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成,我不是给过你机会了吗?”秦川手里夹着烟冷声说道。
黄成的额头上已经渗出血迹,他朝秦川哀求说道:“我,我知道错了,那笔钱,我们,卖房子卖车子一定想办法还,求求你,放我们一马吧。”
“我放了你们,谁放了周建武?”秦川眯着眼反问。
黄成心里咯噔一下,原来还有这件事?
他立即摆手:“我,这件事我没办法,我已经被停职了,秦川,川哥,这件事都是常有春在背后操控。”
“我,我只求你给我们两口子一条活路,再这样下去,我老婆,我老婆会疯掉的啊。”
眼看着妻子的状态一天比一天严重,黄成才会一大早就去求常有春,但没想到常有春直接过河拆桥。
或许他看到自己被停职已经没用了,让自己成了弃子。
但这件事不能一直这样下去,黄成已经做出决定,只要秦川能放妻子一马,什么条件都能答应。
“回老家吧,年纪也都不小了,回老家颐养天年。”秦川忽然开口说道。
黄成猛地一惊,反应过来后露出大喜之色:“好,好,我明天就去辞职,然后带着老婆回老家,但,但那笔钱……”
“只要你们待在老家,就不会有人找你们了。”秦川开口说道。
“谢谢你,谢谢你!”
“老婆磕头,给他磕头,说谢谢!”
黄成按着傻笑的妻子的头给秦川磕了两下后,两人颤颤巍巍站了起来。
“秦,秦董,我明天去厅里会找一把手,会说出我不追究周建武的主张,但,但我感觉这样意义也不大。”
“周建武的事你不用管了,我会去找他的。”秦川摆手说道。
嗯?
黄成听完后点点头,搀扶着妻子朝秦川鞠躬之后,转身朝外面走了出去。
夜深了,省府家属院内,在睡梦中翻了个身的常有春忽然感觉尿意渐浓,他便迷迷糊糊坐起来,然后下床朝着外面的洗手间走去。
洗手间在客厅左侧,走出卧室的常有春刚要去开灯,却隐隐约约看到自己前面不远处站着一道人影。
他还以为自己眼花了,便伸手按在了墙上的灯光开关上。
啪!
灯光亮起的瞬间,常有春看到了自己身前五米左右真的站着一个人,那人正是秦川。
常有春这一把差点把本就憋的难受的尿都差点吓出来了,正要开口大叫时,秦川陡然飞速扑来,一伸手捂住了常有春的嘴。
然后快速绕到后面,勒住常有春的咽喉,推着他朝前面走去。
常有春被秦川捂着嘴推进了书房,关上门后,秦川猛地一推,将常有春推倒在了地上。
倒地的常有春看着秦川一步便跨到了自己身前,他瞪大眼睛惊恐道:“你,你想干什么?”
“秦川,你这样做,足够你坐十年了!”
“姓常的,既然我敢来,你认为我会害怕吗?”秦川说着,突然抬脚踩在了常有春的嘴巴上。
“唔,呜呜……”常有春瞪大眼睛疼的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往外冒,并惊恐的看向秦川。
他做梦都不敢想象这个疯子竟然会半夜闯到自己家里来袭击自己。
秦川慢慢的蹲在地上,冷声说道:“许杰当时就提到过你,但我并没有放在心上。”
“如果你认为你已经位高权重,我不敢动你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
“按照你的级别,肯定是不知道我当时所在部队的。”
“但我可以提示你一些东西,你可以托你京城的关系打听打听第七局。”
“全称叫做华夏国家安全保障第七局。”
华夏国家安全保障第七局?
这个机构常有春的确没有听说过,他甚至怀疑是秦川捏造出来的。
“周建武没有错,更没有违法犯罪,如果你要拿他开刀来激怒我,这件事你办不成。”
“听明白了你就点点头!”
被踩住嘴,鞋底压着嘴唇磕在牙齿上渗出血来的常有春快速点头。
秦川松开了右脚,盯着地上面前的人说道:“明天我要看到周建武出来,否则你就没有机会了。”
说完秦川快速朝窗户前走去,推开窗户,纵身一跃消失在了窗外黑暗之中。
常有春抬手摸了一把嘴上的血迹,反应过来后,立即朝外面冲去,冲到台阶上后疯狂大喊:“来人,来人啊,有人闯进来了。”
很快,几名武警战士朝这边快速冲来,常有春转头指向后面吼道:“后面,从后面跳窗跑了,快去,快去抓住他。”
没一会儿几个战士又回来了,并告诉常有春没有看到任何可疑人员。
常有春不相信,又叫他们去查监控。
但结果依旧是监控内一切正常,没有看到可疑人物出现。
听到这个结果之后常有春明白秦川说的那句话了,既然他敢来,就不会害怕。
沸沸扬扬折腾了一阵之后,常有春冷静下来回到了自己的书房里,他拿出手机翻出一个号码,犹豫许久后拨了出去。
过了几十秒,电话接通,里面传出一道迷迷糊糊的声音:“老常啊,这大半夜的怎么打电话来了?”
常有春有些不好意思道:“老聂,实在是不好意思啊,有件事,我,我必须今天晚上弄明白。”
“就,就是你在京城呆了二十多年,听说过有一个叫,叫什么国家安全保障第七局的机构吗?”
“什么?你说什么局?”电话那边的人语气立马变了,变得严肃且急促。
常有春又重复了一遍。
电话那边的人一下子沉默了,然后沉声道:“我只听说过一次。”
“听说了什么?”
“这个第七局隶属军方最高层直接领导,而且里面的成员,大多数都是执行海外任务。非常恐怖,而且非常神秘!”
常有春琢磨了一下,又小声问道:“老聂,若,若是有个人是原来这个第七局退役的,他……”
“不要惹,能结交最好。”对方似乎听出了常有春这边的意思,直接抢了他的话。
“哦!”常有春长长的应了一声,身体也慢慢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次日上午,大概是九点多钟,秦川打着哈欠从住院大楼走下来准备去买包烟,走下台阶时听到身侧传来喊声:“秦先生。”
秦川听这声音熟悉,扭头朝右侧看去,只见周建武带着他父亲老周提着一些水果朝这边走来。
“哦?出来了?”秦川上下打量了一眼,这家伙看上去憔悴了不少。
周建武笑了笑道:“出来了,不但给我复职了,还给我升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