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出来溜达啥，还裹得这么严实。”
陈默打了个哈欠，和这人擦肩而过。
等到停车场的时候，警察都已经散了，陈默突然感觉哪里不对。
坐在车里点了根烟，陈默眼珠子突然瞪得老大，赶忙拿出电话给姜所长拨了过去。
响了两声，电话就接了。
“咋了陈大夫？”
“姜所长，刚才我在小区岔路口胡同见到一个裹着脸戴着口罩的人，感觉有些可疑。”
“啥时候的事儿？”
“也就五六分钟以前，等我下地库我才反应过来。”
“行，我们马上查看那边的监控。”
挂了电话，陈默上了楼。
清洗完身子，陈默在阳台烧了张黄符，回头的时候，发现白芷正往自己这边走。
陈默扇了两下，然后拉开阳台的门走了出去：“咋醒了呢？”
白芷打了个哈欠，说道：“刚才你儿子醒了，喂了个奶，发现你不在，就没睡。”
陈默一脸歉意的说道：“忘了给你发信息了。”
白芷摇了摇头，说道：“没事儿，大晚上的，出啥事儿了？”
陈默说道：“李姐开门拿卫生巾，发现有个人死咱家店门口了。这人是让人捅死的，故意扔大道上的。”
一听这个，白芷就来精神了。
作为一个老刑警，她赶忙拉着陈默坐下，问道：“捅了几刀啊？”
陈默想了想，说道：“两刀，都是致命伤。”
白芷点了点头，说道：“小区门口马路到咱家店儿一百来米，要是他敲门，李姐肯定能听到，所以这人是到了门口就死了。”
陈默竖起大拇指：“都说一孕傻三年，媳妇儿你这一点儿不傻啊。”
白芷白了陈默一眼，说道：“这个人是啥身份查出来了么？”
“是邻省的一个混社会的，年前犯了事儿杀了人，好几个人一起跑了，这人是侦察兵，是他们的头。”
白芷皱着眉头说道：“那就奇怪了，这肯定不是同伙杀的。他们来咱们这，多半是为了过对岸去，这种暴露自己的事儿他们肯定不能干。”
“要是寻仇的话，能抓着一群有反侦察能力的亡命徒，这就有点儿不现实了。”
陈默点了点头，说道：“我也没想明白，这个人瞅这样是故意把他扔这的，换句话说，应该是冲着我来的。”
“完后吧，我回来的时候，在岔道口的胡同，碰到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人。”
白芷眼前一亮，说道：“这个人要么是凶手，要么就是死者的同伙。”
“我也是这么想的，我最开始没在意，刚才反应过来给老姜打电话了，不知道他那边咋整呢。”
“困了，睡觉。”
第二天，小区门口死人的事儿传开了。
老张他们倒不在乎这个，死人，他们见太多了。
医馆还是继续营业，姜所长那边也没个信儿。下午的时候，陈默打着哈欠去了医馆。
刚到没多长时间，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男的进了屋。
老张习惯的问道：“瞧病还是抓药啊？”
这人看了眼老张，有些木讷的说道：“我来找陈医生看病。”
老张指了指陈默，心道又一个看腰子的。
陈默抬起头放下手机，说道：“坐。”
男人坐下以后，陈默扫了这人一眼。
这人眼袋发黑，显然没咋睡好，气色倒是正常，就是熬夜熬得有些虚。
“你哪不舒服啊？”
男人说道：“脑袋疼。”
“从啥时候开始的？”
“年前开始的，睡不着觉，一闭眼就疼。”
陈默点了点头，接着问道：“没做个ct啥的啊？”
男人摇了摇头，说道：“没有，顾不上。”
陈默觉得这人有些古怪，具体哪里古怪也说不上来。
“先号号脉。”
男人伸出手，陈默搭上以后，感受着脉搏的跳动。
两分钟以后，陈默松开手，说道：“你没啥大毛病，要是硬说，就是心病。”
男人咧开嘴笑了笑，说道：“陈医生你真厉害，我也是学医的，是你的粉丝，睡不着确实是因为心事儿重，吃西药副作用太大了。”
陈默笑着说道：“感情是过来考我的啊，你这身子有点儿虚了，别总熬夜，我给你抓点儿药，你自己回去煎还是咋滴？”
男人摇了摇头，说道：“没地方煎药，你帮我整吧。”
“那行，你先交了钱溜达一会儿，等一个小时回来拿就行。”
交了钱，陈默拿着单子抓药，看了眼名字，张卓。
等从后面出来，张卓已经出去了。熬药时间都挺长，动辄就个把小时，能耐着性子等的人不多。
过了没多一会儿，又来了一个看病的。
这人是奔着陈默来的，一进屋就问陈大夫在不在。
“哥们儿，哪不舒服啊？”
这人面色有些潮红，但是眼里却没有神，走路有些飘，一瞅就虚的要命。
这哥们儿笑着对着陈默挤了挤眉毛，说道：“给我开点儿行事儿的药呗，当天见效那种。”
陈默扫了他一眼，说道：“哥们儿，你虚成这样了，得先补补，要不身体扛不住。”
这哥们儿抽了抽鼻子，说道：“不行啊，我约了个网友，人家从南方过来的，今晚上我得用啊。”
“千里送啊？”
“嘿嘿嘿，低调，低调。”
陈默白了他一眼，说道：“先号号脉吧，看看能不能开。”
搭上脉门，过了一分钟，陈默摇了摇头说道：“不行，你这个开不了，必须先补。实在不行，你就去买西药吃，我这不敢给你开，容易出事儿。”
“能出啥事儿啊，我是你粉丝，你放心大胆开就行。”
“拉倒吧，粉丝我更应该对你负责。你这状态，给你开个行事儿的药，你容易死人家肚皮上。”
“关键万艾可和非子我吃了也没用啊，我一次都吃200毫克，光心脏怦怦跳吃不下去饭了，下面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陈默暗道一声好家伙，二百毫克，这家伙真敢吃啊。
“哥们儿，听我一句劝，你这么整真容易猝死了，西药那玩意儿定量吃，多吃没啥好处。”
“你现在就像是一块儿海绵，你需要的是注水，而不是用力挤，用力挤容易碎了，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