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大壮的妈妈长叹一声，走回家了。
    她想着，她是时候该开诚布公和自家儿子谈一谈了。
    不把话说开，以自家傻儿子的大脑，是不会明白其中的问题。
    问题继续拖下去，只会害了小草·残雪伤黎，也会害了自家儿子。
    曹大壮的妈妈走了，小草·残雪伤黎长吐出一口浊气。
    “快点做完工作，快点离开，快点回家。”
    小草·残雪伤黎是真不想继续和曹大壮接触了。
    小草·残雪伤黎挥舞锄头，速度之快，挥舞出了残影。
    在小草·残雪伤黎卖命干活，总算在曹大壮过来前收工回家。
    回到家，时间已经中午十二点多。
    小草·残雪伤黎把锄头放在墙角，走到门口，迎面而来的是脸黑如锅底的暗夜。
    “女人，一个早上不见人，你出去做什么？”暗夜问道。
    小草·残雪伤黎道，“先生，我出门种田了。”
    “种田？”暗夜蹙眉，“你一个女人还要下地种田？”
    暗夜知道种田，也知道种田的辛苦，小草·残雪伤黎一个女人受得了这种苦？
    暗夜的心莫名的刺痛，有点酸，有点涩。
    小草·残雪伤黎道，“我家没有男人，我妈妈生病住院，只能靠我一个人。”
    暗夜道，“以后不要去种田了，留在我身边，负责全职照顾我。”
    看在小草·残雪伤黎还顺眼的份上，暗夜决定照看一二小草·残雪伤黎。
    小草·残雪伤黎摇头拒绝，“不行，我不能这样，田地是我们的根，我怎么能不种田？”
    不种田，哪来的大米？
    不种田，哪来的收入？
    不种田，小草·残雪伤黎怎么养活她妈妈和暗夜两个人？
    尤其是多了一个暗夜，小草·残雪伤黎必须比从前更努力种田才行。
    暗夜掐着小草·残雪伤黎的下巴，“女人，我不是在通知你，这是命令，懂不懂？”
    小草·残雪伤黎点了点头。
    暗夜放下手，“行了，我饿了，快点去准备午餐。原本，你应该在中午十二点整准备好午餐，念在你是第一次，不了解我的习惯，所以我不会惩罚你。记住，你只有这一次的机会，再有下次，我会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小草·残雪伤黎闻言，脸上快速闪过懊恼之色。
    她怎么给忘了，家里没菜了？
    “先生，我……我可能还需要出去一趟。”小草·残雪伤黎说道。
    暗夜面无表情说道，“还要出去，出去做什么，不会还要种田吧？女人，我说过了，你不准再下地种田。”
    小草·残雪伤黎害羞说道，“不是的，我……是家里没菜了，我要出去和邻居借一点。”
    “借？食材这些东西，你还需要和邻居借？”暗夜摇头，“不行，你不能去，你不要脸，我还要脸。”
    小草·残雪伤黎做的东西是给暗夜吃的。
    小草·残雪伤黎出门借菜，她颜面无存，暗夜他也面上无光。
    丢钱，丢房子，丢车子，丢什么都行，暗夜唯独不能丢脸。
    小草·残雪伤黎道，“出门买菜，我要去镇上一趟，来回一趟，可能需要一个小时。”
    一个小时，暗夜能忍一个小时再吃午饭吗？
    “你怎么那么废物？”暗夜道，“你是女人，食材饭菜这些事情你是负责，你却让家里没有食材，不能及时给我准备饭菜。女人，你说说你还有用处？”
    小草·残雪伤黎低着头，她很羞愧，她无颜面对暗夜。
    暗夜道，“你摆出这副死样子给我看又是什么意思？女人，你做错了事情，就应该主动承担，不择手段弥补错误。你有空使脸色给我看，还不赶紧出门买菜，赶紧回来给我做饭。”
    暗夜抬起手，不轻不重敲了一下小草·残雪伤黎的脑袋。
    这个蠢女人，也只有他不会放弃她了。
    这个蠢女人，如果她没有她，她又该怎么办？
    一想到这里，暗夜身心沉重。
    他的麻烦和问题本就够多了，再多一个麻烦精、问题怪，他未来的人生可将会如何悲惨。
    即便如此，暗夜没想过放弃小草·残雪伤黎。
    小草·残雪伤黎道，“先生，我这就出去，你在家里等着，我马上会回来。”
    说完，小草·残雪伤黎匆匆走出家门。
    才到门口，小草·残雪伤黎见到了外面的曹大壮。
    曹大壮笑呵呵走来，“小草，你怎么回来了？我刚才没有在地里见到你，被吓了一跳。”
    小草·残雪伤黎道，“大壮哥，午饭时间，你不在家里吃饭，怎么过来了？”
    “我担心你啊！”曹大壮直言道。
    小草·残雪伤黎扯了扯嘴角，不知该如何反应。
    “你是谁？”
    暗夜阴冷的声音惊醒了小草·残雪伤黎。
