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杨肆康醒过来已经是好几天之后了。
此时距离他遭到袭击已经过去了十天。
虽然一直处于昏迷状态,但他的身体指标都在回归正常。
如果不是这样,恐怕就连梅维丝都要开始自我怀疑了。
醒过来之后,杨肆康第一感觉就是身体仿佛都已经不是自己的了,然后他的感受就是饥饿感,极其强烈的饥饿感。
近十天的时间他根本没有办法进食,完全靠着输液来维持身体机能。
胃里的东西早已经被消化一空,连残渣都没有剩下。
他现在的感受就是,自己能吃下一整头牛!
不过仅仅只过了一个小时,他就遭到了一顿痛骂。
他醒过来的时候守在床边的人是标枪。
贝尔法斯特连续守了好几天,临时回去了一趟恰巧就赶上了他醒过来。
他说想吃东西,标枪就跑去给他买了一大堆,然后就不出意外地被梅维丝逮了个正着。
众所周知,许久没有进食的人直接暴饮暴食是有可能直接撑死的。
标枪不知道这些,但梅维丝可门清。
她对着杨肆康一通痛骂,偏偏杨肆康也不敢反驳。
他知道自己能活下来还得多多感谢梅维丝和女灶神,更何况在医院里医生就是天。
何况他自己也知道,刚醒过来只能吃白粥之类的易消化的食物的。
而且梅维丝知道他是知道这些事情的。
就很尴尬。
明知故犯,还被抓了个正着,而且还是在自己主治医生面前。
直到贝尔法斯特过来,梅维丝才停止了对他的痛骂。
不过对于杨肆康的任性,贝尔法斯特的笑容同样吓人。
五天后,杨肆康才总算是身体恢复了正常。
他不知道梅维丝怎么办到的,明明是枪伤却连一个伤疤都没有留下。
他本能地觉得这里边有些问题,不过梅维丝两次故意回避这个话题之后他也就不问了。
时隔半个月的时间,杨肆康总算是安然无恙地回到了自己的家门口。
客厅里,金发的舰娘端坐在沙发上,显得有些紧张。
佩剑横放在膝盖上,十指不安分地无意识绞在一起。
如果是正常的见面的话她断然不会如此。
可是她被建造出来的时候就出了大事,之后的这半个月里还听说了自己指挥官的过往事迹。
没有感想那是断然不可能的,但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莫名地有些紧张了起来。
在医院的时候实际上她每天都会在门口守着保障安全,但是看着自己的指挥官卧床跟即将正式打招呼到底还是两码事。
客厅正门打开的瞬间,声望的身体一下子紧绷,下意识地就要站起来。
但她忽视了自己刚才紧张的时候把佩剑放在了腿上的事情,仓促下突然站起来剑直接飞了出去。
她连忙伸手去抓,可是端坐让她一下子没有把握好平衡,整个人往前扑了出去。
好在下一秒一只手就抓住了下坠中的剑鞘,手腕倾斜将即将滑出来的剑收回鞘中,同时另一只手抓住她给她提供了支撑。
声望连忙抬起头来,却正好跟他对上了视线。
两人的脸相距不到十厘米,杨肆康微微一笑,主动开了口:
“你好,声望。刚把你建造出来就出了问题,真是不好意思。另外,多谢你这些天一直守卫着我了。”
之后的交流声望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脑袋一片空白。
直到在沙发上坐下,贝尔法斯特端上来红茶之后,她机械化地喝了一口,甜味才把她的意识重新拉了回来。
“指挥官,您的身体没事了吗?”
“嗯?啊,已经完全恢复了,现在非常健康。本来前天就应该出院的。”
“您受到的枪伤比较重,更何况还反常地昏迷了那么长的时间,自然是需要多观察观察的。”
贝尔法斯特把刚烤好的饼干放在了桌面上,杨肆康身旁的标枪这才伸手去拿。
自从他醒过来之后,标枪几乎是随时都要跟在他的身边。
尤其是在他活动身体的时候,标枪几乎是恨不得黏在他的身上了。
杨肆康当然知道标枪的担忧,但他的劝说毫无意义。
他知道,这些事情只能交给时间来处理,不过对于标枪他也是非常庆幸。
幸好,标枪的舰装与众不同。
她手里的那根枪可是给他挡下了最致命的攻击,否则被击穿心脏的话,就算是女灶神和梅维丝也救不了他了。
有时候除了实力,运气也是极其重要的,比如这一次。
“对了,声望你拿到舰装了吗?”
听到杨肆康的问题,声望立刻就准备站起来,不过贝尔法斯特在旁边一把按住了她。
“主人喜欢大家像是普通朋友聊天一样的氛围哦。”
“唔……舰装我已经拿到了。
克利夫兰小姐专程跑了一趟,除了mk6之外,连副炮和防空炮也全都配备好了。
指挥官,现在我随时都处于可以出击的状态!”
声望说着表现出了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不过杨肆康只是点了点头随后就说道:
“出击的事情不着急。这里没有那么多的战斗,你要执行的任务也得看什么时候有才行。
初步的话我是打算让你去执行护航任务,不过在那之前,我还要进行一次建造才行。”
听到这话,就连标枪也猛地仰着头看了过来。
杨肆康不以为意,自顾自地说道:
“原本的打算就是要建造两次,只不过临时出了意外。
现在我人没事了,犯事的人也都处理了,总不能因为出了一次意外我就改变计划吧。
事情已经拖了半个月了,更何况,声望的欢迎会也泡了汤,正好补上。”
杨肆康的话让声望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但她还没说话,肩膀上的那只手便微微用力。
她看向贝尔法斯特,后者正看着杨肆康担忧地问道:
“主人,建造的事情需要这么着急吗?”
“指挥官,要不先跟企业小姐她们说一声,后边再去建造吧?”
标枪也连忙开口劝说,但杨肆康坚定地摇头道:
“不,就得尽快。
我就是要给那些袭击我的人一个信号,告诉他们我不仅没死,还没被他们吓到,他们做什么都别想阻拦我。
而且现在我刚恢复过来,正是堂而皇之行动的最佳时机。”
说完,杨肆康笑着摸了摸标枪的头。
“更何况这次我们有所防备,这不是有你们在身边吗?我有什么好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