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就见侍卫队长急匆匆的冲了进来大喊道“不好了!首领!我们遭到了赵军的突袭,外面已经开始攻城了!”
“什么!就赵军那几个三瓜俩枣,还敢攻打我们义渠部,来人给我披甲!我要好好教训一下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来人给我聚集所有蛮骑!随我杀出去!”
眼见自家首领连外面什么情况都不知道,就要直接杀出去,前来报信得侍卫长立马急了,当即满脸急切的解释道“首领!您不能杀出去啊!我军营寨周围已经围满了赵军,您如果带领的那几千蛮骑杀出去,完全就是找死啊!”
“外面到底有多少赵军!你们竟然被吓成这副德行!”
在听到自家首领终于问到点子上了,侍卫长连忙解释道“首领大人!外面的赵军数量至少有几十万啊!您就不要再任性了!”
一听外面的赵军竟然有几十万,感觉被针对了的义渠岭立马满脸愤怒的大喊道“几十万!看来他们是把500里范围内的赵军全部给集中起来了!这群赵军杂碎,看来完全是不打算给我们活路了!勇士们随我杀出去!”
“杀啊!”
在义渠岭的号召下,驻扎在帅帐附近营帐一众义渠部精锐立即聚集了起来,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向着受到攻击最猛的南门杀了过去。
眼见自家首领都亲自上阵了,营寨中一团乱麻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的一众义渠部部众,立马找到了主心骨,纷纷向着义渠岭的队伍追了过去。
他们在义渠岭的带领下,人数越浩浩荡荡的向着南门冲去,结果好不容易赶到到距离南寨门不到50米的守备营地,就见上千名义渠部败兵,十分狼狈的迎面冲了过来。
看着领头的身穿银色扎甲的将领,义渠岭面色狰狞的训斥道“义渠真,我不是让你死守南门么!你怎么跑回来了!”
眼见自家首领杀到了,义渠真立马慌了,当即满脸惊恐的大喊道“首领啊!快跑吧!赵军已经攻破南门了,杀进来的全是身穿铁甲的赵军精锐,我们挡不住的!”
听完义渠真的解释,义渠岭的脸都要绿了,当即大骂道“娘的!有什么挡不住的!你这个懦夫!”随后一刀便将义渠真的头颅砍下,看着直到死亡眼睛中都满脸不可思议的义渠岭,心中充斥着怒火的他,对着那个脑袋直接补了两脚。
随后拿着带血的战刀大喊道“勇士们随我夺回南门!”
“冲啊!”
眼见义渠岭连自家的亲族将领都说杀就杀,剩余的义渠部将士无不心生畏惧,全力以赴的向着城门口杀去。
另一边在听到对面突然响起的喊杀声后,刚刚还在奋勇追击残敌的一众赵军兵士先是一愣,随后感觉到被轻视的他们,心中的火立马升起来了。
“娘的!这群家伙还敢返回来!”
“弟兄们不能忍了!他们竟然看不起我们!”
“杀啊!击破他们!”
“冲啊!”
看着杀向己方的一个个如狼似虎的士兵,本就是被迫上阵的一众游牧族兵士立马蔫了,并州军一个冲锋便将他们打的节节败退。
“娘的!这群赵军是疯了么!怎么这么猛!”
“义渠部的勇士们!顶住!一定要给我顶住!”
“杀啊!”
在震天的喊杀声中,两军的精锐部队重重的战在了一起,受周围营帐的影响,两军的作战空间十分狭小。
此刻在帐篷间那狭窄的通道上,什么阵型都无法展开,针对这种情况,打头的并州军没有丝毫犹豫,直接以伍为单位,形成一个个小型锥形阵。
靠着完美的配合,并州军对迎面而来的义渠部大军发动了猛烈的进攻,很快两军便完全纠缠在了一起,形成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态势。
等到后方的并州军大股部队杀到战场上时,战场已经完全乱了,负责带队的白麟,只能一边进攻,一边收拢周边的部队,结果一直都打到了天亮了,有些队伍都还没有恢复联系。
上午9点眼见自家大军都攻破义渠部前军了,自家最精锐的两个校都还没消息,这可把白麟给气坏了,他当即对着手下的一众将领大骂道“谁能告诉我,第一军第一校和第三校到底杀到哪个位置了!怎么现在还没有他们的任何消息!”
看着一直以脾气好着称的自家军团长,此刻竟然生气了,负责情报的将领立马站了出来“将军!各军杀的实在是太猛了,第一校和第三校做为全军先锋,行进进度快点是很正常的事!
并且有我们这么多部队在外围帮衬着,敌军绝对没有能力将他们吃掉的!”
“是啊!将军您就不必担心那些小崽子们了!现在我们已经将敌军的东西南三座大门全部攻破了,骑兵已经就位就等他们从北门突围了!”
听完手下一众将领的开导,知道是自己心急了的白麟,满脸无奈的说道“唉!这群家伙一打起仗来,从来就不管屁股后面的人能否能跟上,到了现在了还以为我们是在清剿山匪么!让后面的人加快行进速度!
全力进攻!一定要将那群马大哈给我抓回来!我要好好教训他们一顿!”
“是!将军!”
就在白麟命令手下部队加大进攻力度之际,与主力失联的两个先锋校此刻正在全军处于亢奋之中。
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自家已经和主力失联这件事,因为他们此刻成功缠上了义渠岭的亲卫队,正为了斩帅夺旗之功,玩命的往前跑。
没错你们没听错,这群人追的就是刚刚那个冲在全军最前列,杀的最猛的义渠部首领义渠岭,刚刚他杀的有多勇猛,现在就有多狼狈,原本对自家勇士充满信心的他。
仅仅在前线亲自指挥,打了一个小时就再也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