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开了一个很小的空间通道,窥探工业园区内的各个办公楼。
“...总算找到你了。”
吴晨躲在阴暗处,这一刻,他化作了猎人,费了不少劲找到了那个【组织者】。
【组织者】与其他丧尸不同,它的外表并不会随着时间流逝而更替自身身上原本人类的腐肉,变得千奇百怪。
相反,【组织者】身上的肉体还会变得相当拟人。
但并不代表它有多强的伪装,只要正常人靠近观察它,就能够一眼看出它们不是人。
【组织者】身上夸张突起的蓝紫色血管,以及眼睛通体的漆黑,都是没法掩盖掉的特征。
所以,吴晨通过异能【空噬】,思路明确就能在数量种类繁多的丧尸群中发现了它。
此刻,那个【组织者】就坐在高新工业园区的g区办公楼里。
办公楼足足有六层高度,而那个【组织者】就待在五楼靠近落地窗的位置。
按照一般思路,那些进化者、异能者都得杀到楼下,然后逐层突破才能靠近它。
如果是军队准备进行投放大规模杀伤武器,不要急,【组织者】会专门留下一些幸存者作为人质。
如果这样还不安全的话,他还有后手,那就是楼上备好几个罕见的丧尸鸟,及时转移。
事实上,军队是有能力消灭组织者的,可是现在军队连他的位置都不知道。
吴晨并不打算这么麻烦,他可以利用异能直抵五楼,直接进行斩首。
“看上去有三只五阶丧尸.......得一击毙命才行,不然会被拖住的.......可是.......”
吴晨斟酌了一下,选择在组织者坐着的椅子上打开空间通道出口。
他决意一口气把它拖过来,然后再杀。
这样,就有更多的时间去杀掉【组织者】了。
坐在办公楼内的【组织者】,忽然身后一空,整个丧尸瞬间失去了支撑,朝另一个方向跌去。
它的眼前变换了一瞬,脖子就被一只强有力的左手给掐住了。
“给我死!”
吴晨没有任何拖泥带水,硬生生掐断了它的脖子,然后把【组织者】的头颅拧了下来。
为了防止【组织者】还没死透,吴晨抽出长刀,将它的尸身大卸八块。
外面的士兵们逐渐发现,丧尸在某一时刻失去了组织力,向前推进的速度也快了起来。
......
广北行省,距离信城事变已经过去了好几天。
随着【天火】事件持续发酵,当时躲在信城地下的人心态多多少少都发生了些变化。
当时,他们虽然躲在地下,但不少人都通过地下的公共电视看到了地上的状况。
尽管不少地面监控被破坏了,还是有相当一部分监控从头到尾记录了那场颠覆了绝大多数人的认知。
先是一个剑仙一般的存在出现在下坠的“太阳”面前,长达十余里的湛蓝色剑锋突入曜日,竭力绞杀。
然后是一个宛如神只的男人,以力破了曜日,还将天火反噬给了天穹,最终他竟然还一拳击碎了“天穹”。
面对这样的“神迹”,不少信徒,还有那些中间的实用主义者,都相信了神明的存在。
那些无神论者,也是内心动摇,实在是过去学习了解的知识和理念都没法说明人与人之间如同鸿沟的差距。
除非,那在天上悬荡的“人”不是人的范畴,而是【神】!
在过去,号召了无数人的百姓英雄观被击碎了大片,很多年轻人又更加相信了个人的作用。
“你看那人,可只身力挽狂澜,简直是我辈楷模!”
“纵使洪流将来裹挟我,我亦以我撼洪流!”
“.......”
个人英雄主义论一时甚嚣尘上,对此,官方竟然坐等舆论不断走向越来越高的热度。
传媒司并非无动于衷,相反,他们本要进行的新闻和舆论管制都被布政司给叫停了。
“未来...这种事情会越来越多的,不如就趁现在将民众的心理阈值提高了,然后再下场定调。
先破后立,以后的局势恐怕更加难以控制,也只能容纳更多的思想进来。”
布政使王凭之是这样对传媒司主管说的。
中书台也默认了布政司的做法,没有作出任何反应。
他们现在的精力主要放在了岭州以东的广北东部六市上。
华行凌在那里遇到了非常麻烦了事情,他遇到了那些墨蓝色的海怪群。
那些海怪,上了陆地之后,喜欢钻到地里面潜行。
等到发现猎物,才从土里面钻出来偷袭。
随着时间推移,他们发现这些海怪在地下还会改变地底下的土壤和岩石。
东部六市的情况又以揭州最为严重。
揭州从沿海往内陆十多公里的区域,地上化作了一片充斥着淤泥的滩涂地。
大量的海水自然而然地向前推进,在广北的地图上,又多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浅海湾。
这对于华行凌来说,是一个非常头疼的事。
他如今被朱密衡借调到了边军之中,可谓是孤身一人。
纵使有师级的参谋团队,但在这种“不对称”的局势下,敌人的消息通常都很模糊,自然也难以让他们去发挥专业优势。
相比于枢密行台过去时不时解决一些涉密非对称斗争事件的老道经验,他们的小白分析让华行凌尤为头疼,索性多次向中书台发消息,让他们多派些人来处理。
而中书台这边,也感到事态严重,下场干预是一定要做的,连夜带来了一大堆的主事,还有格物司的同僚。
欧芊芊这一次把事情直接扔给了那几个打卡上班摸鱼的行同平章事,并且径直离开了中书台的官邸。
原因是李璇熠等人提议带中书台自家的部队出去演练演练,她顺便找了借口离开了。
最近诸多事变,已经让所有人心上都蒙着一层抹不去的阴影,凡是对现实不存有侥幸之人,都在努力地提升自己的身体素质。
毕竟......谁也不知道下一次大难会落到自己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