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悦,那些形式重要吗?你我都曾经走进过婚姻,但彼此的婚姻生活都不尽如人意。以后你和我在一起,我真心爱你,把我的一切都给你,不是比一个名分更有意义吗?”
陆淮初看来是真的醉了,开始胡言乱语了。
“啪——”
回应他的是沈悠然的一巴掌。
沈悠然想起了陆燃给她讲的他是如何追温时悦,又因为报复陆淮初而伤害了温时悦,自己很后悔的故事。
她冷笑着说:“淮初哥,我真的无语了。陆燃当初追我的时候,压根不爱我,可是他也知道给我一场婚礼,还有名分,然后再实施报复。我曾经真心爱过你,你怎么忍心让我做见不得光的情人啊?”
……
另一边,陆燃胸中的怒火蹭蹭蹭地往上涨,大有燎原之势。
只见他目光阴戾,把刀尖对准男人的大腿根,用力刺了进去,一瞬间又拔了出来。
连带着一股股往外冒的鲜血。
“啊——”
“陆燃,我操你妈!”
那人疼得发出惨叫的同时,气急败坏地对着陆燃破口大骂。
这句脏话,直接触碰到了陆燃的逆鳞,陆燃突然之间变得疯狂了,他对地上跪着的那个男人一顿用脚踹之后,直接把刀尖对准了那男人的心脏,咬牙切齿:“你想死是吧?我成全你。”
傅南岑和宋寻堰见状,赶紧拦住他。
傅南岑一脸忧心:“砚池,这傻逼就是在故意激怒你,你别冲动,别着了他的道。”
宋寻堰更狠:“杀人不过头点地,死了太便宜他了,就算你要杀了他,也应该一刀一刀把他给活剐了,当然了,最好是让他生不如死。让他活着,我们慢慢折磨他。砚池,你已经不是十二岁时无能为力的那个孩子了,现在的你,对付这个傻逼轻而易举。”
在这么紧张的时刻,傅南岑还不忘调侃一句宋寻堰:“你这小子内心真阴暗,真的坏透了。”
宋寻堰对着他露出了一个渗人的微笑。
傅南岑瞬间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宋寻堰真变态!
他交的都是些什么朋友啊。
陆燃渐渐冷静了下来,但他的双眸仍是猩红的,垂在身侧的手也紧攥成拳头,手背连带着小臂上是突起的道道青筋,一看就是在竭力压制着自己暴怒的情绪。
他一个眼神,宋寻堰立刻就懂了。
宋寻堰把那男人的手死死地摁在地上,他拿着刀直接刺穿了那男人的手背。
“啊——”
“我操你……”
温时悦从没见过陆燃这样暴力的一面。
她有点懵,双脚好像沾上了胶水,根本无法移动。
陆燃也发现了她。
他松开了于嘉年,并扔给于嘉年一张银行卡,冷冰冰地说了三个字:“医药费。”
于嘉年整个人肿成了猪头,眼睛也肿成了一条小缝,什么也看不清。
他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让陆燃这个傻逼,尝尝他今天被整的滋味。
他当场就报警了。
陆燃一点也不害怕,淡定地走到了温时悦跟前,关切地询问道:“你没事吧?”
她的脸色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眼神也逐渐涣散。
肯定有事。
陆燃将人打横抱起,正要离开,温时悦说:“辛夷还在包厢里,我怕她有危险。”
陆燃心中了然:“你别担心,我安排人送她回家。”
他说着,又问:“你还记得刚才进包厢给你送汤的那个服务生吗?”
