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何家为首的魏家、丁家、李家都参与了这场针对裴家的围剿。
魏家、丁家和李家背景都不一般,他们想走裴家从商这条路,可惜他们是废物,怎么做都有裴家这座无法超越的大山。
何家要的是权利,而权利往往与金钱挂钩,他们暗中一拍即合。
他们的手段不算高明,甚至是拙劣,可是有些坏事,只需要阴险狠毒就够了。
裴清川道:“如果不是时亿破了相关邪术,这辈子都不会有人想到他们头上去。”
何家能在圈内立足,裴家太爷爷的人脉绝对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对所有人而言裴家对何家有大恩。
裴家每一场葬礼,何范围都是风雨无阻,哪怕他已成为权利的核心人物,他将知恩回报演绎得淋漓尽致。
没有人会怀疑一个有情有义之人!
哪怕到这时,裴爷爷仍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何范围……会不会不知情?是下面的小辈所为?”
裴清川又沉默了。
三姐从事的工作受到国家的重视与保护,岂是那些小辈可以随便够到的。
裴爷爷受到打击一般往后一靠,精神萎靡地呢喃道:“怪我……都怪我一意孤行非要从商……如果我听你太爷爷的话,裴家这么多人就不会枉死了!”
裴清川无声拍了拍他的手背安抚他。
其实太爷爷未必没替裴家想,他退休推了把何范围,也许就是存了心思给裴家留个后牌,可是人心难测海水难量,他终是看错了人。
裴老四也在翻看手中文件,有些错愕:“这个人不是官方的记者吗?之前造谣时亿坠机跟他有关?”
裴清川:“此人潜伏国内几十年,已经以涉嫌间谍罪逮捕了,抓他的时候他正准备潜逃。”
裴老四翻了翻里面的内容。
此人在职期间,撰写了150多篇有关中国内部情况的详细报告,这些报告涉及政治、经济、军事等多个领域,给国家安全造成了难以估量的损失。
“这个人与何家也有关系?”裴爷爷突然问道。
裴清川再次默认了。
一直还算冷静地裴爷爷一把将手里的文件砸在地上,气得脸色铁青:“好一个何范围!他竟敢枉顾国家利益勾结外贼!他这是叛国!”
裴老四:“爷爷,您冷静一点。”
“我怎么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
裴爷爷使劲拍打扶手,眼泪掉了下来:“何范围他怎么敢?他怎么能!”
他父亲这一生,心中最为珍视和牵挂便是祖国与人民,无论何种境遇之下,他都始终将国家利益置于首位。
何范围辜负了父亲的信任,背叛了脚下这片土地!
裴清川知道爷爷内心深处对于父亲的崇敬之情,等他平静了一下情绪,才用保证地语气说:“您放心,侵蚀内部的国家蛀虫一个都逃不掉,他们会受到法律的制裁和人民的审判!”
他回国后就一直在处理这些事。
虽然何家这么多年扎了根,但是到他那个位置,想拉他下马的人多的是。
“裴九爷”他在商界雷霆手段得来的尊称,裴氏集团与官方合作多年关系紧密,只要不蠢都知道,双赢同行才是王道。
裴清川与上面接触的消息没有刻意隐瞒,甚至带了点刻意的招摇。
来了一招打草惊蛇。
自从布德观主死后,何范围睡眠就变得很差,常言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他梦到了年轻时那人给他递出的邀请:“这是一本万利的买卖,你到底在纠结什么?有了权利和地位,你可以掌握别人的人生,你不是嫉妒裴昭之吗?你会取代他!”
“不……我不嫉妒他……”
“年轻人,敢于面对自己的心是成功的第一步,你嫉妒裴家几代功勋,你嫉妒裴昭之生来便处于光环之下,你嫉妒他可以随意放弃你倾其所有也得不到的一切!”
那人的声音像是魔鬼蛊惑人心:“只要你走出一步,裴家将脱离权利中心,而这一切都将属于你何范围,你为整个何姓建立起新的功勋世家,百年后何家后辈都将以你为荣!”
“功勋世家,以我为荣……”
他跪在了权利的欲望面前,成为虔诚的信徒。
那人身后走出一位穿着道袍的老者:“贫道道号布德!裴家之事好说好说……”
他微微抬起头,看见布德观主身后那人渐渐隐去,“他”手里杵着一根用黑布包裹起来的拐杖,身上的道袍绣着奇异的符纹镶嵌着宝石,与其说是道袍更像是一种罕见的法器。
刹那之间,那人轻飘飘地扫过来一眼,他的眼神透露出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冷漠,仿佛在他眼中世间众人的性命都如同微不足道的蝼蚁一般,可以随意被践踏和抹杀。
这种冷漠并非是单纯的无情,而是一种源自内心深处的高傲与不屑,自认为凌驾于众生之上,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俯瞰着周围的一切!
“只要你足够相信,权利与地位,裴家的一切都将属于你。”
那人嘴巴没有动,声音却像是化为实体轻而易举地让他彻底沉入欲望的河流。
他举起双手,仰头大喊:“我要权利!我要地位!”
梦境“啪嚓”像镜子一样碎开了!
无数个罪恶的画面在碎片里播放。
裴家十口性命,皆伸出利爪朝他索命!
“不不不——”
何范围满头冷汗,在睡梦中尖叫着、嘶吼着伸出双手,挣扎着醒了过来。
家庭医生连忙问道:“何老?何老!您没事吧?”
何范围喘着粗气,脸色苍白,精神恍惚地看了看地问:“我怎么了?”
“爸,你刚才……”
何永涛顿了下,让家庭医生出去,随后坐在床边,惴惴不安地开口:“您刚刚听说裴清川在和上面走动,就晕过去了。”
何范围脸色一变,猛地清醒了过来:“他遇到什么难题了吗?为何不来找何家?他越过何家直接去找上面,他想干什么?最近有什么风吹草动吗?”
他的面庞无比憔悴,一圈浓重的黑眼圈,浮肿的眼袋看起来疲惫不堪,
“爸!您不要自己吓自己!如果真有什么事,他们早就有行动了,我们做事一向谨慎!”何永涛知道一些内幕的,他冷笑道:“就算布德观主死了,裴家消耗的福运不会再回来了,何家在京都这些年也不是白干的!用怕他一个活不过三十岁的短命鬼吗?”
“我怕的不是他,而是时亿。”
何范围心头微微发沉:“布德既然死了,裴清川活不过三十岁的说法应当不做数了!”
何永涛:“什么?”
何范围:“我有种不好的预感,你你快去安排一下,我要去见裴昭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