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黄泉路上有你们家王爷陪葬,也值了!”
顾南书眼里透出一抹讥讽,
她可不是被吓大的,
“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我这不起眼的小命能换王孙贵胄的命,快动手吧,我已经等不及了!”
顾南书脖子一仰,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却把破月整不会了。
他握着剑矢左也不是右也不是..........
“咳咳咳.........”
躺地上的江牧野急火攻心,他腰间被扎了穴位此刻不能动弹,听到还被这可恶的女人下了同心蛊,更是气愤不已,难不成这一辈子都要被这女人胁迫了不成?
“王爷,王爷.......”
惊风害怕的将江牧野抬了起来,看王爷这样,显然是被气得待发了以前的毒素,刘大夫可说过了,千万不能让王爷动怒,毕竟体内的七杀毒还没解呢。
“把这可恶的女人给杀了!”
江牧野显然动怒了,
顾南书见状也动了真格,她立刻拿着破月的剑朝自己手背上轻轻划了一道,只见血珠也从江牧野的手背上冒了出来........
惊风小小年纪被吓得不轻,赶紧捂住江牧野的伤口,
“顾小姐,你别乱动,别乱动.........”
他一边止住顾南书,
一边主动伸手拍了拍江牧野的后背替他顺气,
“王爷,您千万不要意气用事啊,现在顾小姐的命和您绑在一起了,您杀了她就等同于杀了自己啊!”
破月也是一脸无奈,化悲愤为力量,恶狠狠的盯着顾南书。
“咳咳咳........”
江牧野急的再次咳嗽起来,看见主子急成这样,破月心里十分难受。
毕竟自家主子在北境战场受伤中毒还没有治好,现在又中了劳什子蛊毒......这让他们数十万将士如何安心?!
顾南书心底在狂啸,
丫的,
她手背疼死了,刚刚胳膊那块也疼........
要不是为了活命,她至于对自己下这么重的狠手吗?
可是现在她不能把自己底牌透露,而是要装出一副不惧生死的模样,不能让人知道她其实怂的一逼!
破月咬了咬牙,
“你要怎样才能解毒?”
顾南书撇了撇嘴,
“这不是被你们所逼的,我自问没有得罪过你们,你们却三番两次的来找我麻烦,不是掐我脖子便是用剑逼我,我这也是为了自保。”
说完,她看了一眼已经坐在椅子上有些缓解的男人,
“这个同心蛊,我生你就生,我死你便死,平时也不会对你产生什么影响,但是只要我死了,你体内的子蛊也会自动摧毁,所以为了你自己,也得保证我不能受到一丝伤害!”
顾南书大言不惭的撒着谎,
江牧野已过了此前愤怒阶段,此刻已经逐渐冷静了下来,他冷冷的盯着顾南书,一个养在深闺的女子,是如何学的这些狠厉的下毒手段的?
眼前这个顾南书当真是顾南书吗?
闻言,
破月别开脑袋,双手抱拳道,
“顾小姐,我破月在此发誓,只要你给我们王爷解毒,我绝对不会为难你!”
顾南书笑了笑,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她才没有那么天真,
现在主动权在自己手里,想到刚刚被他拿剑威胁就气打不出一处来!
“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刚刚是谁要我的命来着?”
说着,还瞥了一眼江牧野。
“顾小姐,我是个粗人,不懂得啥礼节,我向你道歉,求你给我们王爷解毒,他是个好将军,大乾朝不能没有他!”
破月眼眶有些微红,男儿流血不流泪,
但是想着他们家王爷自小吃的苦以及现在的处境就难受至极。
“你就是这么个道歉法?”
“那你想咋样?”
“没事儿,磕个头就行!”
顾南书轻飘飘的说着,
破月想了想,
长剑“咣当”一声杵在了地上,
立刻双膝跪地,朝着顾南书“砰砰砰”的磕着响头,甚至把额头都磕出血来了。
顾南书正襟危坐着,
她没有说停,这破月就一直磕着,想着刚刚胳膊拧的伤、还有手背的伤口,她几次在生死边缘徘徊就很生气。
但看到破月一直磕头,她也不是古代人,长时间下来也受不了。
于是摆了摆手,不耐烦道,
“好了好了,别跪了,你记得给我当牛做马即可!”
破月如释重负立刻起身,
见江牧野一直冷冰冰的盯着她,虽然坐着,但是身上陡然爆发出骇人的杀意,
他十三岁上战场,血雨腥风十载,造就赫赫功名,也平定了北境一方,没想到却栽倒在这个丫头手里,还让自己的手下前去求药,这笔账她记住了!
顾南书丝毫不怵,现在她有了“同生蛊”这个黑科技,这劳什子王爷哪怕脸再臭也不能拿她怎样!
最好两人相安无事的度过,
咱们井水不犯花露水,你好我好大家好,
要是哪天再惹自己不高兴了,她大不了再给对方来颗小玩意儿,反正空间里多得是!
想好后,
顾南书从兜里掏出一颗巧克力豆递给了惊风。
“次药一个月服用一次,服用后便能暂时压制住体内子蛊,对身体没有任何影响,但是,依旧和我同生共死!”
她不忘叮嘱着,
既然要骗就要骗全套,做戏就得做足!
惊风感激涕零的接过这颗巧克力豆递到了江牧野面前,
江牧野冷眼望着顾南书,
“我怎么知道你不会再给我下毒?”
“呵呵,你都中了同生蛊了,我还有必要再给你下毒药吗?”
江牧野盯着眼前黑乎乎的丸子发了一会儿呆,而后捏起一口吞了进去。
奇怪,
味道居然甜丝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