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莺钻进被窝里,埋头装鸵鸟,不是她不愿意面对现实,而是这个现实她实在没有能力扭转!
要是她坦白说把钱都拿去买香料了,肯定会被自家老妈呼死!
毕竟在正常人眼里,什么香料放三四年五六年还能不变质的?
扯来扯去,最后难免又要扯到空间上,想想她就觉得心累了。
算了吧,她还是避一避的好!
至少有冯叔叔拦着的前提下,老妈不会凶狠倒把门卸了,冲进来胖揍她。
再经过一晚上的沉淀,就算明天老妈看到她还有气,就算是还是会发难,也不会比今天更严重!
就在蔡春妮愁容满面的当下,耳边突兀的响起屋门再一次被关上的声响。
她霎时间起了疑心,顿时也坐不住了。
其实她刚刚本就有些怀疑,长莺会不会借口回房躲起来。
却出于对自己的威望的自信,刚刚才雷声大雨点,小的放过她,没想到她的怀疑竟成真了!
她噌的一下起身,一个箭步就往外冲,果不其然的看到长莺的房门紧闭。
本就不好看的脸色,立马拉了下来。
扭头瞪了一眼跟出来的冯明一眼,三步并作两步冲到长莺房门前,抬手就一个劲的直拍门,
“蔡长莺!真有你的!让你拿钱你就是这么拿的?”
“有本事就出来!,在屋里装死算什么本事?”
“我倒要看看,这些年我没管你,你到底疯成了啥样?”
话音一落,听到屋内一点动静都没有,她的怒火呈喷井式爆发,扭头对着冯明就劈头盖脸的一顿直突突,
“都是你出的馊主意,我当初就说了每个月让她把工资上交,都赖你说的,要培养孩子自己管理钱财的能力。”
“这下好了,眼看着家里需要钱了,她一毛拔不出来,这么些年赚的钱也不知道被她霍霍到哪里去了!”
“也不见她穿点好的,吃点好的,钱都凭空消失了不成!”
被殃及池鱼的冯明,讪讪的摸了摸鼻子,没敢吭声。
眼看着春妮的声音一阵高过一阵,连带着房门都被砸的直落灰,好像下一秒就要被她给干塌了。
冯明此时也头疼的很,以自己对她的了解,今儿这门要真塌了,事后她清醒过来,肯定还是要数落他怎么不拦着。
毕竟她的理念就是,家里怎么吵吵,都得爱惜家里的财产。
主打一个节省加贤惠!
但这会她正气头上,要他就这么头铁上去硬劝,他也知道不现实。
干脆从其他方面入手,实在不行再用最后一招就是。
刚跟的太匆忙没注意,这会儿眼睛一扫,就看到了地上的存折。
赶忙把存折捡起来,翻开一看,见余额是两千块钱,心下顿时一松。
忙举着存折,凑到她眼前。
“春妮,春妮,你看这是两千块,长莺没有乱花钱。”
蔡春妮拍门的手一顿,扭头看了一眼他手里拿着的钱和存折,半信半疑的往存折页面上仔细一瞅,脸色瞬间黑了下来。
毫不留情对着房门就哐哐一顿乱砸,嘴里还更加气急败坏的怒道,
“蔡长莺!你给我滚出来!”
“别以为你躲着我就不能把你怎么办了,我今天就是把这门卸了,也得把你揪起来狠狠打一顿!”
“砰砰砰!”随着砸门声如雨点一般急促的落下,长莺往被窝里缩的更加紧了。
同时也在脑子飞速的运转着,眼看着冯叔叔不顶用了,长莺满脑子都是今天要糟!
她竟忘记了这会儿各家各户的房门都是很容易拆卸了,她这眼看着就要被瓮中捉鳖了!
当下也开始焦头烂额起来。
也就是老妈这会儿在气头上,没想起来这一茬,一旦她想起来,把门一卸,她就芭比q了!
没办法只得启用最糟糕的办法了,她直接从床上蹦起来。
麻溜的把空间里那些分类好的香料,通通塞进一旁的小柜里。
看了一下存货,见不能塞完,当机立断的把以前装过红薯都木箱,从空间里腾出来。
把香料愣是装了满满两大箱子,最后又颇有心计的把最贵的公丁香,放在最上头。
接下来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做好一切准备,长莺赶忙穿好鞋,蹑手蹑脚贴在门后面几步远,大声的高喊,
“妈~你听我解释!”
蔡春妮砸门的动作一顿,甩了甩有些泛疼的手心,咬着牙停住了动作。
见老妈这么快停下,长莺紧绷的神经微微松了松。
清了清嗓子,小心翼翼的解释,“妈,钱我没乱花,我都拿去买香料了……”
话落,她赶忙捂着耳朵,猛地退离门几步。
静默片刻,果不出长莺所料,雨点般的砸门声又一次落在了房门上。
这次蔡春妮是真的气着了,不顾脸面的破口大骂,“你个糟心的败家玩意儿,你是猪脑子吧?啊?”
“读这么多年书,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那东西是能放的吗?你知道怎么保存吗?存久了还能用吗?”
虽是万分恼火,但她还是尚存几分理智的,没有把香料这二字宣之于口。
而是直对着长莺这人,精准发难!
冯明劝的都口干舌燥了,见母女俩还有愈演愈烈的架势,无奈只能用最后一招了。
上前一把从后方搂住她的腰,连拉带拽的劝说,“春妮,春妮,别气,别气,不值得,不值得,咱知道孩子没在外头瞎糟蹋钱就可以了!”
“她还小嘛,不知道怎么花钱也属实情有可原,咱以后费点心,多教一教不就好了?”
蔡春妮刚刚是一阵疯狂输出,这会儿一停嘴,导致她脑子有一瞬间的缺氧,眼前也开始渐渐泛黑。
当即半靠在他的怀里,心痛的直敲资格脑门,
“哎呀我的娘诶,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个没长脑子的闺女啊!”
“人都说闺女是当妈的小棉袄,可我的小棉袄怎么就让我体会到了,什么叫透心凉哟~”
冯明搂着她回了屋,冲了一杯糖水塞到她手里。
见她还在高呼着苦命言论,好笑的拍了拍她,
“行了,嗓子都喊哑了,歇会儿,在屋里这个声量,她也听不到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