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买了五斤柳根子,刚到家,二狗和李沐秋也回来了。
“哎呦,不少整鱼啊。”
陈默笑着说道:“嗯呢,我还整了一盆蝲蛄,晚上让二姑给做蝲蛄豆腐。”
两口子拎着东西下了车,陈默赶忙把东西接了过去。
“嫂子你怀孕了就别拿东西了,一会儿我俩拿。”
李沐秋点了点头,看着兰兰和多余它们在那疯跑,笑着喊到:“兰兰,你看大娘给你买啥了?”
兰兰这才发现二狗两口子来了,张开小手朝着李沐秋跑了过来。
“大娘!”
“哎,你看看你疯的,满头都是汗,晚上不得尿炕啊。”
李沐秋一面说着一面给兰兰擦汗,兰兰笑着说道:“没事,我晚上穿弟弟的尿不湿。”
李沐秋捏着兰兰鼻子捏了两下,宠溺的说道:“晚上大娘搂你睡觉啊?”
兰兰用力的点了点头:“嗯,跟大娘睡,大娘身上可香了。”
这把李沐秋逗得咯咯笑个不停,不得不说,兰兰这丫头是真稀罕人,谁见了都喜欢。
二姑在那忙活呢,白芷抱着陈若愚在那一个劲儿的瞅。
“二姑,把它们搅碎干啥啊?”
“你这就不懂了吧,等打碎了,把渣子一过滤,然后剩下的精华一下锅就成团了,比豆腐还嫩,鲜的要命。”
“二姑,我帮你忙活吧。”
“忙活啥啊,秋秋你在旁边坐着就行,怀孕了可不能瞎忙活,别抻着肚子。”
“没那么娇气啊,没事。”
白芷把陈若愚塞到李沐秋怀里,说道:“我忙活吧,你看你大侄子。”
李沐秋笑着点了点头,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脸:“亲一口。”
陈若愚啪叽亲了一口,这把李沐秋稀罕的,一个劲儿蹭陈若愚的小脸,把陈若愚乐的哈哈的。
二姑问道:“宁宁和小天啥时候来啊?”
李沐秋说道:“在路上了,川子和他对象开的车,那两口子都跟着一块儿回来了。”
“哦,开的陈默的商务啊!”
“嗯呢,开那么多车费油,这一趟就都拉回来了。”
二姑点了点头,说道:“小白,你把韭菜洗了。”
“嗯呢二姑,今天晚上热闹了。”
二姑突然想起来啥,说道:“哎呀,这小虎谁的要是来了,坐不开啊,东西也不够吃。”
“他们精着呢,中午问我了,都谁回来,我说得十多号人,他们说明天晚上炖牛排吃。”
二姑点了点头:“那行,别到时候都来了,不好看。”
川子他们也陆续到了,陈宁肚子还没动静,找陈默看了好几次,两口子都没毛病,就是缘分没到。
晚上支了个大桌,现在冷了,凉亭坐不住人。
几个男的坐桌上扯犊子,女的都在厨房忙活。
不一会儿,十八道菜就端了上来,整了满满一大桌。里面大部分都是凉菜,啥猪头肉啊,拌的道道寄啊,看着就好吃。
最后端上来的是蝲蛄豆腐,满满一大盆,上面飘着韭菜叶,鲜香的味道瞬间盖过了桌子上所有的菜。
二姑擦了擦手,给姥姥盛了一碗蝲蛄豆腐,说道:“都别愣着了,快吃吧,先吃蝲蛄豆腐,一会儿老了不好吃了。”
一人一碗儿,一大盆就剩不点儿了。
白芷吃了一口,眼睛瞬间亮了。
“我的天,二姑你在里面放啥了,咋这么鲜啊!”
“放的盐,别的都没放,这个本来就鲜,放别的就变味儿了。”
白芷竖起大拇指:“二姑做啥都好吃。”
“你就是嘴甜,盆里还有。”
白芷又盛了一盆,饭吃一半儿,二姑突然问道:“关关咋没来呢?”
白芷这才想起来,说道:“给我打电话说今天来的啊,我再问问。”
电话那头一接,就听到关关带着哭腔说道:“姐,我明天去吧,今天去不了了。”
“咋了?”
“我给人家牛撞死了,完后现在在警察局呢,人家向着本地的,不让我走,让我赔钱。我说赔钱行,我认倒霉了,就得给我啊,人家不乐意。”
白芷一听就不乐意了,说道:“你在哪个派出所呢?”
“在县警察局。”
“行,你等着啊,别着急,我让你姐夫过去。”
挂了电话,陈默问道:“咋回事啊?”
“关关给人家牛撞死了,人家给她扣了不让走。”
“行吧,我现在过去。”
川子放下筷子,说道:“我跟你去。”
“行,你跟我去吧。”
俩人上了车,陈默给老李打了个电话,一看到电话,老李脑瓜子嗡嗡的。
“哎,陈默啊,咋了?”
“老李,你跟我揣着明白装糊涂啊?咋回事儿啊,还给我小姨子扣了?”
“哎呀,关关是你小姨子啊,我还不知道。”
“别跟我扯犊子啊,小姨子是姐夫半拉屁股,你就说咋回事,咋赔钱东西还不给呢?”
老李哭丧着脸说道:“关键你小姨子要人家牛啊,人家不给,这不杠这了么?”
“不是,都这么不讲理了么?我小姨子的车谁赔啊?”
“他自己家牛不拴好了,给人家车撞了,钱我们认,牛还不让拿走?扯啥犊子?”
陈默是真来了火气,农村这边撞死个鸡鸭鹅很正常,撞死牛也有,关键赔钱这些人都认,也懒得掰扯看没看好,自己车有事儿没事。关键赔钱行,东西得给我们啊。
老李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也没办法啊,我现在脑瓜子也疼。”
“行,我一会儿到,好好掰扯掰扯。”
这些年瞎栓牛出的事儿不少,前几年就有骑摩托车让牛绳缠脖子死的。
这玩意老百姓养牛不容易都理解,关键不能满哪放牛啊,这不扯犊子么。
晚上快九点了,陈默和川子到了公安局。
关关在调解室坐着,气鼓鼓的,满脸委屈。
一见到陈默,关关哇就哭了:“姐夫。。。呜呜呜,太欺负人了。。。”
对面坐着两个三十来岁的,还有个六十多的老头,老头一声不吭,两个年轻的抱着胳膊,一脸的不屑。
陈默摸了摸关关脑袋,问道:“吃饭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