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杨肆康一如既往地按时醒来,不过当他来到床边,看着贝尔法斯特将窗帘拉开,看着窗外那久违的白鹰母港的景色的时候,他不由得心头轻快了起来。
“主人,您今天要出门吗?”
“先去看看克利夫兰和企业吧,不知道我们回来了她们会不会心情突然糟糕起来。”
杨肆康笑着调侃道,他在母港这边的时候感觉事情就没有少过,而作为最熟悉他的克利夫兰和这座母港的管理人员的企业两人往往是在他搞出来的麻烦中受罪最多的人。
大量的工作让她们两个忙得不可开交,有时候克利夫兰甚至需要女仆帮忙才能暂时获得自由活动散散心的时间。
而据他所知,当他不在母港的时候,她们就完全没有那么忙了。
虽然不想承认,但客观的事实已经非常明显了。
他自己就是让企业和克利夫兰工作量剧增的罪魁祸首,而现在他又回来了!
“克利夫兰小姐的话,现在就在旁边的别墅里做客。”
贝尔法斯特轻快地说道,杨肆康诧异地转过头来。
贝尔法斯特解释道:
“昨晚克利夫兰小姐在丹佛和蒙彼利埃的邀请下带着哥伦比亚小姐过来做客,因为时间太晚,所以就在客房住了一晚。”
“原来如此,合情合理。”
杨肆康笑着点了点头,想想觉得好像理所当然。
克利夫兰虽然不是他的舰娘,不过基本上大家都默认克利夫兰是他这边的人了。
蒙彼利埃和丹佛身为克利夫兰的姐妹舰,本来跟克利夫兰的关系就很好。这次一去东煌来回就是好几个月,她们回来之后立刻邀请克利夫兰简直太正常了。
“那就先不打扰她们姐妹聊天了,说不定她们等一会儿还要出去玩。我过去的话她们反而没那么放得开了,嗯,那我今天就不出去了吧,中午把企业请过来吧。”
“是,主人。”
昨天的文件还有没看完的部分,贝尔法斯特准备好了红茶之后就在一旁安静地站着,而杨肆康则是迅速把剩下的文件全部浏览了一遍,缓缓吐了一口气出来。
“离开了好几个月,我还担心这边的安排不够呢。看到一切顺利,总算是能放心了。这样一来的话,原本的计划也能够勉强接上,不用再另做改动了。”
约克城等人离开这里前去支援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各方面的安排,时间上安排的都很充裕。
不过更让他在意的其实是跟铁血的合作,好在这方面的事务勉强也没有拖延时间。
“贝尔法斯特,船上的那台建造机器状况如何?”
“昨天下午英格拉罕小姐和明石小姐就已经检查过了,那台建造机器也是新生产出来的。重樱并没有使用原有的建造机器,应该也是怕暴露出痕迹。”
杨肆康点了点头,笑道:
“我们偷梁换柱,把一台改造后的建造机器送去了铁血,虽然是投资未来,不过这个风险还是很高的,现在还不能被人知道。
船上的那台建造机器就以维修的名义送到研究所去吧。先别急着加工,放上两到三天再改造成我们需要的样式。”
“请放心,夕张小姐和英格拉罕小姐已经准备好了,不会让外人看出不同来的。”
在支援的途中通过一系列的操作,让原本白鹰提供的全新建造机器在被加工过后悄悄地分解开来送去了铁血,而他的手里留下的则是一台用于掩盖真相的重樱出产的建造机器。
风险很高,但收益也很大。
“有东煌的人加入建设,我们的开发区域应该进度会加快很多……唉,开发船坞啊,有这么一个完整设施的话,很多事情都可以开展起来了。”
停顿了一下,杨肆康又笑道:
“不过在那之前,我们可以先做一些别的事情。贝尔法斯特你安排一下,让纽卡斯尔、库拉索、杓鹬的日程空出一些时间用于在我们的演习场上采集数据,收集事务让夕张亲自处理。”
贝尔法斯特明白他这样安排的意图,微笑着点头:
“遵命,主人。我会让她们三位尽量在最近这段时间完成数据样本的采集工作的。”
“倒也不用那么着急,我们还得等一等,看看有没有人对我们的东煌同伴有意见。”
贝尔法斯特微笑点头,她和杨肆康实际上都不觉得现在的形势下还会有人敢做这种事情,毕竟白鹰这边的莽夫和傻子基本上已经在此前就自寻死路去见他们亲爱的上帝了。
而那些现在还活着的,或许不够聪明,但至少也明白不要找杨肆康的麻烦的道理。
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先预留出时间,然后突然做点重要的事情,让那些还在观察的人明白他们从来没有忘记过那些藏起来的人,以此让他们彻底老实下来。
然后,只要等他的开发船坞能够投入使用、他能够到自己的港区赴任,一切的问题就都不再会是问题。
纽卡斯尔三人的改造是第一步,毕竟她们几个跟着自己的时间比较长,而且女仆队的日常事务一向不少。
然后才能去考虑东煌的舰娘们,镇海逸仙和宁海平海改造完之后能够让那些小看她们的人惊掉下巴。
想到这里,杨肆康轻松地笑了起来。
再然后的话,他就可以继续建造其他的舰娘了。
趁着塞壬还没有来找他的麻烦的时候进行改造、建造以及对舰装的开发!
他这边悠然自得的时候,旁边的别墅里克利夫兰也正在跟丹佛和蒙彼利埃聊天。
虽然昨晚上已经从她们那里了解到了很多的东西,不过具体的事情听上去还是很有意思的。
尤其是她们战斗的部分,对于克利夫兰来说有种听冒险故事的感觉。
身为海上骑士,克利夫兰对这类的事情一向是很有兴趣,而且蒙彼利埃和丹佛的讲述绘声绘色,相当的出色。
‘她们讲得比以前遇到的其他的蒙彼利埃和丹佛强好多啊。’
克利夫兰不由得想到这个,然后正好听到了她们讲到最后的部分。
“然后,指挥官对那个奇怪的家伙说:‘我们的绝望不在今天,理查德!’”
蒙彼利埃讲到这里的时候两眼放光,显然对于这种气势十足的宣告行为根本就没有抵抗力。
克利夫兰也是一样,不由得惊讶了一些感叹了起来:
“真好啊,如果我当时也在现场就好了。虽然那些敌人听上去就很麻烦,不过这种场面很吸引人啊。”
她看了看,蒙彼利埃和丹佛的讲述似乎暂时结束了,于是便提出了那个先前就有些在意的问题:
“说起来,那个叫理查德的敌人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