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们这么闲？今天可不休息。”林绍文撇嘴道。
    “休息。”
    易忠海撇嘴道，“中部出了这么大事，厂里暂时停工了，不少人去了灾区当志愿者。”
    “唔。”
    林绍文神色古怪的从众人身上扫过，“我说……咱们院子里，一个志愿者都没有？”
    “咳咳咳。”
    众人皆是咳嗽了起来。
    “林绍文，你还说别人？你不是也没去吗？”易小龙撇嘴道，“你还是副厂长呢，人家魏厂长和刘厂长还有安厂长可都去了灾区。”
    “哎，老林，这也不怪人家看不上你，你看看你……人家娘们都去了灾区，你这么贪生怕死，你还想升官发财？”许大茂痛心疾首道。
    “那可不是？”
    刘光奇也叹气道，“你看看人家秦京茹……以前我觉得她当厂长，那是你老林家祖坟冒烟了，现在看来，人家是真舍得死啊。”
    “你是副厂长的时候，她秦京茹屁都不是，现在人家是东城药厂的厂长了，你呢？你还是个副厂长，而且还是个虚衔。”
    “这事我早看出来了。”
    傻柱老神在在道，“看看人家张小瑜就知道了，人家现在是什么职务？部级干部……这他妈听着脑袋都嗡嗡的，她以前可还是你老林的秘书啊。”
    “打住打住。”
    林绍文拦住了想要开口的易忠海等人，蛋疼道，“咱们大哥不说二哥……我贪生怕死，你们又好得到哪里去？你们但凡有人去了灾区，我敬你们是条汉子。”
    “得得得，这事不提，不提。”刘海中急忙道，“林绍文，咱们来找你可不是为了这事的……街道办组织了捐款，现在你院子里的娘们都不在，你可得做个代表。”
    “我做代表？”
    林绍文看向了许大茂。
    “咳咳咳。”
    许大茂立刻干咳两声，一本正经道，“咱们也知道，你老林在家里没什么地位……所以咱也不让你难做，财务部这两天在放饷，你打个字条，我们去帮你把工资领回来，你把这个月工资捐了算了。”
    “你们这不是欺负人吗？”
    沈月婵不悦道，“你们也都是院子里的爷们，他林绍文捐一个月的工资……那你们呢？你们要不要也捐一个月的工资？”
    “欸，沈月婵，你怎么老是帮着林绍文说话？”白广元不悦道，“怎么着？你还真想趁着秦京茹不在，去勾搭林绍文不成？”
    “你……”
    沈月婵上前一抬手。
    白广元立刻后退了一步，洋洋得意道，“欸，打不着，打不着。”
    他来这院子这么久，什么都没学会，就学会挨打了。
    这挨打挨多了，躲巴掌的技术也练出来了。
    啪！
    林绍文上前扬手一个大耳刮子，把白广元打的在原地转了一圈。
    “你他妈差不多得了，老是造谣生事，真当我不敢打你是吧？”
    “卧槽。”
    白广元捂着脸，很是委屈道，“林绍文，你他妈就知道欺负我，这话又不是我一个说的。”
    说着就看向了许大茂等人。
    啪！
    许大茂抬手又给了他一个大嘴巴。
    “看看看，看你妈呀……老林的为人谁不知道，我那是开玩笑的。”
    “那可不？”
    傻柱也撇嘴道，“老林那是出了名的正人君子，他二十出头进的厂……从来没有过作风问题，你怀疑他？”
    “我怀疑自己都不会怀疑他的。”刘光奇义正言辞道。
    “卧槽，你们这群畜生。”
    白广元欲哭无泪的看着他们。
    这些人刚才在院子里可不是这么说的，他们满嘴黄腔，恨不得把沈月婵和林绍文的奸情写个话本似的。
    现在倒好，一个两个的开始装好人了，忒不是玩意了。
    “行了。”
    林绍文无奈道，“领工资就算了，秦京茹临走之前，给了我五百……不，三百的生活费，我捐了成不成？”
    “林绍文，可不兴这样，你刚才说的可是五百，大家都听到了。”易忠海急忙道。
    “对对对，我们都听到了。”
    刘海中等人猛点着脑袋。
    “不是，你们真打算把我饿死是怎么？”林绍文蛋疼道。
    “你饿不死。”
    傻柱幽幽道，“你厨房里，柴米油盐都有……你只要不懒，在家吃就成，你哪有花钱的地方嘛。”
    “你……”
    林绍文气急，“得，我把五百全部捐了，但你们也得有所表示吧？我也不求你们多捐，你们捐个二十总可以吧？”
    “二十？”
    所有人都被干沉默了。
    “不是，林绍文，你有工资，我们可没有？”贾张氏瞪着三角眼道，“我们哪有二十捐呀？”
    “唔，你说的也对。”
    林绍文撇嘴道，“这样……娘们捐五块，其他人捐二十，我捐五百，这没问题吧？”
    “这……”
    众人还是有些迟疑。
    “不是，你们先等等。”
    林绍文摸着下巴道，“这街道办捐钱，你们虽然积极，但也不至于这么积极吧？一口气让我把生活费都捐出去对你们有什么好处？”
    “还不是街道办说，放出两个工作指标，从捐款最多的院子里抽取。”沈月婵讥讽道。
    “那也不对啊。”
    林绍文诧异道，“咱们院子里的双职工可不少……你们要工作指标做什么？拿去卖钱？”
    “你懂什么？”
    刘光奇撇嘴道，“王主任说了，如果原来是干部的，抽到这两个指标，那就既往不咎，给我们写推荐信，让我们官复原职，如果不是干部的，往上提一级。”
    “卧槽。”
    林绍文惊讶道，“这老王有点东西啊，为了募捐这种手段都使出来的……不过，咱们南锣鼓巷这么多院子，你们就这么肯定我们有机会？”
    “再说了，三位大爷都是要退休的人了，怎么着？你们还想升一级？”
    “我退休延迟了。”
    易忠海颇为矜持道，“厂里发了通知，六级以上的工人，只要身体还健康，暂时留厂培育人才，我和老刘都被选上了。”
    “唔。”
    林绍文神色古怪的看向了阎埠贵。
    “不是，你看我什么意思？”阎埠贵勃然大怒，“怎么着？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那倒不是。”
    林绍文幽幽道，“人家一大爷和二大爷都被留厂了……现在应该不缺老师吧？老阎，如果你退休了，岂不是成街溜子了？”
    “你……”
    阎埠贵气了个半死，咬牙道，“这退休还有几年，你知道我当不成干部？林绍文，你他妈可别把人给看扁了。”
    现在道到处都少干部，所以干部的退休怕是要延迟几年，如果易忠海和刘海中不退，他一个人退了，他还有什么脸当这个三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