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村。
陈氏宗祠内。
自从秦风回到太平村,亲自处理了陈二狗徇私舞弊之事,导致陈二狗再无管辖投资的权力,以至于现在陈氏族人人心惶惶。
此时祠堂内,好几位陈氏族老议论纷纷,神色间明显很是不安。
“小风回来了,虽然他还没当众公布二狗的事情,但从今日的情势来看,二狗估计很难再管理投资的事情了。”
一名陈氏长辈望着一众族人叹气说道。
另一个长辈当即说道:“大哥,那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事情已经闹成这样,大家都是一个村子里的,不能因为这件事伤了和气,我们也理当应该给个态度。”
“什么意思?”
只见这位长辈站了起来,他正是这陈氏族老的陈四公。
陈四公就道:“这段日子大家都看到了,如果我们一意孤行,村里的人该如何看待我们?现在小风回来了,我们理当知道自己的确错了,不应该纵容二狗徇私舞弊,这是给我们祖上蒙羞!”
他这话音一落,陈家人很多都沉默地点了点头。
一开始,他们的确被私利蒙蔽了双眼。
心想着跟着陈二狗,陈家人扶摇直上,但奈何冷落了村里的其他人,这分明是破坏村子里的团结。
现在东窗事发,陈二狗被夺走了管理权还好说。
但到底是给本村的人心上埋下了阴霾。
他们需要想个办法,看看能不能缓过这个关系。
“四公!”
然而,就当众人都认为陈四公说得对的时候,一个中年人站了出来。
只见他衣着光鲜,留着一个大背头,一身崭新的西服在宗祠的烛光下显得格外亮丽。
“大喜,你有什么想法?”
陈四公看向中年男子而去。
陈大喜,陈二狗的堂叔。
之前一直跟在陈二狗身边做事。
陈大喜看了众人一眼,就道:“刚才你说的的确有道理,但是之前我们已经和好几个工程队对接,如果小风重新安排施工事宜,那我们之前的安排就统统作废了,那些工程队的老板怎么办?难道我们要与他们毁约不成?”
“这……”
陈四公皱了皱眉头,心想这的确是一个大麻烦。
不过,他很快就想到了办法,就道:“这倒也不难,只要将事情都与小风说清楚,小风如何处理,就如何处理吧。”
“可是……”
陈大喜显得很为难地道:“四公,别忘了,这些施工队都是我们找来的,其中绝大部分都是我们陈姓本家人,虽然他们不是太平村村民,但到底是和我们陈氏一族有血脉相连,若到时候小风撤走了他们,我们以后还怎么去面对他们。”
“对啊!大喜说得对!”
又一个中年人站了出来,提议说道:“各位族老,本村人埋汰我们,也是事出有因,我们认了,但是如果我们的本家人也嚼舌根,我们以后还怎么在这一带生活了。”
“哼!那也是你们自找的!我早就说过二狗这样做,后果很严重,现在你们都看到了吧?”
陈四公见陈大喜气急败坏的样子,当即出言呵斥了回去。
陈大喜吓得连忙低头下去,不敢多言,额头上都积满了细汗。
在这一刻,全场都安静了下来。
陈大喜说出的处境,让陈家人都面面相觑,谁能想到陈二狗被撤销管理权,还会有如此大的连锁反应。
几个长辈在这一刻,也是有些人老眼花了,一时之间,竟是叹气了起来,毫无办法。
“老四,你一向多智,想个办法吧!”一个族老朝着陈四公叹气说道。
陈四公默然不语,低头沉思。
另一个族老见状,忽然就瞪了在场所有陈家人一眼,骂骂咧咧地道:“都是你们多事!陈四公早就看出这件事的弊端后果,而你们不对陈二狗加以劝告也就罢了,还跟着他一起闹腾,现在好了,投资事小,关乎我们太平村陈氏颜面事大!”
“陈四公!对不起,之前是我们急功近利了!”
“哎,早知道听陈四公的就行了,现在可怎么办啊!”
“陈四公,您一向德高望重,还请想个办法吧!”
……
顿时间,几十号陈家人眼巴巴地望着陈四公,希望他不计前嫌。
陈四公回头看了众人一眼,随即说道:“小风撤下了二狗的管理权,他做的是对的,希望你们不要迁怒于小风,这件事,我去和小风谈吧!”
“叫上二狗如何?”
陈大喜提议说道。
陈四公瞪了他一眼,语气颇为不悦地道:“胡闹,小风的度量,岂会如此狭窄?这件事我自己去就行了,在这个关键的时候,小风不会不见我的。”
“那就有劳陈四公了!”
一群陈家人见陈四公要亲自去见秦风,众人无不是大松了一口气。
“各位!出事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宗祠外匆匆走进来一个年轻人。
陈大喜一把拉住了她,就道:“干什么?毛毛躁躁的!”
那人说道:“小风派人来通知我们,去村口集合,说要跟大家说投资太平村的事情,看样子,是要将二狗哥的事情告诉大家了。”
“果然,该来的还是来了!”
陈家人们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无不是相视了一眼。
虽说已经猜到这一时刻很快就会到来,但对于陈家人来说这个坏消息让他们都感到不安。
“也好!”
陈四公点头道:“正好和小风谈谈你们的问题!”
“陈四公,拜托了!”
陈大喜等人闻言无不是诚惶诚恐。
事情已经发生,陈二狗撤回管理权的事情虽然很大,但联想到本家人之间的颜面,他们还是挺注重后者。
毕竟这是他们在这里赖以为生的基础。
一旦失去了这个,以后出去生计都成了苦难。
……
傍晚时分。
日落西山。
整个太平村总算得到了短暂的安宁。
村口外面各个山头的施工队,已经陆续下班,一辆辆摩托车,小汽车自太平村驶出。
乌泱泱的一大片民工,如潮水一般离开。
直到半个小时后才渐渐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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