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心翼翼的，“父皇，怎么了吗？”
    怎么了？
    他让她怎么了。
    夜修眉眼冷淡，“这就要问你了，小废物。”
    小废物三个字，夜笙听出了跟以前不同的感觉。
    好像有些咬牙切齿，恨铁不成钢，还有些数不清道不明的淡然。
    “？？？”夜笙：“？？？？？”
    是她出现幻觉，听错了吧？
    夜笙挠了挠脑袋，非常不明白，“父皇，为什么要问我呀？”
    她是真的不知道。
    她去找紫凝有什么错吗？
    她说的有什么错吗？
    夜修表情冷若冰霜，声音冷淡，“你的字练得怎么样了？”
    夜笙：“……”
    她能说她一个字都没有练吗？
    夜笙低着头，对了对手指，“我……”
    夜修一看就知道是一个字都没有练，或者说是连毛笔都没有碰一下。
    他面无表情，“你的画学的怎么样了？”
    夜笙再次：“……”
    夜笙的头低的更低了。
    她能说她什么也没有学吗？
    这几天，一心扑在紫凝身上，光顾着去保护紫凝，她完全忘了字和画。
    因为什么都没有练，夜笙说话说的特别没有底气，“我我……我没有练……”
    夜修似笑非笑。
    夜笙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大暴君的视线压力好大。
    她连呼吸都困难了。
    夜修屈指敲了敲桌子，嗓音清冷，“所以你有时间去尚衣局没有时间练？”
    夜笙：“……”
    夜笙：“！！！”
    不敢答话。
    真的不敢答话。
    此时此刻，说什么都是错。
    夜修深邃锐利的双眸风轻云淡的看着夜笙。
    夜笙对着手指头，惴惴不安。
    她小心翼翼的抬起头，偷偷摸摸的看一眼夜修，看见他云淡风轻冷漠至极的神色，赶忙低下头。
    呜……
    面无表情的大暴君可怕值直线上升，上升再上升……
    “那……那个……”夜笙在心里给自己打气加油，“父皇，我会好好练的……”
    再不练，她就要没练出个命来。
    夜笙低着头，对着手指头，软糯的小奶音超级认真，“努力把字练到最好，还有画画也是……”
    所以你可以不要再面无表情的看着我了吗？
    被大暴君面无表情的看着，压力好大啊！
    夜笙承认，她又不争气的被吓到了。
    夜修声音冷淡，“练不好，后果你懂。”
    夜笙点头。
    懂！
    她懂！
    她都懂！
    小命不保！
    或者……
    缺胳膊少腿。
    夜笙真是泪流满面。
    她想哭。
    好难的啊！
    她的毛笔字和她的画技，天生就是来克她的。
    要是练不好，小命真的会结束。
    基于自己超差的笔技和画技，想要练好真的好难，夜笙苦着一张脸，垂死挣扎，“父皇，要是练不好怎么办？”
    可不可以降低要求？
    能把字写出来，但是不看写的怎么样。
    夜修一眼看穿夜笙的内心想法，似笑非笑，“你可以试试看。”
    夜笙：“……”
    她想试，但是她不敢。
    一个不好，真的完球。
    等一下！
    夜笙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
    大暴君的另一个意思好像是，她不用做到十全十美，只要做好也就是及格就行……
    是不是这样？
    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