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金豆道长历经千难万险,终于得到白鸥监狱的坐标之时,他的徒弟——北极星壁垒头号大帅比帅破天先森,正在遭遇无法想象的酷刑!
“几位大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没想打死罗兰啊,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是他用后脑勺撞我的铁棍的!”
“得了吧小朋友,监狱的医生不是吃干饭的,罗兰的最后死因就是后脑勺的三次伤害导致大脑中枢神经受创所致,虽然主要也是二阶堂和林鲸落在前面做了大量铺垫,但确实是你最后的三棍,导致本就奄奄一息的罗兰毙命,不得不说你小子厉害啊,堂堂暴君都死你手里了。”
“呜哇~有没有搞错啊!我只是最后补了一下刀而已啊!救命啊鲸落!他们要日我啊!”
阴暗潮湿的走廊内,狱警一把将嚎啕大哭的少年推进漆黑狭窄的空间,随后按下电磁按钮,厚重的金属大门立刻缓缓降落。
“别嚎了!林鲸落和二阶堂都在医疗室养伤呢,他俩就是联手都救不了你,安心在这儿待一个月吧,放心,监狱不会让你饿着肚子。”
不再理会哭爹喊娘屁股喷血的少年,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在金属大门彻底落下之后,便直接转身离开。
一边走,他们还一边饶有兴致的闲聊。
“啧啧,这次关进黑屋的居然是个乳臭未干的小鬼,以前黑屋的客人哪个不是心性坚定之狠人,也不知道这小鬼会不会疯掉。”
“谁晓得,不过看这小子不聪明的样儿,应该也是蒙冤被抓进监狱的倒霉蛋,现在又进了黑屋,啧啧,不崩溃自杀都是好的。”
“哎呀自杀不了,限制器监测着他的身体情况,他要是做出自杀举动我们立刻就会阻止,不过这小子被关疯是肯定的了。”
“谁说不是,一看就是没经历过社会毒打的学生,哎,说起来也是可怜,这么单纯的小孩儿被关黑屋。”
“管他呢,走走走,回去打电玩去。”
……
……
没有一丝光亮的绝对黑暗中,帅破天听着狱警们的说话声渐渐远去,最终彻底消失,整个人顿时崩溃大哭。
眼前的房间非常过分,两米长,一米宽,除去一个自动抽水的便池和一卷卷纸以外什么都没有,而且黑的让人绝望,什么都看不见,地板也是又冷又硬。
要在这里暗无天日的被关一个月,还完全不知道时间,人会崩溃的吧?
从小到大,一直都是普通男孩儿的少年靠在墙边,整个人哽咽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身体都在一抽一抽的颤动。
自己怎么就那么牛逼,居然三棍打死了罗兰,以e级能力者的身份跨级别干掉s级,年纪轻轻十七岁就成了网文小说里主角式的人物,这特么真是牛逼过头了啊!
自己以后这么牛逼可怎么办啊,自己只想傍个富婆开心快乐的过一辈子,不想当主角啊,要戴苦逼的王冠的!
哭哭啼啼了好一阵,满脸泪痕的帅破天捂着肚子起身,在漆黑的环境中摸索着来到便池上蹲下。
四周摸了摸,摸到了人性化的卷纸,这让心情悲痛的他得到了一丝丝安慰。
还不错,拉粑粑不用拿手擦了。
蹲在便池上方,帅破天一边拉一边哭,边哭边带着哭腔给自己打气:
“破天你要坚持住,不能像他们说的那样崩溃疯掉,你这么帅,以后还要出去傍富婆,完成你的抱负,而且你八岁壮阳,坚持了这么多年,为了得到富婆珍惜至今吊还没开封,怎么能在这里疯掉,一定要健健康康的出去,鲸落还在外面等你呢,他那么高冷,不容易讨富婆喜欢,你以后要多带带他的。”
说到最后,蹲着拉粑粑的少年将脸埋进抱住膝盖的胳膊里,继续一抽一抽的呜咽痛哭。
虽然兴趣爱好奇葩,志向奇葩,在学园上学的时候,一直被其他同学视作“奇怪的少年”,但帅破天本质上也还是一个父母双亡的煞笔高中生,从小到大也都是一个安分老实的孩子,甚至连架都没有打过。现在他不仅杀了人,还被关到了如此恶劣的环境,这无疑让他感受到了巨大的心理压力,眼泪止不住的狂流。
几乎不过片刻,原本压抑下去的哭啼声便再次遏制不住,整个人一边拉粑粑一边嚎啕大哭起来——“呜呜呜呜……我想回学校……呜呜呜呜……我不想待在这里……呜哇……救命啊……”
“喂,不要吵。”
正边拉边哭,哭的悲痛至极,拉的酣畅淋漓的少年突然隐约听到一丝声音,疑惑的抬起布满泪痕的脸。
哭声消失,四周安静下来,很快,不大的声音便再次响起——“不要吵,我在睡午觉。”
在什么都看不见的黑屋中突然听到动静,这让少年瞬间吓的一激灵,连同头发上的呆毛都竖了起来。
他左右摇头查看周围的环境,带着哭腔,哆嗦着问了句:“谁在说话?”
见没人回应,帅破天想了想,突然胆子一壮,一把擦掉眼泪,然后扯着嗓子大喊:“谁在说话!!!”
声音放出,没过多久,帅破天便再次听到了回复。
“一个跟你一样的犯人,你不要再吵了。”
听到回复,帅破天意识到这是其他牢房传来的声音,立即想到自己被关进来时,看到离黑屋不远处的走廊尽头,也有一扇尘封已久的铁门,门上布满了灰尘,当时自己以为是杂物间什么的,现在看来,那里其实也是一间黑屋。
在安静漆黑的环境中突然听到有人说话,这让原本恐惧不安的少年瞬间得到一种“世界上还有活人”的感觉,紧绷的神经也立刻松懈了不少。
“你好,我叫帅破天,你也是杀了人被关进来的吗?”
“大哥,你怎么不说话呀?咱们可以聊聊吗,这里太黑了,我有些害怕。”
“大哥?你还在吗?”
接连大喊了几次,没有得到回复的少年不死心,继续高喊,而直到他又喊了十几次后,那道声音才再次响起,并且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你有完没完!都在监狱杀人被关黑屋了,怎么还能怕黑!之前几个被关进来的罪人哪有像你这样的!”
此话一出,被误认为是罪人的帅破天顿时觉得委屈,一边拉粑粑一边扯着嗓子辩解道:
“我不是罪人,我是被冤枉进来的,而且我杀的那个人是罗兰,他是个大恶棍,我杀他也不是故意的。”
“罗兰?”
一间同样漆黑,且空间比帅破天的黑屋还要狭窄的黑屋内,一位浑身赤裸,手脚束缚着大号电磁手铐、脚镣、后背被插入电磁夹板、脑袋戴着电磁机械钢盔,盘腿坐在地上的络腮胡黄种人壮汉缓缓睁开了浑浊的双眼。
那头,帅破天的声音还在继续,他扯着嗓子委屈巴巴的大喊:“对啊,就是罗兰,他当时要把我同学打死了,我没想杀他,就想把他打晕来着,结果他,他就死掉了,我不敢杀人的。”说到最后,少年的声音中起了一丝颤抖,似乎也是在为第一次杀人而感到不安。
名叫秦伦的壮汉透过狰狞的电磁机械钢盔,听着耳边稚嫩的声音,缓缓抬起头,浑浊的眼神中透露出疑惑与沉思之色。
良久,坐在黑暗中的他忽然咧嘴一笑。
想不到在这黑屋,还能遇到这么善良的少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