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蔡春妮跟她又是好一番扯皮,最后还是各让一步,定下了每个月从她工资里扣10块钱伙食费的决定。
六丫在一旁听到了高大美的工资不仅比她低,还不包吃住时,她心下欣喜万分的同时,又有些羞耻。
她在蔡家理所当然的吃吃喝喝,从来就没想过要交住宿费和伙食费,伯伯伯娘和姐姐会不会觉得她不懂感恩?
长莺在一旁竖着耳朵默默听着老妈与高大美的交涉,同时在心里头暗暗模拟,要是她碰到这么个情况,她该怎么说怎么做,才能做的比老妈现在更好。
桌上的气氛又和缓之后,长莺快速扒完碗中的菜,与六丫一起回了小店帮忙。
趁着高大美不在,快速跟老爸说了一下厨房刚刚发生的情况。
谁知竟没在他脸上看到一点意外之色,对此长莺很是有些惊奇。
冯明好笑的摇了摇头,指向那一排干干净净的猪头骨,意有所指的笑了。
虽然他什么话都没有说,但长莺还是明了他对高大美挺满意。
这便可以了!
晚上,一家三口又聚在一起开了一次小型会议。
长莺修修改改,重新定制出了一份用工合同,就等着高大美签字后,盖上自己小店的公章。
再拿去公安句那里备案,再办一个用工证明就可以了。
蔡氏卤味有了高大美的加入,生意越发蒸蒸日上。
生意火爆的程度,眼看着两个窗口都有些要支撑不住了,
长莺当机立断让老爸重新联系施工队,在挨着小店位置的院墙上,又装了一个超大玻璃窗口。
施工队因为是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这次重新再做一间门店倒是比第一次顺利的多。
除了弄前面的玻璃窗口花费的时间长一些,院内的屋子只用了两天就砌好了。
眼下只需要再晾一个星期,再简单的贴贴上墙纸,添置一些厨具就差不多了。
这之后,长莺更是忙的脚不点地。
每天上完课后都是急忙赶回家帮忙,连去图书馆的机会都少的可怜。
可以说她这半个月来,连王嫣然的面都见的少,自然更没有别的事来烦扰她。
又是半个月过去,可能是市场饱和了还是怎么的,总算是稳定下三个窗口对外卖肉。
直到再一次收到红姐与顾怀瑾的信,长莺整个人都傻了。
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顾怀瑾只寄来了邮票,完全没有提别的。
吓得长莺赶忙把心神沉入空间,在翻找出那一沓邮票后,整个人如遭雷劈一般,僵在了原地。
随即懊恼的一个劲捶脑门,“我滴个头啊~ 我这什么脑子啊!”
“明明还想着把邮票给他来着,上次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这都能忘?”
可眼下她实在脱不开身把邮票给他送去,但要是直接一封信给邮寄回去,她也还是不放心。
深刻谴责自己一番后,长莺这才按下心头复杂的心绪,拿起红姐的信,看她又要与自己唠叨什么。
前半部分依旧是熟悉的东家长李家短,后半部分则是对她们所在的村子进行了大力谴责。
越看到后面长莺越是心惊,陈红说的是在半个月前,村里面有一户人家因为嫉妒他们养猪场办的红火,就故意使坏把生病了的小猪偷偷的放入了他们养猪场里。
因为那小猪仔已经病的叫不出声,再加上厂里都是自己人也就没派人巡逻,那只小猪仔愣是在厂里发臭了才被发现。
顾怀瑾对厂里的每一头猪都有数,立马就认出了这病死的小猪仔绝不是厂里的。
想到之前那一轮让整个猪场全军覆的猪瘟,顾怀瑾二话不说让厂里人赶紧全场消毒。
连夜把死猪仔的尸体送去了检疫站,化验到底是哪种病毒病死的。
好在这次运气好,这只小猪仔只是因为体弱病死的,与那些传染性的畜病丝毫没有关系。
不过这也算是给了他们一个警醒,顾怀瑾当即派了人每天守夜,不仅如此,还养了四只狼狗,守住一前一后两个大门。
并且以防万一,还特意训练狼狗们每天一早在猪场范围内转悠,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物品。
最后依旧是洋洋洒洒大半页,各种怒骂村民的词。
到最后也不知是真气急了还是怎么的,连带着顾怀瑾也被骂上了。
不外乎是一些埋怨他怂包的话,还有就是生气她为什么要给那些一丘之貉的村民们好脸色,就该报公安把这些犯了红眼病毒的村民给通通抓起来。
因为她抱怨的东西实在太多,长莺不得不一边看她的信,一边拿出信纸一条条给她回信。
最后则写了一下自家小店的情况,随后又问了一下她什么时候能来找自己玩。
她会问这么一句,也是有她自己的小心思。
从红姐信里透露出的意思来看,当地的村民对养猪场满怀恶意,那作为场长的顾怀瑾在这个关头肯定不能疏忽大意,自然不会轻易离开猪场。
那就说明她不仅还要拿着这两次的邮票,还有可能一直收到他再寄来的。
要是这期间红姐真来玩了,就可以让她帮自己把邮票给顾怀瑾带去。
这样也省得她与顾怀瑾扯皮,至于亲自去一趟的事,那还是算了。
重新写好信后,长莺打算给顾怀瑾去个电话与他说清楚。
不然她就这么不声不响的把这些邮票收着算怎么回事?
既然决定了也不拖延,跟爸妈说了一声后,就带着信去了一趟邮电局,先是把信寄出去之后。
坐在打电话的窗口前,深吸了一口气,冲接线员报出一串座机号。
这次电话很快就接通了,长莺也不扭捏,直接开门见山,
“顾怀瑾,希望你下次别再给我寄邮票了。”
“先不说这些邮票我都有,也不需要,而且我现在已经不喜欢收集邮票了,你这些邮票放在我这里也是占地方,你什么时候有空来了,我还给你。”
电话那头沉默了良久,久到长莺以为是断线了时,对面才传来清冷的嗓音,
“那就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