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一行人来到第一机械工业部(冶金部)这桌时,赵书记带头起身说道:
“建辉,向荣,恭喜你们两个喜结连理啊!这可真是天大的喜事呀!”
“唉,想想真是羡慕老李啊,家里子孙一个个都这么有出息,真不知道他上辈子到底积攒了多少福气才能修来这样的好命!”
赵书记满脸笑容地看着李建辉和岳向荣,眼神中既有祝福之意又有些许感慨。
李建辉不善言辞,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话,好在李建勋及时上前笑着答道:
“赵爷爷,要我说您的福气才深厚呢,家里人才济济,个顶个的都是优秀人物!”
赵书记被捧得哈哈大笑,摆摆手 :
“建勋啊,你就别说客套话了,自个知道自个家的事,他们绑一块都赶不上你一个。”
同桌的大领导听到后顺势接过话茬,冲着赵书记“一脸正色”的说道:
“老赵,你们家孩子绑一块赶不上建勋不丢人,毕竟咱们部里这几十口子工程师技术员绑一块都赶不上他,这样想心里是不是舒服了?”
赵书记听到这番安慰的话不禁白了大领导一眼,无语的说道:
“行啊,你是懂安慰人的,把我安慰的酒都喝不下去了。”
所有人闻言大笑。
待笑闹过后,大领导收敛笑意,冲着李建勋说道:
“建勋,建辉这边既然结完婚了,不如明天就去我家小聚怎么样?”
李建勋哪里会不同意,当场应下。
随后,一行人继续挨桌敬酒。
里外加起来接近七十桌,即便萧家家主已经尽可能的提升了速度还足足用了两个多小时才敬完,弄得一行人又饿又累,赶紧找桌吃饭。
这次的喜宴一直持续到夜影降临,等最后一波宾客带着醉意离开才算结束。
“哥,今天什么感觉?”
李建勋见李建辉和岳向荣坐在沙发上说着悄悄话,一屁股坐到他身边,眼神中带着点促狭的意思询问道。
李建辉揉了揉快笑僵的脸,带着点疲惫的神情答道:
“当然是累了,累的手脚都有点抽筋。”
“嘿嘿,哥,你啥时候抽筋都行唯独今晚不能抽筋,今晚你要是抽筋了就做不成真男人了,以后都是当坐骑的命。”
听到这话,李建辉和岳向荣一时间懵住了,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
反倒是一旁的叶含芝面色通红,显然想到了什么。
李建辉看着叶含芝的表情,又看看坏笑的李建勋,突然反应过来,脸一下子涨得通红,作势要打李建勋。
“你小子,满脑子都在想什么?”
李建勋笑着躲开,嘴上不饶人,继续说道:
“哥,我这可是为了你好,新婚之夜不好好表现啥时候表现?该翻身你得翻身知道不?”
这个时候,岳向荣也明白过来,羞得满脸通红。
随后,岳向荣恼羞成怒作势也想打李建勋,她一边抬手一边说道:
“好你个李建勋,我刚嫁进你们家就取笑我,今天嫂子给你点颜色看看。”
李建勋可不敢接岳向荣这势大力沉的一击,直接跳开,跑得同时嘴上还继续说道:
“嫂子,你还是留着点力气攒着晚上用吧,这颜色也给我哥留着,他喜欢被欺负的感觉。”
岳向荣被李建勋这话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跺跺脚嗔道:
“你再乱说,我可真生气了。”
李建辉偷摸瞥了岳向荣一眼,随后也佯装生气地吼道:
“老二,你再闹,我可真不客气了。”
李建勋见好就收,停下脚步,双手作揖:
“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
“我现在就走,不打扰你们享受新婚之夜。”
“哥,别忘了翻身,哈哈哈哈。”
说着,李建勋还故意冲李建辉眨眨眼睛,随后带着叶含芝快步离开。
不离开不行,杨呈慧已经闻声赶来了,再不走要吃大亏。
等李建勋离开后,李建辉和岳向荣对视一眼,两人的脸都还红扑扑的。
同时,他们也满心期待今晚的狭路相逢!
…………
南锣鼓巷,阎埠贵像丢了魂似的坐在门口晒着夕阳。
他双眼无神,内心空荡,手里还攥着一把受潮的瓜子,活像一位行将就木的老人。
此时,外面的天再凉也没有他的心凉。
自打许大茂停了阎解放和阎解旷的工以后,阎家在四合院里的地位可以说是一落千丈,虽然之前也没啥地位。
以前进出的时候还有人给他打招呼,现在甭提打招呼了,不用冷眼瞧他都是好的。
作为当事人的阎埠贵自然知道原因所在,可是他已经不能再后悔了,因为昨晚肠子已经悔青了,硬生生熬了一整宿也没能合眼。
这不,今天专门请了一天假调养精神。
不好好调养调养,没准院里邻居就得吃他的席了。
这时,一辆吉普车缓缓驶进胡同,刚好停在九十五号大院前。
门口晒夕阳的阎埠贵起初还以为是李建勋回来了,急忙提了提精神,准备上前几步打个招呼。
就在阎埠贵靠近吉普车想迎接李建勋下车时,车门突然从里面推开,紧接着下来一个戴着眼镜、穿着大衣、夹着公文包的中年男人。
阎埠贵看到来人不是李建勋而是一个陌生人,一时间愣在原地。
中年男人名叫王文,是大领导的秘书,他这次是奉命来找傻柱和何大清。
原来,大领导参加完李建辉的喜宴返程途中就一直考虑,明天怎么才能好好招待李建勋。
他早就听闻李建勋的厨艺厉害,对饭菜的要求较高,一般人做的菜肴恐怕难以让他满意。
所以,大领导绞尽脑汁的想找一位手艺高超的师傅做菜。
思索半天,不知道为何他脑海中突然闪过曾经在保城品尝过的傻柱做的菜。
那滋味,至今仍令他回味。
想到这,大领导赶忙吩咐王文去找傻柱和何大清父子,同时态度十分坚决,要求王文务必让两人答应明天到家里做菜。
王文也是聪明人,直接电联轧钢厂获取了傻柱的住址,然后直奔南锣鼓巷找人。
下车后,王文先是扫了一眼周围环境,然后回过眼就看到阎埠贵在车旁站着愣神。
他笑了笑,轻声问道:
“同志,我问一下,何雨柱是不是住在这附近?”
听到问话,阎埠贵回过神上下打量了一下王文,反问道:
“同志,你是谁?来这里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