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红在刚刚被城南王安排送回府的路上就在考虑,今日所发生的事情,尤其是想到,最后那孩子在抱她时,偷偷塞给她的东西,是背着救他们的城南王,她就觉得不对,后来越想越觉得那城南王可疑,再加上,她今日在全府听到的那些秘密,串联起来,瞬时一阵冷汗。
当时,她只听到那全怀远与那人交谈,声音故意压低,她并没有听的太过分明,只是隐约听到叛变之事,如今想来,那声音和那城南王倒是有几分相似。
城南王?谋反?
妙红似是想明白了其中症结一般,不由得心中梳理,怪不得当时只觉得那城南王出现的突兀,且那全怀远看到城南王时的表现并不惊慌!
原来竟然是一伙的。
妙红明白后不由得满脸的震惊,那城南王既然是背后之人,那今日救她的那两个孩子,跟着那城南王回去城南王府,岂不是就是羊入虎口,自投罗网吗?
随即便是满心的担忧!
“怎么办,小恩人他们会不会有危险啊,那城南王怎么会?”妙红有些不敢相信,那城南王就是皇室之人,当今太上皇还在,他怎么敢反啊?
“小主子还有别的什么交代的吗?”林霄着急之后便是镇定了下来,亦是想到,依照十七皇子和小主子的身份,那城南王必是会利用俩人的身份,用以威胁当今陛下和主子。
“小主子?”那孩子不是皇家之人吗?怎么会是万宝楼的小主子?妙红一脸的震惊,但现在不是她想这些的时候。
“林掌柜的,我句句属实,那小少爷还有十七皇子全被那城南王带走了,说是去府上住上几日,除了我刚刚所说,小恩人旁的也来不及交代。”
妙红有些害怕的说道,现在想到,自己刚刚就与真正的凶手接触,还对他感激就不由得心中微寒,那般谦谦君子之人,竟然是背后的谋划之人,当真是令人毫无防备。
“不过,林大掌柜的,当时十七皇子口称那位小恩人是城南王的儿子。”
“我想着,小恩人既然是那城南王的儿子,他总是不至于对自己的儿子下杀手吧?”妙红有些颤抖的声音询问到,身体更是忍不住害怕的跌坐在地上,久久不能动弹,她本就是一个普通的官家小姐,如今的经历就快要击垮她的心理防线了。
“小主子可不是城南王这个反贼的儿子,他也不配!”林霄冷声说道,迟宝儿是西流王的血脉,这件事除了他们几个自己人知道以外,旁人没人知道。
“不是吗?”妙红被今日接二连三的消息打击的已经做不出旁的表情了。只是一脸木木的反问。
“这些传言在京城传了多日,可事实并非如此,至于宝儿谁的儿子的身份,过几日就会揭晓了、”林霄不由得的无奈的说道,主子原本要瞒着的秘密,本身就随着要嫁给西流王而揭晓的,不过是提前了些时日罢了!
“妙红姑娘,我猜测那城南王如今既然是放你回府,想必接下来必是会找借口,灭了你们妙家,让你有口难言。”林霄直接道出心中的猜测,毕竟杀人灭口,一贯是那城南王背地里的行事作风,原本他身为万宝楼的大掌柜的,只需要用心经营这楼内营业就可。
朝堂之事他也不该掺和,可那城南王千不该万不该动他们万宝楼的小主子。
“灭了我们妙家?他怎么敢,我父亲虽说是官职不大,可也是朝廷官员,岂能他们说灭口就灭口。”妙红满脸恐惧的说道。就算父亲官小,可若是无故灭府,必是会直达圣听,太子脚下,岂敢那般大胆,当今圣上难道就不起疑吗?
“再说了,我归家后并没有向父亲透露今日之事,那城南王为什么要牵扯我的家人?”妙红有些嘶吼的喊道。
“没有为什么,一绝永患,城南王做事向来如此。”林霄冷声说道,
“妙红姑娘,无论你今日有没有向你父亲说过此事,对城南王来说,都没有死人来的让他安心。”
林霄分析完也不再说话,毕竟事实就是如此.。
妙红听到此言,惊恐之色浮在脸上,眼神中的恐惧已经是到了极致,可想到家中双亲,若是那城南王当真是如此的丧心病狂,伤到家人?
此事妙红惊恐之余倒是心里也顾不得害怕,随即便是一脸请求的跪在林大掌柜的面前,声音透着焦急的喊道:“大掌柜的,我求求你,救救我的家人,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和他们说,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妙红声泪俱下的哭声,一时间在这间账房内回荡!
她的爹爹和娘亲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啊,若是无故受她的牵连,她死都不能原谅自己啊。
“妙红姑娘,宝儿小主子即是让你来万宝楼寻我,就是要保下你,放心吧,我现在带你去找主子,主子想必有办法破这死局。”林霄看着面前痛哭懊悔的妙红,冷静的说道。
俩人随即便是坐上万宝楼的马车前往武阳侯府!
马车行至妙家之时,妙红正好看到妙家家仆被行行进进的锦衣卫所控制,家中仆人皆是被锦衣卫压下,而她的父亲和母亲亦是被锦衣卫控制,一路拖拽着出府,一身的狼狈之色!
“全怀远,你混蛋,亏得红儿与你定有婚约,你竟然如此冤枉我们。诬陷我们。”妙留良此时站定,看着面前的全怀远怒声喊道!
原本以为这全怀远入府,是听说女儿受伤受了惊吓,过来探望的,哪料想这个混蛋竟然入府后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大搜他们妙家,如今还冤枉他们妙家。
“冤枉?是不是冤枉,妙大人心里知道。”看着周边指指点点的百姓,全怀远也不解释,毕竟有些话从百姓口中说出来,可是比他说出来更为让人信服。
“这妙大人犯了什么罪啊,怎么还惊动了锦衣卫抄家啊?”百姓甲看着身旁的人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