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那算什么小儿科才艺?幼儿园小朋友都会好不好?”安泽思嘲讽道。
“你懂什么?”唐哲宁摇头晃脑道:“我是熊猫,你去蓝星查查我们熊猫的历史。五百年前我们有一位前辈,她就是会我说的这些,然后在全世界进行这些表演,其身价之高,比得过当时任何一位明星,世人为了见她愿意付出大笔钱财。因为她,我们大熊猫才会获得世人的关注,成为中夏的标志,成为国宝。而那位前辈,她无疑是熊猫史上最闪耀最传奇的功勋者。”
“于你们人类而言,我会的这些自然算不上什么才艺,但我是熊猫,我会的这些,可是传奇功勋熊猫才会的,你说我厉不厉害?”
“更何况我还是唯一一只灵兽熊猫,我将来肯定会跟那位前辈一样,在熊猫史上画下浓重的一笔,成为和前辈一样能改变大熊猫命运的传奇熊猫。”
她白了一眼安泽思,“我在我的族群中是这样特殊的存在,你在人类中又是什么样的存在?”
“你说我有没有才艺?你说我是不是举世无双?”唐哲宁得意道。
她果然是个诡辩小天才。
安泽思目瞪口呆,表情好像在说还能这样。
洛启霞却笑着依附道:“对,你说得有道理。我们思思也不过是会弹两首曲子,再会一点茶艺,都是半瓶子水,有什么了不起。”
她是真喜欢这小姑娘,嘴巴伶俐又爱笑会说的,跟她年轻那会一模一样。哪像自己养的那几个,一个个的,嘴巴一个比一个像蚌壳,就没有一个会讨人欢心的。
“祖母!”安泽思一脸不敢置信。
洛启霞理直气壮道:“你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跟唐唐这样的孩子计较。”
唐哲宁顿时更得意了。
看着相亲宴上展示才艺的男男女女,唐哲宁看了一眼身边的褚机危,叹气道:“可惜这个相亲宴只允许赤龙文明的世家子弟参加,否则的话,褚机危你去参加,肯定能一举夺冠。”
“谁说相亲宴只允许赤龙文明的世家子弟参加的?”安敛道:“只要是修者都能参加的,虽然不多,但还是有一些外来文明的世家子弟,乃至于是散修来参加的。”
他眼睛发亮地看向褚机危,“您要不要去试一试?现在报名有些晚了,但我可以找长老给您走关系开个后门。”
褚机危面无表情道:“多谢,不用了。”
唐哲宁闻言并不意外。
安泽思却是不服气了,“怎么褚机危参加就能一举夺冠了?他难不成就会什么才艺不成?”这人容貌和实力都没的说,但才艺……
“你不知道吗?”唐哲宁惊讶道:“褚机危他会的可多了,他会弹琴吹笛,会木工雕刻,油纸伞、灯笼、风筝这些他都会做,他还会下棋会花艺茶道,还学过传统舞和剑舞,还会化妆做发型……随便拿出一样来,都能吊打你了好不好?”
安泽思一脸不敢置信。
便是褚机危也惊讶道:“你怎么知道我会这些的?”
“延叔跟我说的啊。”唐哲宁道:“他说你除了没学做饭,其余的事,你大多都会。”
褚机危不由讶异,延叔并不是一个话多的人,倒是对着唐唐,什么都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安法镇和洛启霞的加入让唐哲宁多了很多趣味,因为这二人知道太多秘辛了。
“知道那位花家小姐为什么不会花艺却会庖丁解牛吗?她是花家家主贪恋美色跟世俗中一杀猪匠的女儿生的女儿,二十岁之前都跟着舅舅一家生活,要不是被花家发现,怕是一辈子都不会回来。”
“那白公子也是倒霉,他父亲原本是家主继承人,结果要继承家主的前一天,为了救一位堂弟死了。那位被他救的堂弟反倒取而代之成为了家主,他的遗孀和幼子却并没有得到好好对待,反倒被打发到旁系过苦日子。”
“这位孙小姐……没记错的话她刚被青梅竹马的未婚夫退亲,原因是对方被忘忧庄的一名外门弟子看上了。如此难得的机会,人家可不立马就抓住了吗?这位孙小姐这次来参加相亲宴,也不知是抱着何种心思。“
……
一直到晚饭时间到了,院里的仆佣前来呼唤,安法镇和洛启霞才意犹未尽地离开。
唐哲宁却是奇怪地问安泽思:“我们过来也好几天了,我知道你祖父祖母之前找你院子里的仆佣询问你的事,可是……怎么到现在都不见你父母?”再是族长和族长夫人,也不至于忙成这样吧?
闻言,安敛的神色立即变得有些奇怪。
倒是安泽思一脸平静道:“我父母的情况有些……特殊。”
“怎么个特殊法?”唐哲宁好奇。
安泽思道:“我母亲是六合门的广和尊者。”
见唐哲宁瞪大眼睛,他笑了笑道:“我母亲当年和我父亲成婚的时候,就已经是广和尊者了。那时我父亲还只是安家的继承人,而不是族长。因两人相识时我母亲遭人算计,七情尽去,宛若痴傻,是我父亲误打误撞,用情人泪将她唤醒,所以,两人婚嫁的时候没有分出个高低。当时两人商量好,若是儿子便随父亲姓安,若是女儿便随母亲姓陈。母亲第一胎就生下了长兄和长姐,当时两家皆大欢喜。时隔六百年,母亲才生下了我。”
顿了顿,他道:“那个时候,父亲母亲之间的关系已经不太和谐。父亲的修炼天赋平平,于修炼之事也没有执着,只一心想要作为族长经营好家族。但是母亲却想尽办法提高父亲的魂钥品级,希望能助他成为大能乃至于是尊者。否则的话,两人之间修为差距太大,早晚有一天,父亲会抛下母亲先走一步。”
“因着父亲始终不愿意放下族务一心修炼,母亲失望至极,便选择了和父亲分开。她说若是注定是一场痛彻心扉的死别,那她宁愿早早放手,获得心灵的安宁。父亲不愿,母亲便狠下心来逼他吃了绝情丹,然后带着长姐回了六合门。”
“自那之后,父亲不再惦记母亲,但也不再关怀我与长兄了,只一心扑在族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