,担心是其他什么暗示。
“你在说什么?”安室透观察琴酒的伤势,手上也没有武器,终于缓缓放下手枪,靠近了些,“你说你杀了谁?”
夕阳已经快完全落入地平线,室内光线越来越暗,琴酒也终于不再看自己的掌心,慢慢两手隆起合拢,像是抓住了什么东西,然后放下了,他安静地闭上了眼睛:“我曾经……有一只金色的鸟……”
窗口最后一丝阳光也消失了,直到屋里陷入全然的黑暗,安室透心跳也终于回到了正常频率,他看着窗边不动了的人,良久才小声喊道:“琴酒?”
又等了很久。
安室透小心的走了过去,才发现他身上有好几处疑似枪伤,却压根没有处理过的样子,任由伤口鲜血流淌。
这个黑暗组织里行动组的最强成员,盘旋卧底头顶永远的阴影,让叛徒们午夜惊醒的梦魇,倚靠在窗边,已经彻底没有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