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鲁的血泥重塑成人型,实验舱中的掠食者们亢奋的大吼,好像恭迎自己的王回归。
本处于下风的掠食者,虽然身处狭小的实验舱,但随着苏鲁的回归,它们无比笃信,自己已经成为了胜利的一方。
时间回到一个小时前。
在苏鲁昏迷之后,苏鲁的躯壳就被修道院的教众带到了实验室,连同苏鲁手下已经毫无招架之力的掠食者仆从们,也都被陶得指挥着教徒们和实验室研究员一起进行了捕获。
掠食者仆从们并不像苏鲁一样完全失去了自己的意识,但失去了苏鲁的控场和压制,它们面对修道院的底蕴,并没有值得称道的招架之力,无非就是防御稍强,在挣扎被捕的过程中多挨些打罢了。
按照陶得的指示,苏鲁被研究人员动用实验室的大量仪器进行了肢解。
显而易见,陶得打算做个人情,将苏鲁的器官送给林朝锡当做融合实验的原材料。
林朝锡也正有此意,毫不犹豫地笑纳了。
可当苏鲁被肢解之后,他变成散装状态的肢体却纷纷“活”了过来。
先是手臂变成了骨刃的模样,将肢解它的研究员劈成了两半,连同这个倒霉的研究员手中用来肢解苏鲁的工具和身上的单兵装甲式防护服一并,统统成了切面平滑的两部分。
接着苏鲁的上颚和下颚超越人类极限般的打开,一口咬掉旁边研究员的头颅,口中随即发出了咀嚼薯片般的脆响。研究员头上戴的轻质合金头盔就好像并不存在。
此刻,苏鲁的头早已经被切下,脖子以下空无一物,也不知道研究员的头和头盔被吃之后,究竟去到了哪里。
正在肢解并采集苏鲁两条腿上的组织标本的研究员见势不妙,正准备将他的腿锁止到试验台上,却惊恐地发现,试验台上的腿变得如同章鱼腕足般柔韧粗大,一个照面就将他缠得死死的,紧接着腕足收紧,研究员发出闷闷的惨叫,全身骨头被缠得尽碎,顷刻毙命。
失去了头颅和四肢的残躯看上去似乎没有什么威胁,但实验室的研究人员天天与融合体打交道,又有了其他几个同事的前车之鉴,果断启动了试验台上的防暴笼,将苏鲁的残躯锁进其中。
小心为上,谁知道这家伙没了胳膊腿还有没有威胁。
可惜这个研究员想到了开始,却没有想到结局。
还没等他将手从防暴笼的启动按钮拿开,苏鲁残躯的腹腔忽然向两侧裂开,两扇肋骨如同凶兽的獠牙,张合之间就将防暴笼撕咬成碎片,简直比撕纸还要简单。
这个研究员也算反应迅速,他见势不妙连忙卧倒在地,躲开肋骨的咬合,然后立即低伏着向远处爬去。
可惜他的伎俩并没有奏效。
苏鲁的腹腔中,致命的存在绝不仅仅是两排如同锋利獠牙的肋骨,还有各种内脏器官。
虽然对于掠食者丧尸来说,这些器官大部分都已经不是原来的功能。
但对于人类来说,这样的变异器官反而更致命。
研究员爬出数米之后,好像一切都风平浪静。正在庆幸自己劫后余生,却忽然发现自己的单兵装甲式防护服上面,出现了一个个蚀穿的小洞。
这个反常现象让他愣了一下,爬行的动作出现了短暂的停顿。
下一瞬,强酸构成的胃液像喷泉一般洒满了研究员的全身,腐蚀产生的热量让他浑身冒出大量白烟。
他的惨叫声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强酸早已经融化了他的发声器官。
又过了不久,这个抖机灵的研究员跟他身穿的防护服已经蚀为一体,成了地上一滩不知名的融化物。
参与肢解苏鲁的研究员都已经被苏鲁的肢体和器官围殴至死。
实验室从启用至今,还未有那一刻如此刻般安静。
无奈之下,修道院院长只好又一次动用自己的能力,封禁了大卸八块的苏鲁继续“屠杀”。
无奈之下,林朝锡只好动用实验室的拆解机器将苏鲁打成肉泥。
没办法,因为这副身躯在之前的战斗中表现出了极为优异的扩展性,林朝锡实在舍不得苏鲁的身躯就这样彻底销毁。
这个宝藏还有许多秘密等待林朝锡的挖掘。
于是肉泥苏鲁被放进一个高度防爆的密封式培养皿中。
但散装苏鲁杀人的场景太过震撼,于是就有了血肉撑裂培养皿,研究人员被吓得抱头鼠窜的一幕。
苏鲁的意识体与躯壳又一次合二为一,他睁开的双眼环视了一周,看到掠食者们在实验舱中亢奋的拍着玻璃,见到领主的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苏鲁微微一笑,张开数个克莱因桥,克莱因桥的隧洞连通了每一间囚室般的实验舱,导引着掠食者们来到地面。
修道院的教众仍然在满地打滚,用哀嚎和挣扎来对抗苏鲁留在他们灵魂深处的精神污染。
不得不说,这些教徒的体能可真好,普通人类感染丧尸病毒的过程都持续不了这么长时间。
在苏鲁的掠食者仆从眼中,这些教徒都是待宰的羔羊。
之前在祷告堂中,掠食者们没少受教徒们的羞辱和折磨,现在可是虐杀教徒们的大好机会,所有掠食者都开始桀桀笑着,磨牙吮血。
苏鲁挥手打开祷告堂的通道,困顿其中的尸群像工业废水一般涌动出来,腥臭的味道和亢奋的嘶吼瞬间盖过了教徒们的声音。
短短数分钟,形势逆转,苏鲁已经掌握了绝对的优势。
但陶得和修道院院长却不见了踪迹。
苏鲁并不急于寻找他们,他正在探索自己的新能力——
在光谱视域和电磁视域之外,苏鲁又生成了一种全新的感官。
修道院范围之内,所有拥有自我意识的个体,头顶都有一根若有若无的细线。
臣服于苏鲁的掠食者们,他们头顶的细线纷纷收束到了苏鲁的眉心。
而那些满地打滚嘶嚎的修道院教众显露的细线则几乎都是一团乱麻,在他们各自的头顶纷扰纠缠。
而逃出实验室没多久,此刻正躲在修道院广场角落瑟瑟发抖的几个研究人员,他们头顶的细线则笔直上升,如同一条条长度无限的射线,以这些个体的头颅为起点,指向无限远的天穹。
大概是由于恐惧,这些人头顶的细线在不可控制地轻轻颤抖。
如同被拨弄的竖琴琴弦。
【想把心中所想的故事设定转化成通俗流畅的文字简直太难了。我希望自己的小说能在同质化的今天展现出一些不一样的东西。但是不沿着前人开辟的道路,这种凭空设想的内容简直要了老命了。也许是我孤陋寡闻,也许我水平有限,希望大家能够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