温时悦点点头。
……
二十分钟后,警笛声响彻整个温泉度假酒店。
看见警察来了,于嘉年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
他抱着警察的腿,指着陆燃哭诉:“就是这个傻逼把我打成这样的,他这是故意伤人,你们快把他抓去坐牢,我永不和解,我一定要让他受到法律的制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恶人先告状。
陆燃不屑,直接让人绑来了那个下药的服务生。
服务生很害怕,把一切都交待了。
警察对陆燃进行了口头教育:“虽然你教训他事出有因,但打人是不对的,拳头也解决不了问题,以后要做守法的好公民。”
陆燃死死盯着于嘉年和那个服务生,嘴硬得不行:“拳头解决不了问题,但解气。这两人的行为简直令人发指,今天如若不是我恰好听到了这两人的密谋,我的妻子会受到伤害,我一辈子也没法原谅自己。我就是把这两人千刀万剐了,也不解气。”
听到他的话,温时悦鼻尖一酸。
他把她当妻子。
可随即她就怀疑,他是不是只是当着警察的面,说些场面话?
她的目光流连在陆燃那张好看的脸上,想要分辨出他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
陆燃觉察到她的目光,薄凉的唇贴在她耳边,柔声说:“难受就闭上眼睛睡觉,等你一觉醒来,就不难受了。”
她像是受到了蛊惑一般,脸埋进了男人的胸膛,闭上了眼睛。
此时此刻,她竟觉得格外的踏实。
警察说:“你的妻子现在不清醒,等她清醒了,你带她来派出所做一躺笔录。”
警察说完,带走了于嘉年和那个服务生。
辛夷也被陆燃找人送回家了。
此时此刻,陆燃只需要顾及怀里的人。
“我带你去医院。”
温时悦的内心如烈火焚烧一般,难受极了。
可她不想去医院。
她被下了那种药,太丢脸了。
“我不想去医院,还有别的办法让我不难受吗?”
温时悦的眼睛红红的,嗓音也夹杂着哭声。
她这副模样,只让陆燃心软。
张桂琴被这对小夫妻搞懵了。
“姑爷,你不知道吗?小姐很早就出门了,但她的心情好像不太好,连早餐都没有吃就匆忙走了。”
陆燃目光深深,心不在焉地回答:“那可能她是真的有急事,我晚点去接她的时候,问问她。”
张桂琴点了点头:“姑爷,那你赶紧趁热吃早餐,凉了就不好吃了。”
陆燃摇头:“张姨,抱歉,我要出门,你一个人吃吧。”
他要去许欣欣那里。
待会儿肯定要陪她吃早餐。
不陪的话,她又要难受。
陆燃也走了。
张桂琴一脸懵逼。
这对小夫妻今天究竟在搞什么?
温时悦默默记下了地址。
想去见识一下这老东西究竟有多快活。
下班之后,想着可能还在等着接她回家,她就给陆燃打了个电话:“我一会儿有事,你不用来接我了。”
令她意外的是,竟然追问:“什么事?你是要加班?还是要出去?出去的话一个人不安全,你想做什么?我陪你去。”
为什么突然间对她这么关心?
大概是怕她出事,他没法给爸爸交待吧?
“没事的,我大概九点钟左右就回家了。”
温时悦把电话挂了。
陆燃看着手机屏幕上通话结束的页面,沉默着,神色晦暗。
“你老婆不理你了?”
好友傅南岑贼兮兮地问。
陆燃收起手机:“这是一件很稀奇的事吗?”
傅南岑摇头,看到他手心还在渗血的伤口,嘲讽:“你手受伤了,不包扎,不怕破伤风?还是……你想举着你这只烂手,回家跟你老婆卖惨?好让你老婆心疼你?”
“你这小子真是诡计多端,靠着你这几分姿色和肉体,让首富千金都为你着迷。”
陆燃死亡凝视着他:“嘴真碎,说正事。”
傅南岑收起唇角的笑意:“当年杀害你妈的帮凶段瑞下周一就要刑满释放了,你打算怎么做?”
陆燃端起装满酒的玻璃杯,一口闷了。
“段瑞,还有当年被判死刑的余旗,都是背锅的,余旗死了,死人不会说话,但段瑞还有用,我要想办法让他说出当年的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