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陛下吩咐了,要大军全速前进,尽快拿下叛军,取唐施首级,您可莫要让陛下失望啊。”
“这位大人,您应该也跟了一路了,想必也看到了,如今大军十分疲惫,根本无力打仗,若是强行行军,恐怕不等打仗,行军路上就要死伤一些。”
“想必大人也不想看到这样的伤亡吧。”
怀庆心中憋气。
面前这位不过就是一位普普通通的飞鸾军,连品级都没有,却能在他面前这般耀武扬威。
真是欺人太甚。
他怎么说也是一个将军,一个小小的飞鸾军也敢在他的面前放肆。
若不是顾及到尚在王都中的家人,他非要一刀砍了这飞鸾军不可。
“怀将军,不是我不通情达理,而是这是陛下的命令,陛下金口玉言,难不成你想驳陛下的旨意?”
怀庆沉默片刻,只能挥手,让大军继续前进。
不少将士身体还有些不适,此时却也不得不跟着大军继续前进。
倒下的将士越来越多。
二十万大军,还没有到地方,就已经倒下了两万。
剩下的十八万大军,虽然看起来没什么事,但也十分疲惫。
好不容易到了地方。
那飞鸾军又不知道从哪里跳了出来,催促着怀庆尽快开战。
怀庆只得连夜拉着将士们商量计划。
之前的四十万大军都输给了叛军。
他们不过才二十万大军而已,而且现在还极度疲惫。
他们连夜赶路,没有时间遮掩自己的行踪。
刚一安营扎寨,就被甘家军发现了。
听到又有人来,甘甜好奇极了。
【唐老将军都败了,我还以为他们会安分一阵子,找好人选,再三考虑后才回来。】
【这么快就到了,怕是接到了战败的消息,就迫不及待的派大军来了吧。】
甘梵仁也觉得,此次的大云兵马来的太急了。
这么急,就好像是有人急着催促一般。
不过想想也是。
大云的那位陛下桀骜自大,控制欲极强。
叛军的存在,是对他皇权的蔑视与挑战。
他怎么会允许叛军的存在,定然会想方设法的想要抹除叛军。
去掉他人生中的污点。
甘梵仁对此并不意外。
“可看清来的将军长什么样?或者他举的旗子有什么不同的字样。”
一般来说,大云的旗子都是一样的。
但为了区分各方势力,不同的地区的军营,会另有一面代表自己的旗子,或者是在原本的旗子上绣制一些不同的纹样。
当然,这些纹样极为隐秘,若不是仔细观察,根本看不出来。
“有的,下面的人已经将旗子的纹样画了出来,大人请看。”
甘梵仁接过这纹样,认真的看了起来。
因为光线不好,且画纹样的人技术有限,所以并不是十分相似,只能隐约看清大致的脉络。
“是怀庆,怀将军的军队。”
唐施最先认出了旗子的纹样。
“我与怀庆自小相识,他这个人幼时心气高,不服输,总是被他爹打,后来打的多了便学乖了,油嘴滑舌的厉害,一张三寸不烂之舌能将死的说成活的,最擅长煽动人心。”
说道怀庆,甘梵仁也想起了一些关于怀庆的事情。
在他成为权臣之时,这世上早就没有了唐施,也没有了唐老将军。
大云的战神,最初就是这位怀庆将军。
后来才成了男主萧承煜。
这位怀庆将军打仗很是厉害,但他有个致命的缺点。
怕死、爱护家人。
他将家人看的很重。
也担心自己死了以后,家人无人庇护,被人欺负。
所以为了活下来,为了家人的安危,他愿意做任何的事。
这一点说不定可以利用一下。
甘甜也是知道这位怀庆将军的。
【这个怀庆将军好像很难打的样子。】
【不过我记得他的性子还是挺沉稳的,为人小心谨慎,男主为了扳倒他费了不少的心思,最后还是用家人相要挟,才除掉了他。】
【这么急着行军赶路,不是他的风格啊。】
【该不会是他的家人又被什么人给威胁了吧。】
听到甘甜的心声,唐施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甘梵仁。
发现甘梵仁似乎正在思考着什么,神情凝重。
他小时候不知道和怀庆打了多少次架。
每次都将怀庆按在地上摩擦。
他烦不胜烦,觉得总这么打架不是个办法,便带着李云风和尚在世的李云香一同查了这怀庆。
经过调查分析,他发现这怀庆来找他打架,也并非是全然的不认输。
而是因为怀庆不舒服家里的人夸他。
在怀庆的家中,将家人看的很重。
怀庆已是二品的武将,若是被人威胁。
那么能威胁他的,只能有一人。
那就是龙椅上的那位。
若真是这般,那这怀庆可不好对付。
毕竟有家人作为把柄,怀庆定然会不择手段,想方设法的获取胜利。
面对这样的对手最是难缠。
“主公,我与这怀庆自幼不知交了多少次手,这怀庆一肚子鬼心眼,虽然不说多厉害,但烦人的紧。”
“而且我与怀庆太过熟悉,我们两个交手并非良策,不如让李志兄弟出手。”
“李志兄弟不懂兵法,定能让怀庆十分头疼。”
李志挠了挠头:“俺有这么厉害吗?每次都让我来解决这种大人物。”
公孙越用扇子捂了捂脸。
虽然不想承认,但李志这傻子的确好用。
对付那些多智近妖的,就李志这种暴力怪最合适。
公孙越捂完脸,忽然意识到一件事。
李志的脑子不好用,说不定会闯祸,这样一来,大哥一定要给李志配个军师。
军中的军师虽然多,但是身体状况良好,而且还能管的住李志的,好像也就他一个人。
“啊越。”
甘梵仁笑眯眯的叫着公孙越的名字:“你就陪着阿志再打一场吧,辛苦你了。”
他就知道是这样。
公孙越的脸上带着果然如此的愤恨,看的甘甜忍不住咯咯笑。
不止是甘甜,在座的几乎都笑了。
“辛苦公孙大人了,大人不必有负担,怀庆来的这般急切,想必大云现在十分急迫,定会不断催促,即便是耐心再好的人,在这般的催促之下也会烦躁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