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提结婚的人是沈芮柠,但江瑾烨还是选择把锅背了。
当今时代,姑娘的名声大过天,他是男人,得勇于担当。
王翠英胆子小,平时大事小情都听陈娇花的。
可这一次却毅然决然的和江瑾烨统一战线,“花花,今晚是老二的洞房花烛夜,你少说两句。”
王翠英又看向江瑾烨,柔声催促,“你也赶紧带媳妇儿回房,她一路奔波,你记得动作轻点。”
江瑾烨面红耳赤,不自觉的抓住沈芮柠的小手,又如触电般松开。
陈娇花懂得来日方长的道理。
她恶狠狠的瞪一眼王翠英,冷哼一声,高傲离开。
沈芮柠也没有再纠结糖果的事,天大地大,都没有生孩子的事大。
江家房子的格局,和村子里绝大多数的人家一样。
中间是正厅,右边是两间卧室,由王翠英和陈娇花居住,左边是一间卧室和一间厨房。
江瑾烨先送沈芮柠回卧室,又跑去厨房烧水。
沈芮柠坐在炕沿,有一搭没一搭抚摸着那两层薄薄的被褥,秀眉紧锁。
炕这么硬,若是在上面滚翻一整晚,明天肯定浑身淤青。
她转转眼睛,跑到正厅,从一堆嫁妆中找出两张被子,吭哧吭哧往回抱。
等江瑾烨端着一盆温水回房,就看见沈芮柠在炕上气喘吁吁的铺被。
卧室黑漆漆的,他放下水盆,点燃煤油灯,“你先洗漱,我帮你铺。”
沈芮柠擦擦额间的细汗,跳下地,开始脱嫁衣。
江瑾烨迅速移开视线,手忙脚乱的铺炕被。
刚铺完,沈芮柠那甜糯的嗓音就传入耳畔,“我衣服扣子解不开,你快过来帮我瞧瞧。”
江瑾烨缓缓转身,喉结抑制不住的滚动。
沈芮柠的嫁衣有一排纽扣,此刻只有腰间的两颗没解。
领口完全敞开,露出雪白的肩膀和漂亮精致的锁骨。
一件绣着玫瑰花的大红肚兜,恰巧遮住胸前的春光,却极具诱惑力。
沈芮柠撕扯纽扣,急的冒汗,“我妈这是缝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衣服,脱不掉啊!”
江瑾烨故作镇定的走到她面前,放柔声音,“你别动,我帮你弄。”
沈芮柠放开手,乖巧的一动不动。
江瑾烨深吸口气,弯腰去解纽扣,努力保证目不斜视。
纽扣解开的瞬间,嫁衣滑落,盈盈一握的细腰毫无征兆的暴露在视野中。
小腹平坦光洁,红色的短裙堪堪裹住翘臀,白皙的双腿纤细均匀,笔直修长。
江瑾烨呼吸一窒,抬眸,沈芮柠也因为关注纽扣,一直低头。
四目相对,一股无形的电流在空气里碰撞。
沈芮柠摘掉头上的红花发饰,长发垂落,笑容浅浅,“我漂亮嘛?”
江瑾烨发觉自己看人家姑娘入迷了,直接落荒而逃。
沈芮柠眉梢微挑,专注洗漱。
江瑾烨走到水井旁,将脑袋插进一桶刚打上来不久的清水中。
冰冷的触感刺激着神经,他狂跳的心脏逐渐恢复平静。
江瑾烨站起来抹了把脸上的水,内心懊恼。
这朵玫瑰花精实在太勾人了,他刚刚差点招架不住,将人扑倒。
江瑾烨拧湿毛巾擦一遍全身,稳了稳心神,迈步回房。
只一瞬,压下的冲动又猛地窜起。
沈芮柠趴在被窝里,正一颗接一颗的吃草莓。
两腮微鼓,嘴巴一张一合,像只鼹鼠,可爱至极。
江瑾烨闭闭眼,打算聊聊天转移注意力,“怎么睡觉前吃水果,是晚饭不够吃吗?”
沈芮柠披着被子坐起来,委屈巴巴的瞪他一眼,“哪有什么晚饭呐,我这两天吃的全是水果,胃酸的都要吐了。”
江瑾烨一怔,眸中充满难以置信,“没人给你送饭吗?”
沈芮柠嘟着唇,娇嗔摇头,“虽然我不是人,但也要每天吃饭,不然时间一久我会枯萎的。”
一抹愧疚之情席卷江瑾烨全身,“对不起,是我疏忽了,你等着,我即刻就去给你热饭。”
他速度很快,没几分钟就将热腾腾的玉米馍馍和萝卜炖粉条端进屋。
沈芮柠吃的特别欢,江瑾烨闲着没事,先把水盆端走,又坐在炕沿叠嫁衣。
这不叠不知道,一叠吓一跳。
他感觉嫁衣贴近腰的位置鼓鼓囊囊,好像藏有什么东西。
江瑾烨不方便乱看,只能喊来沈芮柠。
沈芮柠头也不回,只挥动小手,示意他不要见外。
得到允许,江瑾烨将嫁衣翻过来,看清内衬里的情况,惊的合不拢嘴。
沈芮柠解决完晚饭,往嘴里塞颗草莓,又将另一颗草莓递到他嘴边,“呐,尝尝,可甜了。”
江瑾烨下意识的张嘴咬住,等回过神,草莓早已吞入腹中。
他满脸通红,指指嫁衣,“你纽扣解不开的原因找到了。”
秋天的早晚最凉,沈芮柠洗漱和吃饭时没觉得,现在倒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哆哆嗦嗦的钻进被窝,牙齿打颤,“有啥事明天再说,先睡觉吧。”
江瑾烨应声,把嫁衣叠好放到一边,吹灭煤油灯后,又犯了难。
他是睡炕尾,还是打地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