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家伙徒子徒孙很多,也许在未来可以帮得上公子........”
院落中,有小童给赵术与嬴浪端来了茶水,抿了一口茶,嬴浪压低声音,道。
“多谢前辈。”
赵术笑着点头,表示他知道了。对于有些事情,他没有去多想,但他身边的这些人,都在默默的为他铺路。
也正是这些人,不计回报的爱护与帮助,让赵术逐渐融入了大秦,真正将自己当做了大秦的一份子。
这也算是赵术为何不惜代价,也要建造上林学宫的原因。
他不是傻子。
他熟知华夏上下五千年的浩瀚历史,自然清楚,变革者往往不得善终,以他的聪明,自然明白他这样做,遭遇的阻力之大。
甚至于可以说,赵术亲手将自己推向了风口浪尖。他不是为了什么名利,也不是为了什么私心。
而是他不知道如何回报这些幸运,他唯一能够想到的便是,这些人都是大秦的权贵,大秦的功勋。
他们与大秦的利益一致。
他们热爱大秦,胜过了自己的生命,既然如此,他赵术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为大秦铸就万世之基。
最少,也要让大秦传承数百年,让他们的心血以及功绩,让后世人知晓。
见到赵术沉默,嬴浪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伸手拍了拍赵术:“小子,别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
“我们还活着,王上等人还在,你才是秦王族,才是大秦最大的财富,也是最大的后手。”
“哈哈.......”
这一刻,赵术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他心中不止一次的问自己,他赵术何德何能啊?
一刻钟后,天阳子从内室走出来,朝着赵术,道:“公子,老夫已经测算出来了。”
“明日,宜动土。”
闻言,赵术抬头看了一眼天阳子,见到老者一脸的严肃,然后点了点头,道。
“多谢前辈!”
得到了黄道吉日,赵术起身,朝着两人,道:“两位前辈,明日上林苑就要破土,事务繁忙,术就不多留了。”
“等有了时间,术再登门道谢。”
“去吧!”
嬴浪挥了挥手,老者笑着颔首:“你的事儿要紧,赶紧去忙吧,不用管我们!”
“告辞!”
赵术走了。
嬴浪喝了一口茶水,朝着天阳子,道:“老匹夫,这小家伙如何?”
“哈哈,不得不说,你们嬴姓一脉,当真是受上天眷顾!”天阳子给自己倒了一盅茶水,语气幽幽,道:“老夫夜观天象,见秦国气象有了变数。”
“自孝公开始,大秦已经历经了六世明君,不管是孝公,还是惠文王,都是一等一雄杰。”
“其下的武王,昭襄,孝文,庄襄,也都是各有一番气象。”
“至于当今这位,更是气吞万里如虎,是一个如狼似虎的人物,前所未有,以后也未必还会出现。”
“本来,大秦在王上手中一统,达到极盛。”
“但老夫观王上的诸位公子,皆无帝王之相,也无帝王之才,故而,大秦气象不佳,秦王族族运不长。”
说到这里,老者感慨不已,听到嬴浪的催促,灌了一口凉茶,道:“但是,这位主出现了。”
“兵道之上的天赋,天下人共知,其在赵地之锋芒,甚至于差点掩盖过了王翦。”
“其后,他回归咸阳,不论是在朝堂,还是在商贾,亦或者在为人处世之上,都是一等一的雄杰,不世之才。”
“其实从王上突然之间,将赵术抬起来,告诉宗室,让宗室做好准备,要认赵术入宗室的那个时候,老夫大概上就清楚了王上的想法与意图。”
“不得不说,当今王上之眼光独到,魄力之强大,都是前所未有的,有这样的王,是大秦的幸运。也是秦人的幸运,更是你们嬴姓一脉的幸运。”
“想来当时王上得到赵地的战绩,得到赵术冒头的消息,便对于其进行了调查。”
“当得知赵术乃是王族后人,一个大胆的念头便生出来了。”
“他要让赵术成为王族,让其认祖归宗,他要让赵术变成自己人。”
“所以,王上给了赵术,前所未有的殊荣,为他亲自加冠,前往雍城加冠。”
“这是王上的每一个子嗣都不曾有过的待遇,这也是有些人,怀疑公子术是王上私生子的原因。”
将最后一口凉茶喝下,天阳子笑着,道:“若是老夫所料不差,王上都诞生过嫁女的念头。”
“有赵术这样的人在,大秦不说万世永昌,但是一如周王室,传承数百年还是可以的。”
“至少百年之内,赵术一人就可以护持,他才十四五岁,还是一个少年。”
“他有漫长的时间,去护持大秦,熬过一位位平庸的君王,迎接一个伟大的帝王。”
“有这等不世之才,再入宗室,这是嬴姓一脉的机会,也是上天对于大秦的怜悯。”
说到这里,天阳子深深地看了一眼嬴浪:“老匹夫,好好地护持这位公子术,以他的不世之才,自能为大秦添三分气数。”
“老夫听说,光是一个北斗商会,一个肥皂,王上就得到了两万万钱的利润,这便是王上眼光独到的回报。”
“老夫知道!”
这一刻,嬴浪也是默默点头,朝着天阳子:“他太过于惊才绝艳,除了王上之外,只是老夫见过的第二个。”看书溂
“从王上决定前往雍城为其加冠,从王上为其找了李斯做老师,让其与军中诸将交好。”
“........”
“几乎每一步,王上都是在为赵术铺路,这种无条件的信任,这是长公子都不曾拥有的。”
“当然了,赵术对于王上的回报,也是任何人都不能比拟的。”
将凉茶喝完,嬴浪示意天阳子倒茶:“正如你所言,从他能够将两万万钱,眉头都不皱的交给王上。”
“从他这一次前往上林苑的种种布局,就证明了,他对于的大秦的感情,不再你我之下。”
“而这也是老夫,找机会,找借口,将他带过来见你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