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不知死活!”程文卿整个人的身体一抖,抬手擦掉了被喷溅一脸的口水,怒火瞬间顶了上来。
程文卿恶狠狠的看着三娃子,见他一心求死求得解脱,而程文卿却不会如此轻易的成全他,想得知陈东等一伙人的下落,就得把他的嘴撬开。
“想死?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情?我得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把他给我带到我那去,我亲自审问他!”程文卿瞪大了自己眼睛,恼羞成怒的对着自己的手下大声喝道。
上来几个二狗子,立刻解开了三娃子身上的束缚,强行给拖出了医院的病房,给关进了小鬼子的大牢之中,绑在刑具架上进行拷问。
程文卿手里拿着一条皮鞭,一步步的不断的向三娃子的身前接近,一副作威作福的面孔看着三娃子的眼睛,冷声质问,“我再问你一句,你是八路军哪支队伍上的?你的长官是不是陈东?说!”
“狗汉奸,要打你便打,哪来那么多的废话?我是什么都不会告诉你的!”三娃子挺起了自己的脑袋,不畏惧程文卿的严刑拷打,有关陈东的下落一个字也不吐。
“嘴硬!到现在还嘴硬,我倒是想看看,接下来你还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啪~”一声脆响,程文卿挥起手中的鞭子就狠狠的抽在了三娃子的身上。
整个牢房之中回荡着都是鞭子抽在身上的响声,以及三娃子的痛叫声,这种声响,就连在一旁围观的二狗子听了都浑身起鸡皮疙瘩,头皮一阵发麻。
三娃子才刚刚养好伤,就遭遇了如此严刑拷打,没能抗住程文卿的两轮皮鞭,人就已经昏了过去,身上布满了鞭子留下来的痕迹,衣衫褴褛耷拉着脑袋。
“程团长,他已经昏过去了!”守在旁边的两个二狗子,立刻走上前去检查了一下三娃子的气息。
“拿冷水泼醒他!”程文卿心里出了一口恶气,但仍然不想就此作罢,势必要把他的嘴给撬开。
其中一个二狗子提着水桶,对着三娃子的头顶就泼了下去,让昏厥过去的三娃子立刻清醒,浸过水的伤口瞬间变的火辣辣的疼,三娃子强忍着伤口上的疼痛,瞪着眼死死的盯着程文卿的眼睛。
“狗汉奸,有种杀了我呀!老子不会像你这般贱骨头!呸!”三娃子将含在口里的血水,直接喷到了程文卿的脸上。
程文卿觉得有些恶心的一闭眼,抬起胳膊就擦掉了脸上的血迹,在桌子上随手抓起了一把盐,直接按在了三娃子胸口上的伤口一阵揉搓。
“~呃——啊!狗汉奸有种你杀了我,卖国求荣,你们都将不得好死!”三娃子忍不住一声痛叫,彻底的发起狂来,却仍然不会向鬼子汉奸低头。
“说!陈东他们那群人藏在哪?把他们藏身位置告诉我,否则老子天天叫你生不如死!”程文卿瞪大了自己的眼睛,对三娃子步步紧逼。
“狗汉奸,今天你在这里作威作福欺负自己的同胞,早晚有一天你会遭到报应,身首异处不得好死!”三娃子死死的盯着程文卿,嘴里不断的咒骂,不管程文卿用出什么手段也绝不妥协。
“你给山本武藏这小鬼子当哈巴狗,那你就是大汉奸程文卿吧?我知道你的事迹,当初你自作孽得罪我们陈旅长落在了小鬼子的手上,为了苟活下来出卖了你上千号弟兄,害死了上千条人命!难道你晚上就不会做噩梦么?不害怕他们化成了孤魂野鬼找你来索命么?”程文卿臭名昭着恐怕连几岁的小孩子,都知道这狗汉奸的名字。
突然有人在程文卿的面前提起了过去的旧事,程文卿全身忍不住一阵发抖,竟有几分心虚的突然看向自己的背后,被三娃子的这一席话说到了程文卿的心坎儿里。
自从程文卿投毒联合山本武藏害死了他从前的那些弟兄们,晚上时而都会因此做噩梦,梦到被他害死的弟兄化成厉鬼找他来索命,做噩梦并非是程文卿良心发现,而是他从头到尾都是个软骨头贪生怕死。
“哈哈!你一不小心说漏嘴了吧?你果然是陈东手底下的兵,你口中的陈旅长指的就是陈东吧?”
“陈东这土匪他现在成了旅长?”程文卿心里异常的意外,突然瞪大了自己的眼睛,没想到陈东这么快就混到旅长的职位了。
“对,狗汉奸你心里一定是害怕了吧?我们陈旅长的势力越来越大,手底下的兵各个都是精兵强将有数千人之众,他们迟早会杀回来的,他们会为我报仇的,我们陈旅长的曾经说过最多的一句话你想不想知道?”见到程文卿有几分害怕的样子,顿时让三娃子笑出了声音来,原来这个狗汉奸也知道害怕。
程文卿的心里跳的厉害,以为这三娃子终于肯透露有关陈东的消息了,“他都说过什么?老老实实的给我说清楚。”
“呵呵!我们陈旅长说,程文卿这狗汉奸的狗命,他陈东早晚会有一天亲手来取,来为他清风寨死去的那些弟兄们报仇,我想,等你死了的那一天,一定会身首异处会被碎尸万段!”三娃子笑着脸,对着程文卿就清清楚楚的说道。
程文卿听到了他说的这些话,这两条腿就开始有些软了,他曾经与陈东几次打过交道,听得出来这像是陈东说过的话,也像他办事的风格!知道陈东放出过这样的狠话,程文卿心里害怕了。
程文卿处处都在提防着陈东和温锦霖两个人寻仇,也只能仰仗着山本武藏的力量消灭陈东等人,事实在程文卿的心里,他比山本武藏更加希望陈东他死,而程文卿更要把三娃子的嘴给撬开。
“哼!狗汉奸,我看你是害怕了!害怕也是没用,还是准备等死吧!”三娃子对着程文卿发出一声嘲笑。
程文卿心里现在是越想越害怕,陈东和温锦霖一天还活着,程文卿就一天睡不踏实,他还不想死,更不希望有什么人可以威胁到他的生命。
“你少在这里眼尖嘴利,你若还是不说陈东他现在藏身在哪儿,我保证,我会让你比现在痛苦十倍!”程文卿满额头冒汗,抬手狠狠的按在他身上的伤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