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日山看着张拂南的背影微微摇头，揽住张起灵肩膀转身，就见黑瞎子正笑看着两人。
    “你自己随意挑间房间住下吧，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张日山说完已经拉着张起灵进屋，两人没有在一楼停留径直向楼上走去。
    张起灵边走还不忘回头看向黑瞎子，“晚安”。
    黑瞎子看着张起灵微红的脸颊，虽然回头看自己，可那眸子里已经有些迷茫，明显是有些醉酒了，“晚安哑巴”，说完从沙发旁提起自己的背包，跟着两人上了楼，随意推开一间房间，看着整洁的屋子，在柜子里翻出被子铺好，脱掉外衣也懒得洗漱，借着微醺的酒力直接睡下。
    又是一年四月初、张府
    陪着张起灵午睡的黑瞎子悄然起身，看着依旧浅眠的人蹑手蹑脚出了房间。
    张起灵眼眸睁开一条缝，看着被关上的门阖上眼睛继续午睡。
    黑瞎子一路下楼出了屋子，穿过院子来到前院，熟络的上楼推开门，就见张拂南与张日山正围坐在桌前，桌上一张地图平铺着。
    黑瞎子走过去在张日山身边坐下，看着上面一个个的叉和几个被圈起来的地方，“这些不会就是你们背着哑巴做的吧？”说完看着成片的叉不禁佩服张日山，一边陪着张起灵一边偷偷计划，也是难为他一直没露馅了。
    张日山扫了眼黑瞎子，抬手指了一处地方才看向张拂南，“这次就这里吧，让人小心一点”，已经十几年了，当年那些人只露出一点苗头，他们根本来不及抓住，那些人便已经像烟雾般散去，他就只能和张拂南计划着一处处的查，现在看着仅剩的地方，也算是守得云开。
    黑瞎子看着张日山手指的地方挑了挑眉，伸手在他指的另一侧点了点，“这里怎么不找？”
    张日山与张拂南一愣，“境外？”张日山说完想要开口，却忽然沉思下来，他最开始的目标就是张家祖地，可一直查到边境都没有收获，这才开始向另一侧一直查到雪山深处，沙漠边境。
    黑瞎子翘起二郎腿，靠坐在椅子上看着两人，见他们面露思索挑了挑眉，“你们都说那是张家的宿敌，人家肯定不会在你眼皮底下吧，你们找了十几年都没有点线索就没换个方向么？”说完看着张日山一脸的玩味笑容，似是没想到张日山这样古板一样，眼底带着调笑。
    张日山看向张拂南，“南叔怎么看？”
    张拂南坐下，端起茶杯呷了一口才低沉道，“让人去走走，要是能找到点什么再...”。
    “别让人了，张家人那么显眼，瞎子正好有事出去，顺路去走一圈吧”，黑瞎子说完见两人都看过来，“张会长准备东西，我先回去陪哑巴了”。
    直到书房门再次关上，张日山收回视线看向张拂南，见他也面露沉思，“瞎子说的对，我们这十几年就算不是大张旗鼓，肯定也有有心人关注，那些人继续去找，至于境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