玟小六瞄一眼身后,见只站着叶十七,于是放心地凑近小楚的耳朵,小声嘀咕,“但是我是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她刚说完就感觉有股寒风飘过,一只圆滚滚的愤怒小鸟飞到“她”面前啄她。
幸而有叶十七帮他驱赶,但玟小六瞥了它一眼,于是看着小鸟呆住了……雕!
这这……,一个意识串上“她”的心头,相柳在附近……
“她”也顾不上小鸟了,惊慌失措地从怀里掏出一卷红布,递到小楚面前,
“楚美女,这是麻子的结婚喜帖,有空来回春堂参加。”
小楚掀开眼皮,觉得她挺有意思的,用意念操控,喜帖从“她”手里蹿了出来展开,上面的内容确实是喜结连理的事儿。
小楚点点头,喜帖落到一旁的桌子上,她又闭上了眼睛。
“那我先溜了哈!”玟小六经不住再遇一次相柳,拉着叶十七的手赶紧跑。
小鸟也追着出去,势必要啄死“她”,谁让“她”昨日毒倒它的。
清甜的声音召唤着小鸟,“毛球,有好吃的。”
毛球立马折回来,落在贵妃椅扶手上,用身体和脑袋蹭小楚手臂。
小楚将给它准备的食物变到桌上,大圆盘里有两只很肥的烤鸡,毛球眼睛发光,跳下去就啄着吃。
小楚手撑着下巴看着它吃,又问,“毛球,你主人呢?”
小楚听了停下来叽叽喳喳叫的毛球鸟语里的意思,喃呢出口,“巡逻了呀。”
“毛球,你回去后,把这东西交到你主人手里。”
小楚把一瓶丹药挂在它脖子上,里面是剧毒的丹药。
毛球吃饱喝足,挺着圆滚滚的肚皮,没有脖子的脖子挂着一个硕大的丹药瓶,抖了抖身子,扑腾扑腾地飞走了。
毛球想要是没吃东西,它估计飞不动,得显出大雕的模样,才好带丹药瓶回去,它合理怀疑小楚是算好量的。
……
傍晚月上枝头,蕴含神韵的美人慵懒地微躺在树枝上,月光在她白净的脸上跳跃,好似泛着淡淡的金光,一席白裙青披风下摆随风飘荡,静谧又柔和。
她半劈秀发中浅露的精致耳朵动了动,她飞身下树,朝打斗处走去。
不远处,见几十个杀手手持法器,形成阵法将相柳压制在阵法内,至其口吐鲜血。
小楚凝眸,抬手凝聚灵气,淡青色的波纹隐隐朝他们的方向散出,凝结成一把把冰刃,迅速朝黑衣杀手而去。
冰刃枚枚刺中黑衣杀手的心脏,瞬间倒地,捆住相柳的阵法破。
轩派来与辰荣义军细作交接的均亦见相柳有帮手隐匿在暗处,赶紧逃。
相柳手中的刀,就要甩出去,被小楚拉住了,只见她伸出白皙根根如玉般的手,中间指缝中夹了三根银针,一甩,三根银针齐齐射中逃跑中的均亦。
最后均亦是逃了,也是小楚故意放他逃回去复命的,但他被小楚的玄针伤了五脏六腑,即使治愈,以后修为也难以寸进。
“你怎么过来了?”相柳抬手将小楚鬓边被吹起的头发,挽于耳后。
“想你,就在湖边的树上坐着等你喽,巧了听到这儿有打斗声,先回去再说吧。”
相柳那笑起来近乎妖孽的脸庞凑近,小楚脸颊生红,搂住他脖子埋首在他肩膀上,施法,便消失在深林深处。
“受的伤严重吗?”
“我看看。”
回到清水镇小楚画坊,小楚扒拉着相柳的衣襟查看的伤口,慌乱的都忘了自己是医师把个脉就行了。
当相柳胸前的衣襟被扯开,微露出的白皙肌肤加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胸肌。
小楚停住了手,眼睛不由瞪大,氤氲着雾水的眸子,难得亮了亮。
这…相柳的身子她还未见过,第一次看难免…看呆……
小楚上头传来清泠的声音,“满意吗?”伴随着低低笑声。
“咳,满意满意,相当满意,来伸出你的手,给你把把脉看看。”
小楚收回手,见他衣襟凌乱,像刚被轻薄了的良家妇男,又伸了回去,替他整理,顺便摸了一把胸膛。
本来还想……但相柳的低笑意味不明,轻“嗯。”又耐人寻味。
于是真的收住手了,认认真真给他把脉,送她炼制的丹药治疗。
……
轩酒铺杂房
均亦逃了回去,受了极重的伤,轩让医师来医治。
“少主,他伤及五脏六腑,乃玄针所致,只需让武力高强之人,将其银针逼出即可,只是恐怕痊愈后,修为将止步不前。”
医师如实回答轩。
“这…逼出来再说。”轩让另一名暗卫出来将均亦身上的玄针逼了出来。
轩用白布捏起银针举在油灯下察看,银针极细,没有玄铁石和精细的捶法,难以制得,他口齿喃呢,“相柳竟然有如此神通。”
均亦咳了几声,“少主,是属下无能。这次带去的帮手全死了,属下也…”
声音哽咽,面目苦楚,一个武士以后修为难以寸进比杀了他还难受。
“没事,好好养伤,以后…以后再说。”轩安慰。
均亦说出重要情报,“属下不是相柳所伤,是相柳在暗处的帮手。”
轩放下玄针,问,“谁?”
均亦禀报,“是一个带金色半脸面具的女人,属于神族。”
轩眯了眯眼,“女人?还和相柳有关的神族,应该少之又少,查。”
……
轩口中的女人,睚眦必报的小楚,第二天,她一天两幅画完成后,就找他麻烦了。
隐着身的小楚进入轩的酒铺内,来到正在院子里品尝自己酿得桑葚酒的轩。
她伸出食指,指尖处凝集光点,光点飞入轩正要喝的酒杯中。
小楚看着他,眉毛也不眨地喝完,嘴角含笑,并未走,就见他面色越来越差,他站起了身往茅房奔,小楚笑着离开了。
“呃,好臭啊!谁在茅房啊?”阿念正要如厕,刚进来就被熏了一鼻。
茅厕里面的轩尴尬了,老桑捏着鼻子,
“王姬,是少主,这都是少主拉得第五回了。”
“哈!不臭不臭,玱玹哥哥拉的屎都是香的。”
阿念放下鼻子笑着说,但吸入的味,又让她捂住了口鼻。
这下玱玹更尴尬了。
“请医师!”
玱玹憋气的声音从茅厕传来。
“哦哦。”老桑赶紧离开去把医师找来,阿念忍不住,更是早早遁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