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乘风回到轧钢厂,并没有声张这件事情,
毕竟属于顶风作案,还是低调一点为好。
当天晚上傻柱和冉秋艳来到陆乘风家里致谢,
傻柱甚至提出,由他来承担今天这些人的服装费,
陆乘风直接拒绝,他说,这些服装以后还能派上用场,可以算得上,给厂里买的,公款报销。
他说的确实也有理,
后来,有好几回,那些不长眼的,穿绿衣服,来轧钢厂捣乱、夺权。
陆乘风就让工人们穿上这这身衣服,出去反捣乱,那效果出奇的好!
周围围观的群众纷纷议论说,这群绿衣服真怂,连人家厂门口都没摸到呢,就自己内讧,打了起来。丢死人了。
搞得那些势力有苦难言,铩羽而归了几次,就彻底老实了,
那些势力的头头们,开始还不服气,查明原因后纷纷破口大骂,轧钢厂不地道,居然学习光头佬。
后来再一探轧钢厂的后台,个个庆幸没摸到厂门口,私下里给李友德、陆乘风递话,谢他们救命之恩。
可见,这批绿衣服派了多少用场,劳苦功高,不公款报销都没有天理。
这件事情看似无声无息的结束了,实际上它还有一个余波,一开始陆乘风都不知道,
直到一个星期以后,李友德跟陆乘风聊天的时候才告诉了他。
李友德这些天接到了很多朋友的电话,
这些朋友们在电话里,都跟他开玩笑,说他也太狠了,为了一点小事情,下手居然这么毒辣!
李友德一开始云里雾里的,可是他又不敢明着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只是打着哈哈糊弄过去。
直到有一天,他老丈人把他揪过去问情况,他才明白
陆乘风这次打着他的名头,干了件多大的事情!
老丈人当时,劈头盖脸的把他训了一顿,
说他才做出了这么点成绩,做事就这么嚣张,很容易引起别人的忌惮的!
大家都对她敬而远之,以后会影响他的升迁。
李友德,不明所以,连喊冤枉,
老丈人才告诉他,现在外面都在都在传言,
说他李有德,太护犊子了,居然为了厂里的一个厨子,去废掉了人家大学里的一个派系,
把人家的派系头头,搞的灰头土脸,声名狼藉,都不想做人了。
李友德做事如此狠辣,以后大家还是敬而远之吧1
李友德听了哭笑不得,他这才叫: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他招谁惹谁了,就接了陆乘风一个电话,就要背这么大一个锅!
他赶紧跟老丈人,说明了其中的缘由,
老丈人一听,也是啼笑皆非,这他么的不就是,第二个秦淮茹八级工事件吗?
只能呵呵,一笑揭过。
所以,
此事过后,因为敬而远之的原因,那些对轧钢厂动歪脑筋的,想跟轧钢厂联合搞事情的,都没了心思,
生怕跟李友德合作,一不小心被黑吃黑了。
轧钢厂反而因祸得福,得到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平静发展的日子。
外面乱成了一锅粥,红星厂却迎来了大发展,
鸽子场已经彻底停产了,工人们不是上街,就是在家里猫着,不知道日子是怎么过下去的?
至于 长久牌和飞鸟牌,大家可以想想,十年,沪上市就是重灾区,那里的企业能有好日子过?
两个厂的产能,已经降到了平时的四成,而且工人人心浮动,哪有心思认真干活,产品质量下滑严重。
买不到货的商业部急的直跳脚,遇上了稳步发展的红星厂,你说说是什么感觉,那还不是大家互相雪中送炭!
订单雪片一样的飞往红星厂,李友德天天为人手不够发愁,
到后来,实在挺不住了,跟陆乘风,杨厂长一合计,管他的,扩厂,招人!
为此,李友德还特意回家请示了老丈人,老丈人也请示了上面,
那个尖锐声音的大佬,开始听说红星厂要拼命扩厂,心里还不太舒服,
这唯生产论与他现在的主张是不相符的,是对手的主张,她正在组织人手打击呢!
可是,听老丈人汇报说,对手的三大品牌,现在已经倒了一个,另两个已经奄奄一息了,这次扩厂就是为了接收敌人的市场的,他马上像打了强心针。
这可是重大胜利啊!那当然要搞了,在胜利面前,一切理论都是浮云,口号都是扯淡。
大佬立刻下指示,要全力大发展,不获全胜,誓不收兵,还特意写了一幅字,让老丈人转交给李友德,说是给他一个护身符,让他放开手脚干。
第二天,老丈人拿到那幅字,宛如得了尚方宝剑,那个得意劲,别提了!
当晚将李友德喊到家里吃饭,
吃完饭,一家人关好门窗,老丈人展开那幅书法,李友德看得诚惶诚恐,汗流浃背,感激涕零!
只见上面写着: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
下面一行小字:书勉李友德同志。
不说上面那两句诗,单是下面那一行小字,外加落款,这就是一道免死金牌啊!
李友德能不感激涕零吗?他赶紧给丈人表示,
他李友德何德何能,能得大佬记挂,他一定努力,不负大大大大领导的期望。
当晚,翁婿二人皆大醉。
第二天,李友德正常的,按时上班,没有迟到一分钟,
他一到办公室,就亲手将那幅字挂了起来,自己就站在字前面,左看右看,看个没够。
听到隔壁的门响,知道是陆乘风来上班了,
赶紧冲出去,将陆乘风揪进自己办公室。
这么大的荣誉,一定要与好兄弟分享,
哪知道,
陆乘风进来,一看到那幅字,两眼一黑,差点休克过去,
心里叫苦不迭:完喽!完喽!这下彻底玩完喽!这是十年后要彻底进去吃牢饭的节奏喽!
李友德看到他这德行,以为他是被字上的来头震撼成这样,心中得意的不得了,
拍着他的肩膀道:“兄弟,哥能有今天,你功不可没,放心,哥是个能共富贵的,不会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的,以后咱俩共天下!哈哈!”
陆乘风脸上陪笑,心中叫苦:“就这一幅字,十年起步,咱俩哪里是共天下,是共牢饭还差不多吧!这可如何是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