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术很清楚,光靠他的一成,难以养活整个隐宫。
要不然,未来的隐宫,依旧如现在一样,半死不活。
需要依靠为官署做工,修筑河道等等事情来保证隐宫的人,不至于饿死。
但是,在赵术看来,这些人,完全可以创造更大的利益,没有必要这样浪费。
如今他是隐宫之主,就要为这些人考虑,若是不能施加恩惠,又如何驱使这些人,让他们为自己所用。
所以,整合隐宫势在必行,而这一切的前提,便是肥皂可以取得一个开门红。
北斗商会,关系到了秦王政,关系到了廷尉李斯,无法将过多的利益留在隐宫。
但是,南斗商会,就不一样了。
这是属于隐宫自己的商会,所赚取的钱财,皆属于隐宫自己花销,可以说,只要自己是隐宫之主,南斗商会就可以供他随意支取。
相比之下,北斗商会,就显得掣肘很多。
至于南斗商会,最后是否会被收回去,赵术也不是没有想过,他心里清楚,秦王政不会做这样愚蠢的事情。
毕竟,隐宫在他的手中,就是一个聚宝盆。
至于赵术自己,以及他的族人,光靠北斗商会的三成,都已经足够花销了。
况且,南斗商会之中,也会有他的一份。
对于钱与权,赵术的要求都很简单,那便是不能没有,但是也不能强求。
在这个时代,没有权势会让随意一个贵族欺负,没有钱粮,随时都会被饿死。
但是,过度的贪求,又会将自己送入万丈深渊。
赵术无比的清楚,这个时代,钱粮便是一切,当你拥有海量的钱粮,就等于死亡。
帝王不会在乎你有没有造反的心思,而是在看,你有没有造反的能力。
所以,赵术选择,将自己的一切都暴露在秦王政的眼皮底下,唯有如此,他在大秦才能安生。
“属下夭夭,见过宫主!”就在赵术沉思之时,隐宫派遣的联络员来了。
一身黑衣,将较好的身段勾勒,女子很年轻,一眼望去,就能够分辨出脸上的稚嫩。
“不必多礼!”
赵术笑了笑:“以后就在府上住下,一会儿我让家老带你去客房。”
“诺。”
看着带有英气的少女,赵术打量了一眼:“你会武?”
“禀宫主,属下会武!”夭夭点头,大眼睛中满是自豪。
正好这个时候,铁七走了过来,赵术伸手指了指铁七:“夭夭,你与他一战,你们谁更强?”
闻言,少女打量了许久铁七,朝着赵术开口,道:“若是战争之上,大军冲锋,属下必死无疑。”
“两人正面而战,胜负五五,若是刺杀,他死,属下全身而退!”
听到少女的话,赵术也是了解了两人的不同,铁七之勇,在于沙场,而少女之武精于刺杀。
换而言之,这是一个女刺客。
赵术沉吟许久,突然问出了一个问题:“夭夭,若是我呢?”
此话一出,铁七与夭夭都愣住了,这一刻,铁七似笑非笑,夭夭欲言又止。
看到两人的表情,赵术瞬间就失去了对于答案的期待,很显然,这份答案会让他很受伤。
“宫主已经过了最佳的练武年纪,此生就算是有大药辅助,也成就有限。”
夭夭沉吟了片刻,然后朝着赵术,道:“除非在这其中,有什么大的机遇,才有可能成为一流高手。”
“超越他......”
“大机遇?”
赵术苦笑,他心里清楚,只有经历生死的考验,才有可能会出现大的机遇。
这样的机遇,自己这辈子恐怕是遇不到了,这一生,拼命的日子,他已经用完了。
“这样也挺好的。”
笑了笑,赵术朝着夭夭,道:“你自己去找家老,先行安顿下来。”
“诺。”
望着夭夭离去,赵术朝着铁七:“感觉如何?她说正面而战,你与她五五,刺杀,你必死,沙场,她必死?”
“家主,她说的没有错,她很强,不会比属下弱多少!”铁七笑了笑,他没有隐瞒。
毕竟隐宫派来的,名义上是为了方便赵术与隐宫之间的联络,实际上却是隐宫用来保护赵术的。
这样的人,就算看着年轻,仿佛弱不禁风,都不可以小觑。
“家主,公输城以及相里凹联合做出了一份方案,与此同时,隐宫方面也给出了一份方案。”
“嗯,将他们都带来吧!”
赵术笑了笑,道:“马上我们就有钱了,也动工了。”
“诺。”
片刻之后,三人来到了书房,朝着赵术行礼:“属下宫典,见过宫主。”
“公输城,相里凹见过将军!”
“三位不必多礼。”赵术伸手示意三人落座,然后朝着三人,道:“我听说,你们都拿出了方案?”
“禀宫主,是的!”宫典率先点头,随即公输城两人也是连忙开口,道:“禀将军,确实如此。”
喝了一口水,赵术轻笑:“三人不必担忧,我只会选择最好的一份,就算是没有选择上,我也会支付一份钱粮。”
“诸位这几日为了此事,一直都在忙碌,我不会让诸位白白忙碌的。”
“现在,三位分别说一下自己设计的方案.......”
闻言,宫典朝着两人开口,道:“两人第一时间接触了宫主,此番两位先来吧!”
“好!”
公输城与相里凹对视一眼,然后朝着赵术,道:“将军,由于府上面积有限,而且讲究地下与地上,所以我的方案是......”
........
廷尉府。
拖着疲惫的身子,李斯刚从廷尉府官署回来,都来不及吃两口热乎的饭菜,便见到了家老匆匆而来。
“家主,根据臣的观察,今日这肥皂的销售十分的好,一些商贾闻到了商机,正在与北斗商会接触!”
闻言,李斯神色一整,他可是清楚,这个商会之中,至少是肥皂的盈利之中,他占据一成。
一听到销售的很好,李斯觉得一点也不疲惫了,朝着家老,道:“怎么回事?”
“详细给老夫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