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安安从来没想过自己跟姚念还会有探讨女性用品的一天。第一次互换的时候她还有些恐惧，后来每天都互换了，她也就习惯了。可还是大意了，竟然没想到还有生理期这种事情。蔡安安决定去找姚念，严肃地谈谈这个问题，解决这个问题，还她自由身。
    “姚总，我想跟你谈谈。”
    辞职这么久重新回到姚氏集团，大家倒还给了她几分薄面。这都是蔡安安之前为人处世留下的福利。她性子平和，又少与人起争执，大家对她谈不上多么拥护，但也不讨厌，只是找姚总谈话的话，大家也不会过多为难她。
    姚念正在办公室看文件，一见蔡安安来了，便说：“你来得正好，这有几款卫生巾，你用一下，然后把优缺点写在这张纸上。”
    蔡安安这才发现姚念的办公桌上摆着好几种卫生巾。
    她的脑袋都要炸了。
    “姚总，咱能不能不说这个问题了？我有更重要的事情找你。”
    姚念拿着一包卫生巾正在看上面的说明：“什么重要的事情？”
    “我们互换的问题。我觉得必须解决这个问题，不然下个月，下下个月，我们都得面临这么尴尬的事情，你尴尬，我也尴尬，大家都尴尬，那不如早点解决。”蔡安安有点着急，说话都有点不利落了。
    “没事，我都习惯了。”姚念看向蔡安安：“你怎么还不去换？”
    “换？换什么？”
    “卫生巾啊！”姚念指了指桌上的卫生巾：“快点，今天得把试用报告写出来。按照你现在的量，四个小时换一次差不多，但从健康角度来看，最多一个小时。”
    姚念看了看手表，继续说：“从现在开始，到下午四点，你可以换五个牌子，差不多了，今天先这样吧，晚上我来用，这样明天早晨就能获得全部品牌的试用说明了。”
    一番言论下来，蔡安安都傻了。
    “姚念，你这是疯了吗？”
    “嗯？”姚念依然研究着手里的卫生巾：“你说什么？”
    “我说你疯了啊！哪有男人研究这个的！你们又不卖卫生巾！呃？”蔡安安愣了一下：“姚总，你们……想卖卫生巾了？”
    “嗯，”姚念点点头：“怎么了？”
    蔡安安小声嘟囔：“没怎么，可是姚氏这么大的公司，之前的领域不都在房地产，新能源，云数据，金融服务，文化旅游这些产业吗？为什么要涉及这种小生意啊？”
    姚念盯着蔡安安：“看起来，你对我们公司的业务还挺了解的。”
    蔡安安一愣，知道自己说多了，赶忙解释：“我百度的，现在大数据，什么查不到啊！”
    “那你为什么要查我们？”姚念的眼神像是一把利刃，要把蔡安安劈开，里里外外都看清她一样。
    蔡安安故作轻松：“我闲着没事随便查的啊！我还经常查跟我同名同姓的人呢！你没查过吗？”
    姚念摇摇头：“没有。我没那么闲。”
    “那就是了，我经常查，我就是闲的。”
    可不能让他知道，这些都是苏言告诉她的。从小就听外公谈一些商业上的事情，她自然对这些东西比较敏感，记得也比较清楚。
    姚念从小家庭发生变故，家族产业差点落入别人手里，他披荆斩棘地杀出一条血路，对外人的警惕和戒心是刻入骨子里的。
    他这样对蔡安安也没有错。
    “我去试用了。”
    蔡安安把桌上的样品每样都拿了一个，匆匆离开。
    姚念看着她的背影，皱皱眉头。总觉得她身上有种不一样的气质，这一点从第一次见她就有了。也许正是这样的感觉，他才对蔡安安没有好感。加上柳卿卿在旁边吹枕边风，他对蔡安安就更没好感了。
    他不是冷漠，他只是谨慎。喜欢和不喜欢的人都很少。走进心里的人更少。
    这也没办法，在姚氏集团这个王国里，他必须当一个合格的统治者。
    ……
    真吓人，刚刚差点露馅了。
    蔡安安看看包里的“试用品”，刚刚跑得太快，没来得及去卫生间，现在去哪里找卫生间呢？
    正在她烦恼的时候，苏言又打来电话：“你在哪儿呢？”
    “在外面，干嘛啊？”蔡安安烦躁地说。
    苏言办公室。
    “这么着急把我叫来干什么啊？我还得上班呢！”蔡安安看看时间。
    “你那个班不上也罢，家里又不缺你这点钱。再说，张川能扣你工资？”苏言靠在椅背上，舒服地喝着茶。
    “公司是有公司制度的，我不能搞特殊。”蔡安安催促道：“到底什么事啊？快说，不说我就走了。老出入这里，我会被人发现的。”
    “切，你还当起间谍来了。”苏言起身：“这周末你有事吗？”
    “没有啊！怎么了？”
    怎么都问她这个问题。
    “正好，这周末有个聚会，你去一下。”
    “你怎么不去？”
    “都是女人，我去干什么。”
    “都是女人，你会不去？”
    被蔡安安点破，苏言大笑起来：“还是我妹妹了解我，我还有个局更重要，但这个局已经答应别人了，不去不好，你就帮我去一趟吧！”
    “谁组的局啊？我怎么觉得不太对，姚雪也说要带我参加一个聚会，你们说的不会是一个吧？”
    如果是一个，那就惨了，她可不想让姚雪知道她的身份。
    “当然不是了。我怎么可能害你呢！”苏言笑笑：“我去的那个才是姚雪组的局，你去的那个只是个普通的饭局。”
    “真的？”蔡安安还是有些担心。
    苏言平时就大大咧咧的，她担心他的大大咧咧总有一天会让她陷入尴尬之地。
    “你说你，为什么不直接跟姚雪说，你是我苏言的妹妹呢？难道咱们家就这么让你说不出口吗？”
    蔡安安摇摇头。
    “那是为什么啊？玩神秘？”
    蔡安安又摇摇头。
    “那我真不知道了，你们的心思比那些女人难猜多了。”
    蔡安安知道苏言嘴里的那些女人是谁。她们的心思当然容易猜了，无非就是钱钱钱。可她不一样，她总觉得自己的身份在某一刻会救姚雪一命。感觉就像……隐秘的保护者？
    总之，为了姚雪，她暂时还不能暴露身份。
    “行吧，哥，”蔡安安起身：“我去饭局，你去小雪的局，小雪的安全，拜托你了！”
    蔡安安说完，转身离开。
    这一下倒让苏言不知所措了。组个局玩玩而已，用得着这么严肃吗？还要保证姚雪的安全？姚雪能有什么危险？
    “傻瓜！”苏言笑了一下。
    蔡安安也是他的心头肉，为了这个妹妹，他自然什么都愿意做。
    “等着收你的惊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