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不打算理了?大仓里不是还有粮食呢么?”彻底结束战斗的周骥此时正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小酒,手边摆着一个酒坛,里面泡着一整根虎鞭。
“管什么?那个大仓里现在可是没多少了粮食了,哪里有粮给他们放?说是有粮不过是平定人心罢了,若不然这地方还能这么安静呢?”林岐看了眼空荡荡的大厅,笑着说道。
“不然哪来的小娘子啊.......”
“你小子胆子还真大!不怕那些贱民造反么?”周骥随意的问道,对于大仓里没有粮这种事情,没有半分反应。
“反了?那不正好可以帮我平账么?反正只要县城不乱,到时候不过是天灾人祸,而已。”林岐晃动着酒杯,醉眼惺忪的看着面前的周骥。
“哈哈哈说的也是!那些远在京城的老爷们,怎么会知道这里的事情!”周骥哈哈一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平白的一阵热流上头站起身道:“本侯爷倒是盼着他们造反呢,到时候好给本侯爷填些军功!到时候本侯爷,带领兵丁将这些不老实的贱民统统砍了!还有那些不老实的村正,也一口气全砍了!本侯爷看他们还敢上奏!”
“哈哈哈!侯爷威武!以侯爷的能力,这些人必定不是对手!小子在这里就先祝小侯爷旗开得胜了!”林岐在一旁拍手称快,眼神里的鄙夷一闪而过。
“恩?怎么好像听见哭声了?”周骥揉了揉耳朵,皱眉道。
“哭声?没有吧?”林岐摇头,这大殿空空荡荡的可是什么人都没有,哪里来的哭声?
“恩......好像是有哭声的,好像是在这边......”周骥皱着眉头,晃晃悠悠的向着哭声的方向走去,没走几步脚下一软就跌倒在了地上。
见其倒下,林岐脸上的笑意一收,嫌弃的将酒杯摔在了地上。然后站起身走到了周骥的身边,用脚踢了踢周骥。
“小侯爷?小侯爷?”
一旁的舞姬缓缓的走了过来:“大人,这人中了迷香散不睡个三五个时辰是醒不过来的。”
“哼!”林岐神色一变,直接一脚大力的将其踢开:“tnnd,真是叫人不爽,这么个酒囊饭袋还要本大人亲自伺候着!”
“大人,还是还是稍安勿躁,耽误了正事可就不好了。”那个舞姬淡淡道,看着地上的周骥眼神中也是闪过一抹厌恶的神色。
“这我当然知道!”林岐应了句,然后看了眼舞姬妖娆的身躯,只觉得刚刚喝下的酒起了劲,肚中泛起了火热。
“嘿嘿,美人啊,刚刚没尽兴,要不再来一下?”林岐笑的猥琐,走上前去,将舞姬给抱起来:“这货不顶用,每次本大人都要被迫停下来,都要憋死本大人了!来来来咱们好好去快活一下!”说着林岐大步向后堂走去,只留下周骥一个人晕在大堂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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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唱的好啊!”朱桂坐在椅子上,就差跳起来了。
朱雄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着上窜下跳的朱桂,实在是无奈。
戏台上演的是大汉霍去病北击匈奴的事情,一场酣畅淋漓的战争啊.......
朱雄英默默的看了眼前面正陪着一众大明功勋的家眷们看着戏的老爷子,嘴角微扯老爷子这是想要重温自己的光辉事迹啊。
“匈奴未灭,何以为家?末将以为大丈夫生于世间当一往无前!”戏台之上,一个明晃晃的霍字旗在不断的挥舞着。
戏台上的武生更是一脸的坚毅神色,目光坚定的望向北方。
朱雄英满意,这场戏拍的倒是不错,应当让着全天下的军队都看看才是啊......
虽然叽叽喳喳的他实在是不怎么欣赏的来就是了,但是看着连朱桂他们都一脸的热血沸腾,实在是鼓舞人心。
“北击匈奴!踏碎龙庭!”戏台之上,霍去病的扮演者,横刀向天怒指苍穹,似乎那里便是匈奴的所在,但是其却猛地捂住胸口,然后大喊:“苍天误我啊!”随后便是一个直挺挺的背摔,倒在地上,一个沉闷的声音直接响起,周围的景色变成了白茫茫的一片,一时间丧乐便要升起,但是却被人制止了。
老爷子笑吟吟将手中早就准备的金元宝扔了上去:“演的不错,赏你们了 !”
“好!”后面的一众看戏的功勋家属们也是齐声喝彩,将各自准备好了的赏钱扔到戏台上去。
朱雄英扭头对着一旁已经回京的齐德道:“这个戏不错,回头安排一下,让他们到九边还有其他各地的卫所去巡演一遍,或者出钱将剧本买下来,交给教坊司演练。”
齐德躬身行礼:“是,臣记得了。”
朱雄英点点头,起身来到了老朱的身边:“皇爷爷。”
“恩,怎么样这戏不错吧,你爹的眼光就是好啊!”老朱满意的摸着胡须。
“那是自然,孙儿已经安排下去了,到时候边境战士们也会欣赏到,算是与民同乐了。”朱雄英笑着应着。
“恩,你有心了。水陆大会和斋醮科仪准备的怎么样了,开的可还顺利?”老朱接过朱标递过来的茶水轻轻抿了一口问道。
“皇爷爷,那边可是早就准备好了,就差皇爷爷的大驾了!”朱雄英笑着应道。
“你小子啊,就是会给咱找事情,这好好的一个生日,咱还要跑到八卦城,听那捞什子的大会!”老朱冷哼一声,本身万寿节按照礼仪就会将一天安排的十分满当,现在还要跑到八卦城,害的礼部加班加点的修改流程。
将原本中午的和勋贵的饭局,改成了看戏,这才将时间排开。
朱标也在旁边道:“幸而这一次勋贵尽皆不在城中,不然还当真是失了礼数,英儿此事不可再犯!”
“是!孩儿知道了......”朱雄英直接老实认错,叫一旁的朱桂看的偷笑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