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说，我大概率会挂科，你信吗？”
    “不瞒你说，我的课本前两天才刚写上名字，比脸都干净。”
    顾川转了两下圆珠笔，一脸认真的对她说道。
    娄小艺翻了个白眼，“你要是挂科，那咱们班估计就没有人能过了。”
    顾川耸了耸肩，也懒得跟她解释自己是‘内定’的。
    “咱们两个距离这么远，就算你想抄...就算你想参考答案，也没办法吧。”
    娄小艺闻言，旋即取出一副眼镜戴在脸上，拍了拍她硕大的白兔。
    “这个你放心，我视力好，虽然距离远，但还是能够大体看清的。”
    顾川点了点头，“随你吧。”
    “哼，凭什么她运气这么好，能跟班长坐在一块。”
    前面，张萌萌看着娄小艺跟顾川窃窃私语的模样，瘪了瘪嘴，很不平衡。
    “哎呀，没什么好羡慕的。”
    “咱们虽然不能像顾川那样考满分，但起码不会挂科呀。”
    “期末考试，能过不就好了。”
    林晓晓摆了摆小手，在一旁安慰道。
    “窝草？”
    “这些人是疯了吗？竟然敢抄顾狗贼的。”
    “那家伙来上课的次数，估计都没去捏脚的多。”
    周少瞧着众人看向顾川那渴望的眼神，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周少，正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虽然川哥的理论知识为零，但人家实践能力强啊。”
    “许多教授都不懂的东西，人家一眼就能瞧出来。”
    “大家想跟川哥坐一块考试，无可厚非嘛。”
    老王闻言，笑着开口，在一旁宽慰道。
    “呵呵”
    “我这不是担心顾狗贼，我这是担心人家姑娘，被他带到沟里去。”
    “等明年回来一块补考。”周少撇撇嘴道。
    很快，铃声响起，喧闹的教室开始安静下来。
    “咳咳”
    “大家肃静，现在开始分发试卷。”
    随后，监考老师开始分发试卷。
    试卷发完后，两个老师一前一后，开始盯梢。
    这年头，教室里还没有完全普及摄像头，所以，监考老师的多数注意力还是在考生身上的。
    当然，大学的期末考试，监考纪律自然没有高中那样严格。
    拿到试卷后，顾川按部就班的填上姓名，准考证号。
    随后，前后翻看了一眼试卷，这是高中时候就养成的习惯。
    毕竟，可是有不少人，自以为答完题后，翻过试卷一看...
    窝草！
    背面怎么还有。
    大体扫了一眼试卷，顾川咂咂嘴，“这试卷...好像也没什么难度啊。”
    虽然说，他的课本跟刚印刷出来的没什么区别，但这试卷上的内容，他倒是都觉得眼熟。
    哪怕没有听过几堂课，但有些东西，已经刻在了脑子里。
    “呃...万一真考个第一，是不是有些对不起老师跟其他教授打的招呼啊？”
    顾川想到这里，下意识的伸手摸兜，熟稔的掏出根烟。
    可刚要塞到嘴里，猛地回过神来，这踏马是在考试啊。
    抽烟算怎么回事？
    教授可以抽着烟批改你的试卷，但你不能抽着烟答题啊。
    这成何体统？
    将烟重新揣进兜里，顾川开始落笔。
    试卷的格式跟高中时差不多，分选择、填空。
    不过后面的，却是一张张图片，印刷着实物，根据自己的理解，从而判断古董的年代，以及真伪。
    “啧啧啧，还是彩印，光试卷就得花不少钱吧？”
    顾川摇了摇头，随后，开始奋笔疾书。
    选择填空题，基本扫一眼便能出答案，根本不用细想，完全就是出于本能的答题。
    不到五分钟，选择填空题已经作答完毕。
    “这就是学霸做题的感觉吗？”顾川暗自嘀咕。
    这种感觉，他还是头一次体会。
    虽说之前成绩同样很好，但难免会多思考一段时间，哪会像这样行云流水。
    想到这里，顾川抬头看了一眼老王、周少几人。
    此刻，他们都在抓耳挠腮，好像得了痱子一样，这抠抠，那挠挠。
    一场考试下来，估计能薅掉不少头发。
    难怪那些教授多数都是秃顶，敢情都是考试考的。
    如果说，有什么题目也能让他们感受到学霸的体会，顾川觉得，应该是在...
    看片的时候吧。
    老王更是个中翘楚，随便一张照片，他都能精准的道出是哪位‘老师’，并说出几部老师的着作。
    呃...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老王也算是天才吧。
    而在众人还为选择题纠结的时候，顾川已经翻页，开始鉴赏古董了。
    哪怕不懂答题格式，也不知课本如何注解，但顾川还是有条不紊的按照自己的理解，对古董进行鉴赏。
    “哒哒哒”
    时针在转动，很快，半个小时过去，许多人才陆陆续续的做完选择题。
    但顾川，已经作答完毕，答题纸上，工整的撰写着一行行字迹。
    如果说，顾川身上还有什么是与考试挂钩的，那就只剩这手字了。
    “啪嗒”
    把笔一扔，顾川将试卷稍稍往右边挪了一点，直接趴在桌子上，把玩起了裤兜里的火机。
    虽然动作不大，但还是有不少人注意到了。
    难道说，顾川已经答完了？
    要不要这么离谱？
    我才刚做到选择题。
    而且，你要是真做完了，就赶紧滚行不行？在这睡鸡毛觉啊？
    这原本就急的抓耳挠腮，你还在那上眼药，你怎么这么贱啊？
    考试时，总会有那么一些人，作答完毕也不交卷，就趴在桌子上四处乱瞟。
    无形中，就给人带来一种压力。
    尤其是与他对视的时候，还呲着一口大牙冲你笑。
    对于这种人，恨不得冲上去扇他俩大嘴巴子。
    身旁，娄小艺看着顾川打盹的模样，俏脸泛起阵阵狐疑。
    这就是你说不会写？
    这就是你说的会挂科？
    这就是你说的课本比脸还干净？
    娄小艺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想起了高中时候，总有那么几个人，嘴上嚷嚷的考砸了，可成绩出来后，一骑绝尘。
    有些他们口中薄弱的科目，更是直接考了满分。
    此刻，在娄小艺心里，顾川就是这种‘贱人’。
    不过贱归贱，该参考还是要参考的。
    想到这里，娄小艺拿起眼镜戴上，不留痕迹的用余光窥探过去。
    可当目光落定后，她却发现，顾川并没有睡觉，而是在玩。
    至于玩的什么...
    娄小艺看到，顾川的手插在裤兜里，上下来回摆动，动作幅度不算很大，若不细看还真发觉不到。
    见状，娄小艺俏脸微微一愣，随后，似是想到什么，脸唰的一下就红了。
    顾川...顾川他...他竟然在考场上...
    做那种事！