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温时悦的事情上,陆燃永远都能站在道德制高点,指责陆淮初。
陆燃不紧不慢地说:“哥,你别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悦悦今天为什么买醉,你心里没点数吗?她之前好好的,今天一见到你,突然变成了这样,你敢说与你无关?”
陆燃觉得他哥真搞笑。
他一发现温时悦的定位在酒吧,他立即就赶过来了。
可他若是拦着,不让温时悦喝酒发泄,那她把委屈和烦闷憋在心里,把自己憋坏了怎么办?他只要确保她能在安全的前提下,酣畅淋漓地发泄就好。
不过,陆燃很好奇他哥是怎么知道温时悦在酒吧的?
难道他哥也在温时悦身上动了手脚,随时随地都能知晓她的一举一动?
陆燃最近是越来越气人了,陆淮初冷着脸,在他的胸口重重地捶了一拳,语气尤为冰冷地警告他:“我和悦悦的事,轮不到你来管。”
陆燃知道他哥生气了。
他哥越生气,他就越开心。
陆燃笑着,反唇相讥:“好啊,我不管你和悦悦的事,那我去管你和嫂嫂的事?”
陆淮初的脸黑透了。
下一秒,陆燃也收起了唇边的笑意:“哥,你得到的已经够多了,做人要知足。你贿赂上帝了?上帝凭什么对你开门又开窗的,却不给我留一点活路?”
陆燃也很认真地警告陆淮初:“哥,你别逼我。从小到大,我都很尊敬你,很爱你,我不想和你大打出手。”
陆燃说完,车内气氛开始安静了下来。
与此同时,一股无形的窒息感也笼罩在车内。
气氛就这么安静了一会儿,温时悦忽然喊了一声:“淮初哥!?”
温时悦可能是睡迷糊了,她的嗓音黏黏糯糯的,带着点撒娇的意味,对自己男朋友撒娇的那种。
陆淮初怔住了,没应她。
温时悦又喊了一声:“淮初哥?”
不过,她这次是带着哭腔喊的。
陆淮初心软了,正要应她,陆燃却比他先一步开口:“温时悦,你做啥美梦呢?你胆子真够大的,竟然敢在梦里当小三。你要是在现实里也当小三,会被人骂死,打死的。”
陆燃的语气很严肃,也很冷。
他气不过,甚至还使劲在温时悦的脸上掐了一把,掐得温时悦痛得哼哼唧唧的。
见温时悦快哭了,他才觉得自己心中的郁气总算发泄了些。
然而,紧接着,温时悦就让他感受到了什么是真正的暴击。
只听温时悦又委屈又撒娇地说:“陆淮初,你弄疼我了。好疼哦,要亲亲才能好,淮初哥,你亲亲我好吗?”
“轰隆——”
温时悦这话一出,陆燃这个行走的人形炸弹一下原地爆炸了。
“好啊,温时悦,你竟然还想着我哥。”
陆燃垂眸看着温时悦,越看越气。不行!!不能让她再继续睡着做美梦了。
于是他使劲捏着温时悦的脸,迫使她张大嘴巴,想要把她弄醒。
陆淮初抓住陆燃的手,怒斥:“你干什么?她只是在说醉话而已,你别折腾她了。”
老实说,温时悦刚才的话是击中了陆淮初的心的。
尤其是在她喝醉酒,无意识说出那些话的时候。
一下子让陆淮初想起了过去。
陆淮初对她是有心疼的,见不得陆燃这么粗暴地对待他的前女友。
“陆燃,放手!”
陆燃抬眼看着他哥,眼神里充满了嘲讽:“你心疼她吗?我欺负她,你的心会痛是吗?哥,真难得啊,原来你还有心。”
陆淮初漆黑深邃的眸里覆着寒霜,他不理陆燃的冷嘲热讽,他只想要陆燃放开温时悦。
小姑娘喝醉了。
陆燃这么粗暴,把她整吐了怎么办?
陆淮初咬牙:“陆燃,我最后再说一遍,你快放手。”
陆燃手上更使劲了。
“嘶——”
温时悦直接痛呼出声。
“陆淮初,好痛啊,你怎么对我不温柔一点?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对,陆淮初不爱你了。”陆燃凑在温时悦耳边,大声喊了出来。
陆淮初看着躺在陆燃膝盖上,小脸痛哭地皱成一团的温时悦,再也忍不了了,他直接动手,拳头朝着陆燃的脸上挥去。
陆燃顾念着腿上的温时悦,没来得及躲避,就这样生生地挨了陆淮初一拳。
与此同时,他也放开了温时悦。
车内的空间有限,施展不开拳脚。
陆淮初这一拳,也算是让陆燃找回了理智。
陆燃暂时休战:“哥,我不跟你打了,我先带着我女朋友走了。”
陆淮初拉住陆燃的肩膀,冷眼看着他:“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把悦悦当你女朋友只是你单方面的想法,不然悦悦母亲也不会给我打电话,让我去找悦悦。我要把悦悦送回温家,交到她母亲的手上。”
陆淮初气场强大,语气强势。
陆燃的脸又黑了几度。
原来是他未来丈母娘跟他哥提前通了气,怪不得他哥能找到温时悦的行踪。
还好,他哥并没有那么关注温时悦,没在她身上放追踪器之类的。
“我会把悦悦交给我未来丈母娘。”
陆燃本来想把温时悦留在他那里过夜,但既然他未来丈母娘都发话了,他还是把温时悦送回家为好。
陆淮初没松口。
陆燃直接当着陆淮初的面,点开陈桉染的聊天窗口,准备发送他拍摄到的陆淮初差点要摸温时悦脸的视频。
陆淮初一把摁住陆燃的手,沉默几秒,咬牙说:“你别胡来,直接把她送回温家。”
陆燃退出陈桉染的聊天窗口,把手机揣进运动服的兜里。
“好的,哥。”
陆燃立即就抱着温时悦下了陆淮初的车,然后把她抱上了他的迈巴赫。
温时悦身高一米七二,又穿着羽绒服,整个人很臃肿,虽然她瘦,不足一百斤,但陆燃抱她还是花了些力气,导致他的伤口又撕裂了。
陆燃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伤口又流血了。
他自动忽略掉身上的那点疼痛,目光沉沉地看着温时悦。
他看了温时悦许久,忽然跟个疯子一样,又疯却又很轻柔地摸着温时悦的脸,对她说:“真是个小可怜儿,你对我哥爱得那么深,爱到我都感动了。如果我哥还爱你,我应该会把你让给她。”
“只可惜啊,温时悦,我哥即将迎来他的孩子,你在他的心里,永远都没那么重要,你和我哥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