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莫的声音，也让一旁的熔啸清醒过来。
    看着面前的方羽，他又转头看向侧方的叶莫。
    此时的方羽，仍然顶着叶莫的外型。
    而叶莫本身头颅被砸扁了，看不出来容貌。
    但从穿着来看，叶莫身上的金甲虽然有些破烂，但还是能看出与面前的方羽的穿着是一模一样的。
    只不过，熔啸仍然一头雾水。
    他不知道叶莫是谁，也不知道面前的方羽又是谁！
    他只是一个被红魔族攻占了主府的魔尊！
    “我是谁？”方羽看了洪耀祖一眼，面带微笑。
    “你为何伪装成我的容貌？你借我身份做了什么！？”叶莫继续发问，语气中满是愤怒和骇然。
    他能够感觉到，自身完全被封锁了。
    道源内的力量，连一丝都释放不出来。
    就连身上的伤势都没法自主修复。
    这种情况之下，他的生杀大权已被掌握在面前这两个假冒身份的家伙的手中！
    叶莫的心已经沉入谷底。
    但他还是尽力保持镇定。
    至少，他现在还活着！
    “你怎么会不知道我是谁？我刚救了你一命啊，叶莫。”方羽说道。
    “我问的是你的真实身份！你用我身份做了什么！？”叶莫咬着牙，问道。
    “我用你的身份……做了你最想做的事情，帮你报仇了。”方羽笑道。
    听闻此言，叶莫心头一震。
    这个时候，方羽看了一眼身旁的洪耀祖。
    洪耀祖便把红魔族四大将的头颅都取了出来。
    四张临死前的惊恐面容展现在叶莫和熔啸的面前。
    看到这一幕，叶莫还没什么反应，一旁的熔啸却浑身剧烈一颤。
    这四大将……他相当熟悉！
    这些天来，他一直在与这四大将打交道！
    永劫，真魇，克北，桑咒！
    这是红魔族的宰天魔王派出进攻滔魔族的四位大将！
    这四位大将在红魔族扩张的过程当中，可谓是战功赫赫，名声响亮！
    可如今，他们四个的头颅却出现在两名神族的手中。
    这种事情……
    熔啸双拳握紧，心中充满恐惧，同时又紧张万分。
    而此刻，一旁的叶莫同样震惊到说不出话来。
    他花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现在的情况。
    也就是说……面前这个伪装成护卫把他从红魔族四大将手中救走的家伙，又伪装成他的模样，回去把四大将给杀了！？
    这……是为何？
    为何要这么做？目的是什么？！
    叶莫心头大震，脑子飞速旋转，尝试理解眼下的情况。
    “你们两个就别多问了，你们之所以还能活着，是因为我还有问题想要问你们。”方羽淡淡地说道，“从现在开始，我问你们什么，你们就回答什么，答不上来，或者知而不答，我都会让你们付出对应的代价。”
    话语之间，方羽抬起右掌。
    “嗡！”
    一阵寒芒闪烁，覆盖在叶莫和熔啸的身上。
    “啊啊啊啊……”
    “呃啊啊……”
    叶莫和熔啸立即全身抽搐，发出凄惨的叫声。
    洪耀祖把四颗头颅收起来，退到方羽的身后。
    方羽站在原地，持续施法。
    山林内，叶莫和熔啸的惨叫声越来越强烈。
    方羽就这么静静地持续折磨，等到这两位差不多要昏厥过去时，他才停手。
    这一刻，叶莫和熔啸都倒在地上，身躯还在颤抖，大口喘气。
    “好了，现在……开始回答我的问题吧。”方羽在叶莫和熔啸的面前蹲下，微笑道。
    ……
    魔帝大殿之上。
    一个毫发无伤的‘宰天’，此刻就站在那里，单膝下跪，向着前方的魔帝赤刑行礼。
    容貌，气息，乃至于气场……都与之前的宰天魔王一模一样。
    唯一的不同，就是他对于赤刑的态度了。
    如今的宰天，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完全忠诚于赤刑的属下了。
    鬼物站在一旁，看着这位宰天。
    他还搞不清楚，这个宰天到底是以何种形式存在的。
    虚像，傀儡，还是意识体？
    先前，他亲眼看到宰天通体爆炸而死的场面。
    可以确定，当时的宰天是确确实实被杀了。
    那么，现在出现的宰天……肯定就不是真正的生灵。
    “鬼物，你错了，他确实还是生灵……甚至从实力而言，与之前的宰天没有区别。”
    这时，高台上的赤刑忽然开口。
    鬼物立即低下头，说道：“陛下，属下只是感到疑惑……”
    “生依附死，死依附生，生死一体。在某个临界点，生死之间的关系会变得非常微妙，而只要抓住这微妙的一点……便可掌握生死造化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