    小草·残雪伤黎回头，身后站着散发寒气，满面怒色的暗夜。
    暗夜满怀恶意地瞪着曹大壮，宛如有对手闯入领地的暴怒雄狮，随时准备咬死曹大壮。
    曹大壮道，“你是谁，你怎么会在小草家里？”
    “小草？叫得那么亲切，那么亲密，你们是什么关系？”暗夜低头，看着手足无措的小草·残雪伤黎，“女人，他不会是你的情哥哥吧？”
    “不是的，先生，你误会我了，大壮哥是我的邻居，我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我当他是我的亲哥哥。”小草·残雪伤黎慌忙解释。
    曹大壮耷拉下脑袋，又很快抬起头来，“小草，我……我不想再隐瞒自己的心意了。小草，我喜欢你，我从很久以前就喜欢你了。小草，嫁给我，我会和你一起照顾你的妈妈。”
    小草·残雪伤黎还没有回应曹大壮的表白，暴怒的暗夜一步冲出，狠狠地给了曹大壮一拳。
    曹大壮猝不及防，结结实实挨了暗夜这一拳头，嘴巴被打出鲜血。
    “狗东西，我的女人也敢觊觎，谁给你的胆子？”
    “狗东西，我今天不打死你，从今以后我跟你姓。”
    暗夜占据上风，坐在曹大壮的肚子上，一拳头一拳头地狂揍曹大壮。
    小草·残雪伤黎站在一旁，仿佛被眼前的景象给吓到了，慌了心神，失了反应。
    曹大壮是乡下汉子，每天干活，他那一身腱子肉不是干吃白饭的。
    曹大壮握紧拳头，还给暗夜一拳头。
    仅仅只是一记拳头，暗夜被打飞出去三米远。
    暗夜倒在地上，久久不能起身。
    小草·残雪伤黎惨叫一声，跑动起来，站在暗夜跟前，控诉曹大壮的粗暴和残忍。
    “大壮哥，你怎么可以打人，你怎么可以伤害人？”
    “大壮哥，你变了，你以前不是会伤害其他人的人？”
    “大壮哥，道歉，你必须和先生道歉，不然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小草·残雪伤黎气急败坏，要求曹大壮和暗夜道歉。
    不到钱，这件事绝不善了。
    曹大壮张口，哗啦啦掉出一口的鲜血。
    “小草，你看看我，你再看看他，我才是那个被伤害的人。”曹大壮痛苦说道，“先动手的人也是他，不是我。”
    小草·残雪伤黎道，“你打人了，我亲眼看到的。打人是不对的，大壮哥，你做了错事，你就应该道歉。”
    曹大壮指着暗夜，“那他是不是也应该给我道歉？”
    小草·残雪伤黎道，“大壮哥，你这是怎么了？得饶人处且饶人，你得理不饶人，这也太坏了。先生是一时冲动，你一个大男人斤斤计较像话吗？”
    曹大壮无言以对。
    在偏心的人面前，再多的道理和真相都是无用的。
    曹大壮心如死灰，说道，“小草，我以后不会再打扰你了。”
    曹大壮走了。
    “站住。”小草·残雪伤黎叫住曹大壮，“你还没有和先生道歉，你不和先生道歉，那你就不准离开。”
    曹大壮落寞离开，没有站住，没有道歉。
    小草·残雪伤黎跺跺脚，悔恨自己识人不清，悔恨自己居然会认识曹大壮这样狼心狗肺的畜生。
    “先生，你怎么样？”小草·残雪伤黎蹲下来，伸手扶起暗夜。
    暗夜龇牙咧嘴，骂骂咧咧说道，“我要弄死他，我要弄死他全家，我要他后悔跟我作对。”
    小草·残雪伤黎附和道，“大壮哥他太坏了。”
    “大壮哥？”暗夜冷不丁伸手掐住小草·残雪伤黎的脖子，“大壮哥，大壮哥，大壮哥……你叫的那么浓情蜜意，女人，你是不是喜欢他？”
    小草·残雪伤黎道，“没有，先生，我没有，我不喜欢大壮哥。”
    “还说大壮哥？”暗夜勃然大怒，一手掐着小草·残雪伤黎，一手抽了小草·残雪伤黎一巴掌，“女人，记住你的身份，你是我的女人，你再和其他男人举止亲密，我要你好看。”
    “先生，我错了，我错了。”小草·残雪伤黎哭哭啼啼。
    暗夜道，“错了，哪错了？你说说看！”
    小草·残雪伤黎道，“曹大壮，是曹大壮。”
    “我对你的容忍是有限度的，女人。”暗夜道。
    小草·残雪伤黎道，“先生，谢谢先生，我记住先生的大恩大德了。”
    暗夜哼了一声，一把把小草·残雪伤黎推倒在地上，他自己起身走进屋子里。
    小草·残雪伤黎抽抽搭搭几下，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拿着小汽车的钥匙，出门去给暗夜买食材。
    小草·残雪伤黎开车离开村子，村子口正好进来几辆豪华轿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